第7章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暴力呢
唐沅見地上已經(jīng)不再有煙塵揚(yáng)起,便準(zhǔn)備停手。
沐梓瀾忽然開口,“繼續(xù),不準(zhǔn)停?!?p> 唐沅手上的動作一頓,抬眼望向沐梓瀾,有些不滿,“沐世子,這水都是我的靈力所化,可不是大風(fēng)吹來的?!?p> 沐梓瀾掏了掏耳朵,學(xué)著剛才唐沅的樣子,嘟嚷道:“也不知剛才誰在我耳邊問怎么辦?!?p> 這話倒是把唐沅狠狠一噎,登時什么話都沒有了,繼續(xù)揮霍自己的靈力。
地上的水越積越高,慢慢的越過了二人的鞋底。
唐沅因為靈氣消耗過多,臉色有些發(fā)白。
沐梓瀾看著他,臉色逐漸沉重。
她對靈修了解不多,只能推測出這么個糙辦法,如果沒用,那他們今天可就懸了。
終于,在水漫過兩人的鞋子時,土行孫終于出了聲。
“該死的,老夫去找個酒的功夫,你們兩個干了什么?”
聽見他聲音的那一刻,沐梓瀾狠狠的松了口氣,給唐沅了一個眼神,讓他停手。
唐沅倒也沒犯傻,瞬間就收了自己的靈氣,靠在一個土山上調(diào)息。
沐梓瀾環(huán)著臂,玩味一笑,“喲,您老終于出來了?!?p> 土行孫沒有現(xiàn)身,只是悠閑的坐在一棵樹上,遠(yuǎn)遠(yuǎn)的觀望陣中的兩個人。
“哼,你這個臭小子鬼精的很,居然敢在老夫的土陣?yán)锓潘??!?p> 臭小子?
沐梓瀾嘴角一抽,內(nèi)心有些無語,她一個好好的姑娘被人叫臭小子真的是不怎么美好。
“是您讓我破陣的,現(xiàn)在陣破了,您就打算躲著不出來?”
“沐家小子,還會用激將法,老夫這么大年紀(jì)了,可不吃你這一套?!蓖列袑O笑罵一句,瞇著眼睛喝了一口酒,一臉的滿足。
“呵呵。”沐梓瀾冷笑了一聲,“唐沅,繼續(xù)放水。”
見放水對土行孫有用,唐沅便沒有任何的遲疑,開始調(diào)動身上的靈氣,做出了要放水的架勢。
見此,土行孫氣得胡子抖了三抖,怒沖沖的喊道:“放水!放水!你這孩子怎么這么暴力呢?”
“暴力?”沐梓瀾嘴角一抽,“我就放個水就暴力了,那您把我們兩個困這里算什么?”
“老夫只是困你們,又沒有殺你們,怎么就暴力了?”說完,土行孫又喝了一口酒,心中感嘆著:沐遠(yuǎn)那兒好東西可真不少。
“嘖嘖,真是看不出來,您老還擅長睜著眼睛說瞎話?!?p> 聞言,土行孫心里瞬間升起一股郁氣,估計沐梓瀾在他面前,他一腳踢上去了,“放水,你們繼續(xù)放,等會兒先把你們淹死?!?p> 沐梓瀾無所謂的回道:“淹死總比在這里憋死的好?!?p> “行行行,算你們兩個有能耐?!蓖列袑O蓋住酒葫蘆的蓋子,將它掛在腰間,跳下了那棵樹,“老夫還有事兒,先走一步?!?p> 土行孫的話音剛落,土陣便瞬間消失不見。
兩人回過神才發(fā)現(xiàn),他們站的地方不是月關(guān)城,而是一片荒涼的空地。
沐梓瀾往四周看了看,終于找到了遠(yuǎn)在十里之外的月關(guān)城,磨了磨牙,那老頭一定是故意的。
唐沅半天才愣過神,“沐世子,這是哪里?。俊?p> “你能不能不那么啰嗦?”沐梓瀾有些頭大,這人長腦子是從來不想問題的嗎?什么都問她。
“這里……”唐沅撓了撓腦袋,“這里似乎有點(diǎn)兒熟悉?!?p> 沐梓瀾完全被打敗,一邊動腳往月關(guān)城的方向走,一邊回道:“月關(guān)城外十里之地。”
“我說怎么這么熟悉呢?!碧沏湫÷曕饺铝艘痪洌ь^發(fā)現(xiàn)沐梓瀾已經(jīng)走了,慌忙邁步跟了上去。
沐梓瀾剛邁出了幾步,忽然覺得周圍有一股殺氣,急忙頓住了腳步。
而后,一道陰冷的聲音在半空響起。
“怎么?出了城還想回去?”
沐梓瀾抬眼望去,看見兩道身影。
兩人皆是一身灰色衣袍,一矮一高,一老一年輕。
左邊的那位面色圓潤,身材臃腫,看見二人的那一刻眸中閃過一道莫名的光。
右邊的那位很瘦小,面容被黑色的頭巾裹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的,只露出一雙眼睛,但他的眼神陰冷的如同毒蛇一般,陰冷恐怖。
二人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沐梓瀾便感覺到一股鋪天蓋地的威壓向她襲來,體內(nèi)血?dú)夥?,十分不適。
她看向身側(cè)的唐沅,黃階靈修者,并沒有比她好到哪里去。
這兩人修為在什么境界,竟然如此強(qiáng)悍。
“沐王府世子?!被遗凼葑由男χ?,語氣更是暗啞的恐怖。
沐梓瀾抬了抬眼,眸光流轉(zhuǎn),開口問他,“我們認(rèn)識嗎?”
“世子爺?shù)故琴F人多忘事。”灰袍瘦子冷哼一聲,看著沐梓瀾的眼神更加陰毒。
貴人多忘事?
沐梓瀾嘴角忍不住一抽,果然又是原身造的孽。
她很好奇,沐世子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能讓對方身上這殺氣這么濃郁。
“這位仁兄……哦不,前輩,我們以前的過節(jié)八成都是誤會?!?p> “誤會?”灰袍瘦子面色更加陰冷,仿佛沐梓瀾再說什么,他就要去把沐梓瀾捏死一般。
灰袍胖子的眼神一直在唐沅和沐梓瀾身上流轉(zhuǎn),最終定格在了唐沅身上,眸子帶著別樣的興奮,“長石,沐世子交給你,他旁邊那個人本尊要了?!?p> “是。”長石早已了解他的習(xí)性,倒也沒說什么,只是眼里的那一閃而過的厭惡騙不了人。
唐沅被他看得脊背發(fā)涼,往沐梓瀾身后縮了縮??伤膭幼魉坪跏谴碳さ搅嘶遗叟肿樱@會兒看著他的眼神更加炙熱。
沐梓瀾眸子一寒,“看來今天二位是不打算放過我們了?”
說話間,她的手悄悄往腰間的口袋探去,里面有一個白色瓷瓶。
灰袍胖子又看了沐梓瀾一眼,神色可惜,“本尊這徒兒和你有仇,自然是不能放過的。不過……”
說著,他的話風(fēng)一轉(zhuǎn),語氣也柔和起來,“不過,若是你愿意當(dāng)本尊的臠童,把本尊哄開心了,一切都好說。”
長石滿臉震驚,不可思議的叫道:“師父!”
沐梓瀾正巧摸到了瓷瓶,不動聲色的打開了瓶塞。
她看著灰袍胖子,輕佻一笑,那張雌雄莫辨的臉滿是魅惑。
“這個倒是好說,不過,您的徒弟對我的意見似乎很大,我怕他把我給殺了。這樣……”
灰袍胖子一直喜歡唐沅那一款的,看見沐梓瀾笑,才發(fā)現(xiàn)她長得更驚為天人,幾近癡迷的看著她。
“不會,放心,若他想殺你,本尊第一個先殺了他?!?p> 長石握了握拳,渾身都在顫栗著。
路芳華
關(guān)于長石,大家稍稍記一下名字,后期還會出現(xiàn),到時候會給大家做前情回顧的,這也是個命苦的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