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十年后,南司皇子車年二十六年,子車年因身體原因退位,太子子車塵登基。
即為南司皇子車塵元年。
子車塵即位后,后宮只有當(dāng)初的太子妃謙清安一人。
世人不知“艮萬”少掌門姓甚名誰,因此謙清安可以憑真名在南司以丞相義女身份嫁給子車塵。
南司皇后不參與前朝政事。
“安安?!弊榆噳m下朝回來就直接到了謙清安這里。
“嗯?!敝t清安放下醫(yī)書。近些年來的清閑讓她可以全身心地投入學(xué)習(xí)研究醫(yī)術(shù),因此頗有些廢寢忘食。
子車塵走過來抱住謙清安,頭靠在了謙清安的肩膀上。
身邊伺候的人見狀,都退了下去。
“怎么了?”謙清安轉(zhuǎn)頭看子車塵,摸了摸他的頭,“累了嗎?”
“有些?!弊榆噳m回道。雖然前幾年子車年一直在放權(quán),但是和真正當(dāng)了皇帝還是不一樣,要處理的事情很多,確實很累。
“樂愉最近送了信過來。”謙清安讓子車塵躺在自己的腿上,替他慢慢按著頭,“她和郁齊最近沉迷蹴鞠?!闭Z氣帶著笑意。
“你喜歡嗎?”子車塵被按的很舒服,他閉著眼問謙清安,“太學(xué)里有比賽,你如果感興趣可以去看看。如果想自己踢,可以和蘇蓬他們一起,我也能陪你?!?p> 當(dāng)初,褚樂掩蓋身份,以普通女子身份陪了郁齊十年。十年后,子車塵允許郁齊假死,郁齊放棄了在西郁的一切,陪著褚樂回到東奚,做了褚樂的駙馬。
此后,郁齊會主動每個月都給子車塵寫信,告知他一個月內(nèi)自己做了何事,接觸了何人。
郁齊在離開時,將手下的所有勢力都交給了子車塵。
之后,褚樂和郁齊再也沒有出過東奚,也沒有參與過東奚任何政事。二人只是在東奚游山玩水,或者在府中度日。
“不了,”謙清安搖頭拒絕,“我沒什么興趣去踢,還不如看會兒醫(yī)書?!?p> 子車塵笑了,“你一直看醫(yī)書,有那么有趣嗎?”他是看不進(jìn)去的。
“你沒有學(xué)這個,看不進(jìn)去是正常的?!敝t清安笑了笑,“就像我覺得你處理的事情無趣一樣?!?p> “嗯?!弊榆噳m應(yīng)了一聲。
兩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空氣里滿是溫馨。
“最近我看淋沁的樣子有些情緒不高,她是不是和易文鬧別扭了。”謙清安問子車塵。淋沁是和她一起長大的人,感情深厚,謙清安對淋沁還是比較關(guān)心的。
“應(yīng)該是她和易文成婚的事情吧,”子車塵說道,“前段日子易文求我他和淋沁成婚的事情來著,我答應(yīng)了,但是最近又向我請罪說暫時不用了,應(yīng)給是他們二人這件事情沒談好。”
“為什么?”謙清安蹙了蹙眉。近些年她也看著淋沁和易文相處,二人感情很好。既然如此,感情到了為什么不成婚。既然是易文主動和子車塵提的,那么,問題在淋沁這邊?淋沁不同意?
聽到謙清安的聲音,子車塵坐起身來,他握住謙清安的手,將她抱住,“應(yīng)該是淋沁舍不得你,她以為嫁了易文就不能跟在你身邊伺候你了?!焙椭t清安相處越久,子車塵就越舍不得看謙清安有一絲難過,他本來就愛她,經(jīng)過歲月的洗滌,愛變得更加濃厚了。
“即使嫁人了,淋沁也依舊是我的人?!敝t清安明白了,“這不是問題,待會我會和淋沁說說的。對了,易文在嗎?”有些話她也是要問一下易文的。
“在外面守著,”子車塵回,“現(xiàn)在讓他們進(jìn)來?”
“嗯。”謙清安點了點頭,事情能早些解決也好。
“易文,進(jìn)來?!弊榆噳m揚聲。
易文應(yīng)聲進(jìn)了門,“讓淋沁也進(jìn)來吧。”謙清安開口。
“淋沁,我聽阿塵說你們要成婚了,但是貌似你這邊不太愿意,有什么委屈嗎?說出來,我替你做主?!敝t清安溫聲和淋沁說道。
淋沁還以為是易文主動找的謙清安,于是暗暗地瞪了易文一眼。她看向謙清安,“小姐,我是侍奉著您長大的,我不想離開您?!?p> 果然,和子車塵的猜想一致?!澳慵词辜蘖巳艘彩俏业娜?,”謙清安笑了笑,“還是能在我身邊的。至于未來你擔(dān)心的事情,只要我還和阿塵在一起,就沒有什么問題?!奔词刮磥硭妥榆噳m因為什么事情分開了,淋沁和易文待在南司也能活得很好。如果淋沁到時候執(zhí)意想跟著謙清安,謙清安當(dāng)然也會帶她走。雖然,子車塵基本上不可能和謙清安分開。
“嗯?!绷芮呖梢越邮?。只要她能待在謙清安身邊,那么和易文的事情她自然是情愿的。
看淋沁不反駁了,謙清安看向易文,“易文,剛才的我和淋沁說的話你也聽見了,有什么不同意的嗎?”
“熟悉沒有什么不情愿的?!币孜幕氐?,“謝娘娘?!?p> “嗯。”謙清安點點頭,她開口,“那你們就挑個合適的日子吧,我和阿塵都同意了?!?p> “謝謝娘娘?!倍她R聲道。
幾個月后,二人完婚。
東奚
褚樂會避諱進(jìn)宮,自從南司回來之后更是,但是她擔(dān)心自己的皇兄,因此會每個月進(jìn)宮看褚奚一次。
三年前,褚達(dá)因為因為身體原因病逝,當(dāng)初謙清安也親自來了一趟,說能熬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不錯的了。因此,宮中只剩下了褚奚孤零零的一個人。褚樂不忍心自己的皇兄如此,因此她每月固定來和褚奚說說話,不談什么正事,只是作為親人談?wù)勗挕?p> “公主殿下?!遍T外的南方看到了褚樂行禮。
“嗯。”褚樂頷首,“皇兄在里面嗎?”褚奚即位后基本就跟住在了御書房一樣。
“在的?!蹦戏交兀靶枰蚧史A報嗎?”
“嗯,我在外面等皇兄?!瘪覙伏c了點頭。
一會兒后,褚樂走了過來。
“皇兄。”褚樂喊道。
“嗯?!瘪肄深h首,“你不是剛生產(chǎn)完嗎?能出門了?”褚樂在三個月前誕下了一個男嬰。
“可以出門了?!瘪覙伏c頭,“皇兄,你真的不考慮立后嗎?”
看著面前越發(fā)冰冷的褚奚,褚樂有點心疼,她為了自己的愛情離開了東奚十年,這十年尤其是后面三年,褚奚一個人獨自坐在冰冷的皇位上。這磨礪,讓本就冰冷的褚奚變得更加威嚴(yán)沒有人氣。不是沒有朝臣勸過褚奚立后,還有許多人都想把人送進(jìn)褚奚的后宮,褚奚都拒絕了,最后,朝臣們只希望皇位有繼承人就可以了。
褚奚搖了搖頭。
“可是,”褚樂忍不住紅了眼眶,“你明明知道安安姐姐不可能了?!碧煜氯私灾?,南司太子和太子妃伉儷情深。
“我知道?!瘪肄苫卮?,“我沒有奢求什么?!?p> “那太子呢?”褚樂問道,“即使不為了你自己,總要有個繼承人吧?!?p> “……”褚奚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我會從皇室子弟中挑選合適的人培養(yǎng)教導(dǎo)?!弊畛跛鋵嵖紤]過褚樂的兒子,但是他的生父郁齊身份很尷尬,再說褚樂可能也不希望兒子成為皇帝,于是褚奚就打消了念頭。
“算了,我不多說?!瘪覙凡亮瞬翜I,沒有再勸褚奚什么。最為褚奚最親近的親人,褚樂明白褚奚能有自己選擇的權(quán)力已經(jīng)十分不易,是父皇為褚奚爭取的,自己不能以愛的名義去讓褚奚和不愛的人生活生子。作為妹妹,她會盡力陪陪褚奚,她只能盡自己作為親人的責(zé)任,讓褚奚感受到親人的溫暖。
“聽說你和郁齊最近很喜歡看人蹴鞠是嗎?”褚奚不想再談此事,于是問褚樂。
“嗯,”褚樂點頭,“感覺很有意思。等我身體恢復(fù)恢復(fù),我還想親自上場呢?!瘪覙坊謴?fù)了活力。
二人談了許久后,褚奚要去批奏章了。
公主府
一回到公主府,看著前來迎接的郁齊,褚樂忍不住撲到郁齊懷里哭了起來。
郁齊明白褚樂為何如此,基本每次從宮里回來,褚樂情緒都不太高,他抱起褚樂回到屋里。將人都遣下去,他抱著褚樂哄道,“別哭了,感情的事情強(qiáng)求不來的。你能陪陪皇兄,就已經(jīng)很好了?!?p> “我只是很心疼皇兄。”褚樂看郁齊。
郁齊低頭貼了貼褚樂的唇,“皇兄心甘情愿的不是嗎?再說,感情一事本就奇妙,說不定某一天,皇兄就喜歡上其他人了。”
盡管知道郁齊是在哄自己,褚樂還是破涕為笑。畢竟她也知道,這事急不來。
十年過后,褚樂依舊沒有怎么變。這十年,郁齊將她保護(hù)的很好。
北天
鐘離玄依舊是北天皇,鐘離則作為太子在鐘離玄的培養(yǎng)下在朝堂漸漸嶄露鋒芒。
努力掙錢買房
我其實不知道該怎么給鐘離則安排個結(jié)局,在我心里,他是偏執(zhí)不要命的,但他又很在乎謙清安,不會忍心破壞謙清安的幸福,是個甘愿被套上枷鎖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