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角落里的趙蕓汐氣得牙癢癢,要不是蘇傾歌橫插一腳,坐在楊烊身邊的人本該是她!兩人在國外讀的是一所高中,一同上過臺演講過,那個時候,她就對他一見鐘情了,只是還沒來得及表白,就被父親強制安排回了國內(nèi),在家里的一個月里,她無數(shù)次打聽他的消息,當(dāng)知道他也回了國之后,費盡心機的查到他選了S大,苦苦求了母親好久才讓她來的S大。天生就注定著,只有她這樣顯赫的身份,才配得上天之驕子的楊烊!
不著急,一時被她迷了心智的楊烊,早晚會明白她才是最值得的,在這個世界上,沒有金錢維持的感情不堪一擊,他會明白門當(dāng)戶對的重要性。
親眼看到那行人離開后,趙蕓汐傲慢的站起來,俯視著陶莎莎問她:“事情辦的怎么樣了?你知道我一向沒什么耐心,要是沒能力就走人吧?!?p> 陶莎莎低著頭冷笑:“放心,你一定滿意這個驚喜?!?p> 趙蕓汐忽然有些嫌棄這人,取出包里的使勁擦拭碰到她的手,總感覺她身上很臟,平時用的東西都是下等貨,自己送給她的那些護(hù)膚品,一次都沒看到她用過,大概是不會用吧,真是一個沒見過世面的鄉(xiāng)巴佬!
蘇傾歌一行人來到五食堂,看到門口擺放著的拍攝機器,還有劇組工作人員時,默契的從后門走了進(jìn)去,一眼就看到了異常惹眼的寧夏,她穿著一條淡雅粉色長裙,排在長長的隊伍后面看著手機,隔壁隊伍里的男主深情的注視著她。
還挺敬業(yè)的,在所有人都穿著厚棉襖時,還是會覺得冷得不行的氣候,她穿著那么薄的裙子,還能演出天氣炎熱的感覺,算是一個有實力的演員了。
粟汐:“對面窗口那里沒有被拍攝,剛好人也不怎么多,我們?nèi)ツ抢锎蝻埌??!?p> 幾人沒有異議,備受矚目的的走過去排隊,很排到了窗口前面,蘇傾歌看到戴著廚師帽的男生時,驚訝的地呆住了。
“老周,你咋還跑食堂兼職???”張祺州嘖嘖了幾聲,繞過蘇傾歌湊過去腦袋,暴發(fā)戶一樣的闊氣道:“沒錢可以找哥借啊,不差錢!你戴著這個帽子,還真挺有廚師的范兒!要不現(xiàn)場給大伙露露幾手!”
“滾!”周逸凡敲了敲手里的鐵勺,發(fā)出了蹦脆的聲音,嫌棄的白了一眼他后,然后嬉皮笑臉的看著蘇傾歌,“姐姐這頓飯我請了,不用講客氣,想吃什么就說,我給你打?!?p> “不用?!睏铎葟街钡淖叩酱翱谇埃趲兹嗽尞惖哪抗庵?,慢條斯理的取出一張飯卡,波瀾不驚的淡淡道:“小妹的飯錢,我出?!?p> 周逸凡:“……”
蘇傾歌忍俊不禁的遮臉,真不是她不給面子,真的,目瞪口呆的周逸凡表情太逗了,嘴巴張的可以塞進(jìn)一個雞蛋!
張祺州咳嗽了幾聲,沖還在發(fā)呆狀態(tài)的周逸凡說:“別傷心,你還可以請我吃的!”說完指著餐盤中的青椒肉絲,酸辣土豆絲,糖醋排骨,一點也不客氣的笑著,“我點的這幾樣,加量!”
周逸凡:“滾!”
小插曲過后,幾人終于打完了飯菜,走走停停的尋找著空著的位置,但每張餐桌都有人坐著,六人也不好插進(jìn)去。
“咔!過!”
林靜聽到導(dǎo)演吶喊的聲音,下意識的轉(zhuǎn)頭看向那邊,寧夏還沒走幾步,忽然就蹲了下去,捂著嘴巴劇烈的咳嗽著,過去的助理要去扶她,被她搖頭拒絕了,然后兩人像是有了爭執(zhí),把導(dǎo)演都給嚇到了,親自過去對寧夏說著什么。最后寧夏慢慢的站起來,被助理牽著快步往門口走。
“有什么好看的,不過是個戲子而已?!睆堨髦菀部吹搅四沁叺那闆r,心里一下子亂糟糟的,皺了皺眉,發(fā)泄煩躁的諷刺著。
林靜不悅的瞪向他,冷聲懟他:“你快別說話了,沒一句我喜歡聽的?!?p> 張祺州:“你!”
“啊,那邊剛好有個位置,我們快過去吧!”察覺到火藥味的蘇傾歌,連忙把餐盤遞給旁邊的粟汐手上,拖住不對勁的林靜往那邊走,用只有兩人聽得見的聲音問她:“你怎么了?有點針對張祺州啊,他欺負(fù)你了?”
被一連問出三個問題的林靜,心情復(fù)雜得如一團(tuán)亂麻,不知道該怎么去回答傾歌,鴕鳥一樣的逃避了,低頭悶聲道:“只是很討厭他,討厭渣男。”
她的這個回答很牽強,蘇傾歌雖然懷疑卻沒有繼續(xù)追問,對這妮子的了解程度,她要是想說一定會說的。
林靜抬頭看向拉著自己的她,心里忽然生出幾分愧疚來,后悔昨天晚上出去了,因為宿舍里又停水了,她覺得自己不可能那么倒霉,再次撞見不該撞見的事,憑著僥幸心理又去了雜物室,結(jié)果是她在一次撞見了,撞見的對象又是張祺州,只是站在他身邊的女生竟然是寧夏!
尤其是目睹了尷尬的環(huán)節(jié)后,躲起來的她不敢輕舉妄動,腳下都是厚厚的樹葉,怕里面的兩人聽到動靜,追出來把她當(dāng)場抓住,畢竟當(dāng)紅明星…被自己給知道了,肯定是檔子麻煩事!
后來,張祺州失魂落魄的跑了出去,她以為寧夏過會兒也會出去,自己也可以不用躲著了,回去睡一覺通通忘記。
但過了十分鐘,寧夏咳嗽的越發(fā)厲害,沁甜的聲音都咳啞了,聽得她心里揪揪的不忍,就當(dāng)自己想要去幫她時,咳嗽著的寧夏突然咳出一口鮮血,她被嚇得挪不動腳。
記憶的最后,只記得寧夏胡亂的擦了擦嘴,抱著身子哭了一會兒,步子凌亂的離開了雜物室。
她不知道這兩人之間發(fā)生了什么,可看到寧夏眼里的痛苦絕望時,她就是覺得,張祺州對不起寧夏,沒有理由的覺得。
六人位的餐桌上,除了蘇傾歌專心致志的扒著飯外,另外五人各懷心事的坐著,筷子都沒怎么動過幾下。
天大地大,吃飯最大,這是蘇傾歌人生守則之一,要是折磨自己的身體,所有問題都可以解決的話,那還用腦子這個東西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