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孫攜弟子意氣風發(fā)的回玄天宗,途中見到一只火紅色的狐貍,那狐貍顯然是受了重傷,見到二人,慌忙躲避,但是跑了兩步,身子卻重重的倒在地上,昏迷了過去。
仲孫趕忙上前,見到靈獸的身上,竟然新傷落舊傷,火紅的毛發(fā)也變得雜亂不堪,顯然是遭人毒手,而且不止一次。仲孫見到那只狐貍的傷口上有很多雜草等污物,想伸手去清理一下,結果剛剛觸碰到那只狐貍的傷口,卻像是摸到了滾燙的火炭,猛的縮了下手,不禁倒吸一口氣。仲孫深知此物的不凡,用衣服將它包裹了起來,帶回玄天宗。
玄天宗內(nèi)。
仲孫悄無聲息的將狐貍帶回,此時封厲如果見到,一定會驚訝,這便是跟著聶琰寸步不離的那只靈狐。但是此刻封厲不在,宗主吩咐道藏閣的人拿出典籍,才知道眼前的這只竟然是極其稀有的火靈狐,當下便去讓人叫封厲前來,煉丹救治靈狐。
封厲接到消息,說仲孫長老帶回一只稀有靈獸,受到重創(chuàng),要他煉丹救治。封厲一向是給人煉丹,為靈獸還是第一次,連著罵了兩聲媽媽的,又憤憤道:“我倒是要看看,是什么稀奇的靈獸,還要老子親自給它煉丹。媽媽的?!?p> 剛到主峰,只聽到議事的地方傳來嘈雜聲,他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聶琰牽腸掛肚的那只靈狐,自上次又走散了以后,找尋了多日都找不到的那只靈狐。
此時靈狐也處于極度的驚恐之中,它東躲XZ,還是落到了修道之人的手里,但不知道這群人是要救它還是殺它,所以異常恐懼。當看到封厲從門口走來,眼中的狠厲也變得柔和起來,它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是它認定的人的師父。它之所以能夠在受重傷的情況下還堅持那么久,完全是因為一絲信念。但此時,達到了目的,當完全放下戒備的時候,才發(fā)覺身體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它朝著封厲的方向走了兩步,身子一軟,再次倒在了地上。最后感受到的,是一群人關切的神色。
包括宗主在內(nèi)的幾人慌忙上前,封厲卻搶在他們之前抱起靈狐,看到大大小小的傷口,惱怒的牙關緊咬。這是他的小徒弟聶琰在父母雙亡前救下的那只靈狐,他聽左丘長老提起過的,雖然只聽到聶琰口中的片段,但是也能聯(lián)想到前因后果。靈狐跟著聶琰的那段時間,聶琰多了很多笑容,人也不再整日木然,至少改變很大。聶琰也曾讓他去尋找,但是他未尋到。而此時再次見到時,卻受了如此重傷。
封厲打出一道元氣,護住靈狐心脈,探尋脈絡的時候發(fā)現(xiàn)靈狐額間竟然已經(jīng)形成了丹田,但丹田早已枯竭,顯然是這段時間疲于奔命,無暇聚集元氣。靈狐若能自主修煉,那么它的靈獸血脈至少已經(jīng)初步覺醒了。封厲從須彌袋中拿出一個瓷瓶,倒出一粒金色的丹藥,那丹藥之所以呈現(xiàn)金色,是由金箔包裹在表面,喚作“太乙續(xù)命丹”,封厲從中一分為二,用元氣將丹藥化開,打入靈狐體內(nèi)。又拿出一粒引元丹,同樣一分為二,將藥力打入靈狐體內(nèi)。枯竭的丹田像是大旱時期迎來了一場大雨,呈現(xiàn)出生命的律動。
丹田自動運行,緩緩吸收著散布在天地之中的元氣,逐漸的從干涸中恢復。靈狐的心臟也跳的更加有力,靈狐扭動著身體,換了一個舒服的體位,咂咂嘴,睡得香甜。
封厲這才放下心來。不禁感嘆靈狐的生命力如此頑強。還沒等宗主說話,封厲說道:“你們是在哪里找到它的,我找了好幾日都沒見到。”
宗主說:“莫非?你知道這只靈狐的來歷?”
“知道!”封厲點點頭:“這是我最小的那個徒弟老五的靈狐,一直跟著他的,前幾日下山后跑散了,我找了幾日,沒想到最后被你找到了。幸虧無大礙,不然真的不好跟他說。”
“你可要好好看清楚了,這可是極其罕見的火靈狐?!弊谥骺吹椒鈪?,顯然是不信。
“真的,他最早帶回來的時候,很多人都看到了,對了,還有左丘長老,左丘長老可以證明,他見過這只靈狐。對了,他去哪了?”封厲話語誠懇。
封厲每當說的比較誠懇的時候,都會讓宗主感覺產(chǎn)生巨大的懷疑,因為平時他最習慣用這招。所以讓人分不出真假來。
但此時封厲搬出了左丘富長老,看來不像有假,反正現(xiàn)在靈狐也是在玄天宗,具體歸屬都無所謂。當即說道:“你若是又誆我,就得把道藏閣的玉牌給我。”
封厲眼睛一瞪,義正言辭的抱著靈狐,往自己的太一門走去。
宗主看著仲孫,無奈的搖搖頭。仲孫摸著耳朵,也無奈的搖搖頭。
太一門。
封厲將靈狐抱回,放在練氣閣中,清理了外傷,上了藥,靈狐的實力實在是比較低,所以傷口無法自主愈合,只能依靠外力。所以相對恢復比較慢。
一夜過后,第二日,聶琰聽到練氣閣響動,推開門進去便看到一個火紅色的身影從自己腳邊猛的竄過,而后折回,竄到自己的懷中,哼唧哼唧的停不下來,像是隔了多年未見一樣。
聶琰看到失而復得的靈狐,鼻子一酸,差點高興的流下淚來:“以后,我若出去的話,你就留在太一門好不好?”說著摸了摸靈狐的毛發(fā),當手碰到靈狐結痂的傷口,靈狐痛的一縮身子。這時聶琰才看到靈狐紅色毛發(fā)下面的傷口,有被樹枝劃傷的,被蟲子叮到的,最主要的是幾道深可見骨的傷,雖然已經(jīng)結了痂,但是可想而知,靈狐不會說話,但它要承受怎樣的一種痛苦。
“是誰傷到的你?”聶琰只覺著此時血液一股腦涌進了腦子里。
靈狐看著聶琰,舔舔聶琰的手,而后把頭靠在聶琰身上,卻一聲不吭。
“你怕傷到你的人會傷害我?”聶琰似乎理解了靈狐的肢體動作。
靈狐眨眨眼,盯著聶琰,鄭重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