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尚和古貝跟著一大群新生坐上西校門口接送新生的電動大巴,朝著學(xué)校深處的教學(xué)樓群開去。坐車在鴻鵠武校中行進(jìn),華尚才發(fā)覺鴻鵠武校內(nèi)部原來這么大,200多傾的空間都被綠樹花壇覆蓋,曲徑通幽,風(fēng)光無限,每通過一片校區(qū),都感到猶如穿過了一個風(fēng)景區(qū)。他開始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迷路了。
身邊的古貝東張西望,都看花了眼。但是他關(guān)注的側(cè)重點全部一樣。
“喂喂!尚哥,你看那兒,那些學(xué)姐穿得好漂亮,腿好長!喲喲喲!看那兒,是啦啦隊嗎?我天呀,穿這么少?喂,你發(fā)現(xiàn)沒,女生好多,和男生一半一半吧。這么多女武者的?”古貝興奮得臉都紅了,仿佛預(yù)見到了自己在武校的幸福生活。
華尚此刻正沉浸在重歸校園,重生學(xué)生時代的單純幸福之中,想的是青春,熱血和夢想,此刻聽到古貝的話,他只想說:你侮辱了我的美。
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朝著古貝的手指方向望去:噗!這么多美女!穿得這么少?好白!嗯?我在想什么?我還是孩子!
“咔嚓”一聲脆響在華尚和古貝耳邊響起。兩人轉(zhuǎn)過頭去,赫然看到一個清秀但是形容猥瑣的少年正從懷里掏出一顆蘋果,起勁兒地啃著,一邊啃,一邊色瞇瞇地看著操場上那群穿著火辣的女生排練。他的模樣,生動闡釋了什么是秀色可餐。
“你們不知道嗎?”少年一邊色咪咪地啃蘋果,一邊邪笑著說,“女生比男生早成熟兩年,所以她們的靈根要比男生早兩年凝結(jié)。單從內(nèi)力上說,女武者普遍比男武者要強一籌。而武者的指標(biāo)中,內(nèi)力占極重比例。所以就算體力和應(yīng)變要相對差些,但是內(nèi)力占優(yōu),靈根強大,讓武校新生男女比例持平?!?p> “原來如此,我去,哥,你懂得真多!”古貝興沖沖地說。
“你怎么管誰都叫哥?”華尚一把將他拉到身后,神色復(fù)雜地對少年說,“小子,我們又見面了。”
“???”吃蘋果的少年愣了,“我們見過嗎?”
“你還裝不認(rèn)識我,咱倆別講這套啦,你不就是楚鴻嗎?”華尚說。
“我去!”少年驚呆了,“躲到北寧省都能被認(rèn)出來?你誰呀?我怎么你了?”
“沒怎么,當(dāng)初大通市劍道錦標(biāo)賽,你把冠軍讓給我的事,你難道忘了?”華尚說,“你不是還和我拍照了嗎?”
“?。颗恼??還在大通市?我去那窮地方干啥?”少年震驚了,“我比劍?我連劍都沒玩過?!?p> “你別逗了,你還不會玩劍?又是伸縮劍,又是子母劍,還玩鏈子劍,劍都快被你玩出花了。別人老老實實比劍,你盡耍見不得人的黑招。一場比賽,你玩哭了多少個,你可千萬別回大通市,不知道多少人想要砍你。”華尚邊說邊搖頭。
“你等等等等!”少年急了,他手忙腳亂從懷里摸出手機(jī),嗶哩吧啦按了一串號碼,然后他發(fā)了狠一般死死按了把撥號鍵。
少年死死攥著電話,惡狠狠盯著屏幕顯示的撥號標(biāo)志,插著腰,腳抽筋一般點著地,身子左搖右擺,一張慘綠少年的臉黑成張飛臉,仿佛瞬間憋了一肚子氣。
一陣奇特的彩鈴聲從華尚身后傳來。這歌華尚還真聽出來了,《棋子》,王菲的老歌,收錄在《天空》的專輯里。這么說,這個世界,竟然還有王菲。華尚出了會兒神,腦子里浮現(xiàn)連篇。
楚鴻此刻已經(jīng)舉著電話沖到華尚面前,和他幾乎面對面。
“你想怎滴?”華尚沖口而出。楚鴻從他肩膀邊上探出頭,對著他背后就說:“我天!你來這兒干嘛?”
華尚和古貝被他一咋呼,都下意識地回頭:他們背后赫然站著一個穿著藍(lán)黑色短風(fēng)衣,帶著黑色棒球帽的人。她的臉上戴著黑色的口罩,雙手揣在兜里,縮在大巴最后排靠近角落窗戶的座位上,不注意根本不會有人意識到她的存在。
她從兜里掏出手機(jī),按滅了通話,緩緩抬起頭來,將擋在臉上的口罩摘下來:“找我啥事兒,沒見我不想搭理你嗎,堂弟?”
華尚看到她的臉嚇了一大跳,她和楚鴻長得倒真挺像,不過她的眉目臉龐精致程度要高出一個檔次。就好像,楚鴻臉的美圖秀秀版。如果她不是化妝界的霸主,那她就是貨真價實的天生麗質(zhì)。
“你管我叫弟?你年紀(jì)比我小好不好?!背櫟蓤A了眼睛。
“你不剛說女生比男生成熟的早嗎?在心理年齡上,你得叫我姑奶奶?!鄙倥碌哪樕下冻鲆唤z入骨的不屑。
“哎,你……”楚鴻忙不迭看看周圍,發(fā)現(xiàn)華尚和古貝都在斜眼看他,更是又氣又急,“你又拿我名號干啥壞事了?我去,在帝都我名頭都臭了,頂風(fēng)臭三里吶。哎呀你這個妖女氣死我!”
“沒我你的名號就不會臭嗎?你什么貨色自己不知道嗎?照照鏡子好不啦,我做的事,哪樣你干不出來?你沒做,不就是因為你……無能嘛?!鄙倥畤@息著說。
“噗……”華尚和古貝同時噴了。
“堂姐,姑奶奶,你放過我吧。我能混的地方真不多了,連大通市我都去不了了?!背櫩迒手樥f。
“你還想去那個窮地方???”少女翻了個白眼。
“喂!我大通市有啥不好,這些年經(jīng)濟(jì)發(fā)展好著呢,你們想來住,都租不起房子?!比A尚不樂意了。
“噗嗤!”楚鴻和少女都被逗笑了,隨即連忙繃住臉,繼續(xù)互相瞪眼。
“所以……”華尚看了看楚鴻,又看了看少女,“那天比賽的那個楚鴻,其實是你?”
“我接了個活,要在錦標(biāo)賽上辦點事?!鄙倥蛉A尚,“我叫楚岫,白云出岫的岫?!?p> “我真是做了什么孽,怎么跑到北寧來都有你。”楚鴻一臉生無可戀。
“楚鴻你給我聽好了?!背兜哪樕兊脴O其嚴(yán)肅,“我來北寧,可不是特意來禍害你。我自顧不暇,你別跟這摻和。還有你!”
楚岫轉(zhuǎn)頭望向華尚。華尚被她凌厲的細(xì)長鳳目一瞪,渾身一哆嗦。
“還記得我把冠軍讓給你吧?!背兜吐晢?。
“咕咚……”華尚想說不用她讓,但是想到當(dāng)時自己的確被榮恒浩耗成了死狗,只能咽口口水不說話。
“這人情我可記著呢,隨時會找你來要,別躲?!背独淅涞卣f。
“我去……你欠她人情?!”楚鴻瞪眼望著華尚,一臉的節(jié)哀順變。
金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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