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晰樂和云夢的馬車已經(jīng)快到別院,馬車一路飛奔,云夢煩躁的提醒道:“你慢些,太子妃還有孕在身的,要是出了什么情況,你就別.....”,未待云夢說完晰樂便說道:“沒事,盡量快些?!?p> 云夢坐在馬車中,臉色不太好的說道:“姐姐,你這樣完全不拿孩子當數(shù),有違為母之道。”
晰樂盡量讓自己做的平穩(wěn)些,手護著肚子,道:“是啊,孩子也快出生了,往后我有很多年彌補他,可是現(xiàn)在我的父親生死不明,如果我不管他,是不是也有違為人子女之道?!?p> 云夢撇撇嘴道:“行,我說不過你,哼。”,云夢有些生氣的不在看晰樂。晰樂挑開車簾看了看外面,面色焦急的低聲說道:“怎么還沒有到?。俊?p> 云夢不高興的說道:“快到了,快到了?!?p> 見關新德有些不對勁,李學郯上前問道:“關大人,我不問了,您心情放寬些,好好休養(yǎng),待病情穩(wěn)定下來,我?guī)鷺穪砜茨?。?p> 關新德捂著頭,臉色痛苦的看著李學郯,眼神中盡是期待和開心,道:“真的嗎?我可以見到樂兒了?”
李學郯道:“是的,只有您好好治療,身體情況穩(wěn)定,我自然會帶晰樂前來的,她可是時長提起您,甚是想念。”
關新德道:“好...好,我一定會......啊啊啊?!?,關新德忽然一把扯住自己的頭發(fā),痛苦的大聲喊叫出來,李學郯見狀立刻想要抓住他的手,可是剛抓住手,腳又開始亂踢,冷離和管家聽到聲音,連忙推門進來。
冷離擔憂的看著李學郯道:“殿下,微臣就說了,不能解開繩子啊。您可有傷到?”,管家趕緊檢查了一下李學郯,沒有傷到,二人皆放心了。
李學郯有些無奈的問道:“大夫呢?”,管家道:“那些大夫都回去換洗衣裳去了,且還需帶些藥材過來,所以不在府中?!?p> 李學郯道:“還是先將他捆起來吧,以免傷到他自己?!?p> 此時關新德又因掙扎導致傷口裂開,加之剛才扯了自己頭發(fā),現(xiàn)在整個人看上去好像是瘋瘋癲癲的,雙手雙腳被捆著,李學郯搖搖頭,突然門口傳來一個小廝的聲音,道:“太子殿下,太子妃來了,已經(jīng)到前院了?!?p> 李學郯驚呼道:“什么?晰樂怎么來了?”他看了一眼冷離道:“趕緊轉(zhuǎn)移關新德,他現(xiàn)在這個樣子不能被晰樂看到,況且他身上還有毒?!?p> 冷離手忙腳亂的背起關新德就準備往外走去,李學郯趕緊朝前院走去,正好在內(nèi)院出已經(jīng)遇到晰樂,李學郯趕緊迎上去問道:“晰樂,你怎么來了?”
晰樂開門見山的直接問道:“我聽說,你帶回了父親?為何不告訴我?”
李學郯有些詫異,晰樂怎么會知道消息,便說道:“是誰告訴你的?”,晰樂再次問道:“你不用知道是誰告訴我的,只要告訴我是不是真的?父親是不是被你帶來了?”
李學郯硬著頭皮說道:“沒有的事,為何你總是信別人不信我?”,見他們又要吵起來,云夢趕緊問道:“殿下,你臉色不太好,是有什么不適嗎?”
被云夢一提醒,晰樂也看出此時李學郯的臉色有些蒼白,語氣也軟和下來道:“我不是不信你,你知道的,我只要父親一個親人了,我太擔心他,我想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此刻冷離已經(jīng)將關新德從新安放好,便從后來出了,晰樂看到冷離有些意外道:“冷大人為何在此?”,云夢同樣也有些吃驚,連忙問道:“哥哥,你怎么在這里。”,冷離看了一眼李學郯,李學郯朝他微微點頭,冷離給晰樂行禮道:“微臣參加太子妃,微臣過來是和殿下商討政務的。”
晰樂疑惑的問道:“商討政務為何不在太子府,而要跑這么遠的別院?”,云夢忙說道:“啊,對了,韓斌呢?他是不是在這里養(yǎng)傷???”
晰樂再次疑惑道:“韓斌受傷了?這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跟個傻子一樣,被蒙在鼓里。”
云夢道:“姐姐,這是他們男人的事情,你相信殿下,如果有關大人的消息一定會第一時間告訴你的,我們還是回去吧,這些有些冷,別凍著孩子。”
晰樂看了一眼李學郯道:“如果有消息,求你一定告訴我。”,便準備和云夢回去了,可偏偏就在此時,后面的柴房中傳來一聲慘叫,晰樂瞬間停下腳步,猛地回頭道:“是爹爹?”
便甩開云夢的手循著聲音找去,李學郯看著冷離眼神恐怖的問道:“怎么回事?”,冷離低聲說道:“抱歉殿下,我沒有捂住他的嘴?!?,說完三人追了過去,只見晰樂不敢相信的看著柴房中那個渾身是傷,發(fā)絲凌亂的老人窩在地上,手腳被綁,居然是自己的父親。
晰樂頓時覺得天旋地轉(zhuǎn),險些摔倒,就在她準備跨進去扶起關新德的時候,被李學郯阻止,道:“不能進去?!?,晰樂此時那顧這些,掙扎著就要進去,大吼道:“李學郯,你放開我?!?p> 冷離一旁說道:“太子妃您不能進去,關大人中毒了,會發(fā)狂傷人的?!?p> 李學郯心疼的看著晰樂道:“晰樂,請你相信我,我沒有做任何對不起和傷害關大人的事情,我......”
“啪”一聲,周圍瞬間安靜,李學郯被晰樂打的不敢置信的側(cè)著頭,冷離和云夢都嚇得倒吸一口冷氣,冷離緊張的喚道:“殿下.......”
晰樂指著窩在柴房中的關新德質(zhì)問李學郯道:“你不是說不知道嗎?你不是說你沒有消息嗎?你不是說一有消息立刻告訴我嗎?那現(xiàn)在這是什么情況?你告訴我???李學郯?!?p> 李學郯雖然生氣可還是語氣柔和的說道:“晰樂,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的,為何你不聽我解釋一句,就直接給我判死刑?”
晰樂哭著說道:“你放開,聽你解釋?你可曾說過一句真話,她說的沒錯,你就是為了自己的野心,不顧別人生死,不斷地利用身邊的人?!?p> 李學郯真的有些惱火了,眼神不在柔和而是狠厲的看著晰樂道:“你說什么?我利用誰了?我對你如何你不知道?現(xiàn)在竟然這般指責我?”
“好,那我問你,陳國有那么多不論家室,學問才學比我好不知多少的女子,你為何獨獨選中我?你可別告訴我是因為中意我,因為那時我們根本不認識?!?p> “你......”,此事只有李學郯和魏行知知道,晰樂是從何得知的?難道是魏明善?想到此李學郯臉色已經(jīng)陰沉的要遞出水了。
晰樂道:“你什么?沒話說了嗎?你娶我不過是有目的的罷了,虧我還可笑的以為我福氣好,遇到你真心待我,看來不過就是一個笑話而已?!?p> 李學郯放開晰樂的手道:“晰樂,我希望你明白一件事,不論我做了什么,也不論你信不信,希望你不要質(zhì)疑我對你的感情?!?p> 晰樂見李學郯放開自己,便準備提步進去,此時關新德好像漸漸恢復意識,看到眼前的晰樂,他虛弱的說道:“樂兒?!?p> 晰樂連忙跪地上,吃力的將關新德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