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醫(yī)院
離顧司楊他們結(jié)婚已經(jīng)一個多星期了,葉蔓拿著一捧花,到了墓地。
這是一座孤寂的墳,里面孤零零地躺了一個人。
葉蔓看著墓上黑白照片笑得燦爛的女孩,回頭望著蹲在臺階上吸煙的男人。
“好久沒來了,是吧?”
男人沉默地滅掉手里的煙,重新整理了一下墳前幾束金色的郁金香。
對不起了,云茵,讓你看到我這么頹喪的樣子,以后在你面前我絕對不吸煙了。
他的手溫柔地?fù)崦股系恼掌?p> 葉蔓嘆了口氣,也不想再問他這些年去了哪里,算起來,云茵也走了三年了。
“謝謝你幫云茵的墓打理墳草?!眲⑽蔫哪樫N在墓上,“可以讓我單獨和云茵說說話嗎?”
外面的守墓人,吧嗒吧嗒地抽著旱煙,葉蔓出來了,和他閑聊著,因為每年來幾次,他都認(rèn)得她了。
才沒說幾句話,葉蔓的手機就嗡嗡地震動起來。
“葉蔓,還不來上班?你是不是想玩死我?”
葉蔓剛一接電話,里面就傳來田露轟炸的聲音。
“田姐,那面說婚紗拿錯了,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你自己拿錯的,還不趕緊去換了!”
葉蔓噗嗤一笑,這是她們辦公室一個特別迷糊的新人,估計田姐這會兒要氣炸了。
“我馬上過來了?!彼龗鞌嗔穗娫?,想著直接走掉可能不太禮貌,正想和劉文瑾打聲招呼。
但她一進(jìn)去,就看到劉文瑾眼睛閉著,似乎是睡著了。
這天寒地凍的,在這里睡著了,感染了風(fēng)寒就不好了,云茵應(yīng)該也不想看到。
“喂,劉文瑾,醒醒!”葉蔓先是喊了他一聲,見他沒反應(yīng),才到他身邊,搖了搖他。
人嘟囔了幾聲卻沒醒,葉蔓看著他滾燙的臉,暗罵自己糊涂,先前就注意到了的。
哪怕他那樣說了,也不應(yīng)該放任他一人在這,要真出了什么事,她難辭其咎。
“老伯,幫幫忙!”
在守墓人的幫助下,她開著車送他去了醫(yī)院,唉,都曠班了好幾天,要被田姐罵死了。
最近怎么老和醫(yī)院扯上關(guān)系??!
葉蔓匆忙付了醫(yī)藥費,就看到了穿著白大褂從走廊里走過來的沈云涵。
“嗯?”據(jù)他所知,那個男的昨天就鬧著出院去了,怎么葉蔓還來?他可不認(rèn)為葉蔓是專程來看他的。
“這事說來話長”
葉蔓看了看時間,想著工作,也不方便和他閑聊下去,再者,看他的樣子也正在忙。
兩人說了幾句話,葉蔓便徑直去了車庫取車。
“二姨,都叫顧喻在醫(yī)院里再住院觀察觀察,您倒好,他一鬧,您就讓他還沒好完全就出來了,現(xiàn)在又鬧著頭痛?!?p> 方小時聲音有些不耐煩,為了她二姨和表弟這事,她和顧司楊的蜜月一拖再拖。
“那我兒子沒好完全,那些黑心醫(yī)生也不攔著點,就任由我們出院了,等會兒定要和他們理論?!迸说穆曇粲行┘怃J。
葉蔓沒吃早飯,被她震得耳朵痛,不經(jīng)為她的主治大夫默哀。
“您要出院,人家醫(yī)生攔得住?”方小時皺眉,她這個二姨也忒不講理了。
要不是她那個表弟因為是參加完她的婚宴出的事,方小時根本不想理會她。
這要是和醫(yī)生吵起來,她可丟不起那個臉。
葉蔓在車?yán)?,等她們走遠(yuǎn)了,才搖下了車窗。
她可以想象得出來,要是她和方小時不認(rèn)識,當(dāng)日會陷進(jìn)多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