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中毒了?!表n斌看著抱在懷中的李學郯焦急的說道。
“什么?中毒?”晰樂不敢置信的驚問道。
韓斌忍著傷痛將李學郯快步抱進府中,放在臥房的床榻上,喊來管家,吩咐他去請大夫過來,管家見狀連連點頭說是,跑著去請大夫。
晰樂看著睡在床上的李學郯,因中毒導致他眉毛緊緊的皺著,睫毛微微顫動,臉上的汗不曾干過,相必一定很痛苦吧。晰樂自打和他成親一起,只見過他冷若冰霜和眉眼含笑的樣子,不曾見過他像現(xiàn)在這般痛苦。
韓斌將他扶坐起來,自己也坐在床上,突然雙手用力,抵在李學郯的后背,只見二人身上不斷散發(fā)出絲絲白色熱氣,而此時的李學郯突然一口鮮血噴出,便又倒在了韓斌懷中。
韓斌起身將他慢慢放著躺下,自己再也忍不住的一口鮮血涌出嘴角。
“韓斌,你怎么了?你趕緊坐下休息會,不要再動用內(nèi)力了?!蔽鷺芬婍n斌口吐鮮血,緊張的說道。
“不妨事,太子妃。”韓斌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這時管家?guī)е晃荒赀~的大夫走進臥房,晰樂趕緊迎上去,將大夫扶到床邊,讓他為李學郯診治,只見大夫雙指搭在李學郯的脈搏上,他良久后捋了捋胡子道:“這位公子是中毒了?!?p> 晰樂心想這不廢話嘛,看著嘴唇也知道是中毒,但還是冷靜的問道:“大夫,他中毒深不深?可有法解?”
大夫讓管家將李學郯扶著坐起來,卻被韓斌拒絕了,只見他自己坐在床邊讓李學郯靠在自己身上。
“將他衣服解開?!贝蠓蛘f道。
因韓斌扶著李學郯便不方便再為其脫衣,晰樂便走上前,緩慢的解開李學郯的上衣,自己因害怕而冰冷的手指在接觸到李學郯因中毒而火熱的身體時,不由的一愣神。
當晰樂將李學郯的手臂從衣服中褪出時,只見胳膊上是一道觸目驚心的傷口,傷口已經(jīng)紅腫發(fā)炎,而傷口周圍的血跡是暗紅色,也就是說此處傷口便是李學郯中毒的關鍵。
“這個嘛,中的應該是火蛇心之毒,此毒不會立刻讓人致死,但是體內(nèi)會像火燒一般,令人痛苦難耐,且救濟不及時,便會全身潰爛而亡?!?p> “那,那他怎么樣了?”晰樂忍不住哭著問道。
“好在這位公子,乃習武之人,體格健碩,否則也是藥石無靈了?!贝蠓虿痪o不慢的說道。
“可有法解?”一邊的韓斌冷聲問道。
“我這里只能暫時壓制此毒,具體的解毒方法還需請更高明的醫(yī)者了?!?p> “那你趕緊開方,我等好立刻前去抓藥”一旁的管家說道。
大夫草草幾筆在紙上寫下藥方,管家便派人前去抓藥了。
“大夫,還勞煩為那邊的公子,看一下?!蔽鷺穼Υ蠓蛘f道后指了指坐在桌邊同樣虛弱的韓斌。只見大夫將手搭在韓斌的手上把著脈。
“這位公子并無大礙,只是受了些皮外傷,好好調(diào)理一番即可?!?p> “好的,多謝?!?p> 管家便領著大夫出去了。
此時床上的李學郯很痛苦的昏迷著,突然嘴中喊道:“晰樂,晰樂。”
晰樂跑到床邊,半蹲半跪的在床邊握住李學郯的手,抬起另外一只手用衣袖為他擦著因毒性而導致源源不斷滲出的汗水。
“我在,我在?!蔽鷺肺罩顚W郯的手輕聲對他說,而好像感知到晰樂的李學郯也漸漸安穩(wěn)下來。
不一會功夫,仆人將藥煎好,端進房中,晰樂接過藥碗走到床邊,可是突然發(fā)現(xiàn)一個問題,就是李學郯現(xiàn)在是昏迷狀態(tài),沒有辦法自己喝藥。這可怎么辦?
晰樂端著藥碗為難的站在床邊,不知該怎么辦?而見狀的韓斌站起來走到床邊看了一眼李學郯后對晰樂說:“用嘴喂。”語氣好像有股酸味。
“什么?用嘴喂?我嗎?”晰樂驚訝的問著。
“當然了,不是你,難道是我嗎?”韓斌氣呼呼的對晰樂說道,“你不愿意?”
“你要是真不愿意,那我來也是可以的?!表n斌故作玩笑的說道。
“不行,你們兩個大男人怎么......”后面的話晰樂并未說出來。
“我是逗你的,我怎么可能做這樣的事,等殿下醒了知道我非禮了他,我還有命嗎?我還想留著這條命繼續(xù)活在世上快活呢?!表n斌見晰樂緊張的樣子解釋道。
“好,那你先出去,你在這里我......我不好意思?!蔽鷺窛M臉通紅的低頭說著。
韓斌并未說話,而是深深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虛弱的李學郯便離開了房間。
晰樂深呼一口氣,小聲嘟囔著對自己說:“別怕,只是喂個藥而已嘛,沒什么大不了,畢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的?!?p> 說罷便喝了一口藥放在嘴里,坐到床上,慢慢俯身對著李學郯的嘴巴過去了,快接近的時候她還是害羞的閉上了眼睛他微微睜開眼睛,看了一眼晰樂,然后微啟嘴唇,感受到一股苦澀又熱乎乎的藥進入自己的口腔,滑入腹中。
其實李學郯在韓斌為他輸內(nèi)力將毒血逼出時,已漸漸恢復了意識,只是沒有力氣起身。而當韓斌和晰樂商量著怎么喂藥時,他只是靜靜的聽著,如果真是韓斌喂自己,那他肯定會一掌將他劈飛,要是晰樂喂嘛,哈哈,那就繼續(xù)裝昏迷咯。
此時的他心里已經(jīng)樂開了花,但是晰樂并不知道他心里的想法,否則李學郯肯定不是毒發(fā)身亡,而是被晰樂一錘給錘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