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來想來會一會破了我攝魂陣的人是何方神圣,沒想到他卻變成了一只貓,這太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妙紫蕎的詭異笑聲有種穿透人耳膜的內(nèi)力,在場的除了不會武功的花蓉和花無病,全都不自覺地捂住耳朵。
一只貓?破了攝魂陣的人?
花蓉大驚,難道月云朗在她懷里?我的娘吶!
此時晨曦微露,東方泛出魚肚白,在皚皚白雪的映襯下,天空明亮了很多。
自從有了小青寶,她特意多穿了一層寬大的內(nèi)衣,在腹部用一根寬帶子系上一圈,她把內(nèi)衣的口子撕大,好讓它隨意進出,就像畫冊里的袋鼠一樣,她暫時充當(dāng)了它的袋鼠媽媽。
剛才一陣混亂,她沒空多想為什么從通道里又竄出另一只貓咪。
此刻,經(jīng)妙紫蕎一提醒,她雙手伸到胸口前把兩個小家伙揪了出來。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額滴娘吶!為什么有兩只一模一樣的小青寶?
這…..這……這…….
花蓉左看看右看看,兩個小家伙都瞪著圓溜溜的三角眼看著她,不說外形,連兩者面部的斑紋都一模一樣!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喵……”
它們仿佛感受到了來自外界的威脅和主人的疑惑拼命慘叫,尤其是左邊貼著心房的那只。
“啊….小姐!為什么有兩只一模一樣的貓咪?”花無病張著嘴瞪大了眼睛。
她和花有藥都沒有和小青寶共患難過,自然沒有那么深的感情和憐愛,她們只是覺得它比較可愛而已。
幾個月的小家伙,正是眼珠溜溜地轉(zhuǎn),貓頭貓腦的時候。
“到底哪只是我們的小青寶?”
花無病彎腰低頭看看這只看看那只。連一向自持冷靜的花有藥也冷眼皺眉盯著兩只貓咪看了又看。
可兩個小家伙都可憐巴巴地抬頭看著花蓉,尤其是左邊的那只,更是一副大難臨頭隨時被拋棄的模樣。
“小姐,好像是左邊這只是我們的小青寶….”花無病猶猶豫豫地下著結(jié)論,“不對,好像是右邊這只?!彼f完又自己推翻了自己的結(jié)論?!耙膊粚?,好像左邊這家伙的眼神比較像那個討厭的家伙。”
“哈哈哈哈哈哈哈…..”妙紫蕎活了幾千年,這么有趣的事情還是第一次看見。
她興趣勃勃地俯瞰著下面的一群人,詭異的笑聲又起。
“丫頭,你懷里抱著的可是一個化了貓身的男人哦…..哈哈哈哈哈哈”她不嫌事大地抖落完,又是一陣狂笑不止。
男人?她抱著一個男人?化了貓身的男人?
咿……
花蓉嫌棄地撇了撇嘴,立馬出其不意地把兩只貓咪都扔在地上。
“喵喵喵喵…..喵喵喵喵…..”兩個小家伙也沒想到她說翻臉就翻臉,說嫌棄就嫌棄,被摔得慘叫連連。
“大膽!”念生聽明白了前因后果,知道這兩只貓咪的其中一只就是自家的二少爺。
但不管是誰,都被摔得哇哇亂叫。他心疼的‘嘩啦’一下劍鞘分離,上前一步就要上去理論。
“你動我家小姐一根汗毛試試看!”花無病和花有藥像老鷹護小雞一樣迅速擋在花蓉的面前。
正在他們理論時,被摔下地的兩只貓咪,左邊的一只忍著疼痛,痛苦地又爬到花蓉的腳下,可憐巴巴地“喵喵喵叫著”。
右邊的那只不知道是被摔傻了還是怎么了,只是淚水汪汪哀怨地看著花蓉,一動不動。
“小姐!肯定是左邊的那只!你看它跟著我們的時間最長,對我們肯定是最有感情,所以它才拼死爬到你的腳下!”
花有藥看了半天,也認(rèn)同地點了點頭。
花蓉愣愣地看著它們一會,覺得花無病說得頗有道理。
如果這里面真的有一只是月云朗的話,他才不會拼命爬向自己。只有她的小青寶才是會對她依依不舍,即使被她狠心摔疼了也不放棄她!
她慢慢蹲下聲,抱起左邊的那只貓咪,心疼地?fù)崦念^,低聲呢喃道:“對不起,小青寶,是姐姐不好,讓你受苦了…..”
“誰稀罕要做她的小青寶?”月云雪聽明白了始末,也立馬蹲下去抱起右邊的那只貓咪:“二哥!對不起,一定是念生那個豬頭讓你吃錯了藥才變成這樣的,我們一定會讓你變回原身!別怕,以后你就是我們的貓爺!”
直到此刻,右邊的那只貓咪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它看見花蓉抱著跟它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家伙,瘋狂地扭動著身軀,企圖脫離月云雪的懷抱。
念生更是難過地手足無措,吶吶地附和道:“二少爺,不,貓爺,都是我的錯!都是我的錯!你放心,以后我一定把你當(dāng)做真正的爺來伺候!”
說著他還畢恭畢敬地向著月云雪懷里的那只貓深深鞠了一躬!
“滾!二哥還沒死吶,鞠什么躬?”月云雪火爆地踹了念生一腳。
月云天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見此情景,他發(fā)現(xiàn)花蓉懷里的那只貓咪居然得意狡詐地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快意地“喵”了一聲。
原本還處在震驚、納悶之中的花蓉,看見月家的表現(xiàn)忍不住呵呵笑出了聲。
花無病更是哈哈哈大笑,連清冷的花有藥也咧了咧嘴。
“笑什么笑?我們家少爺只是吃錯了藥而已!”憋了一肚子氣的念生正好找到了出氣筒,對著笑得最大聲的花無病大吼一聲。
他不說還好,一說花無病更是笑得捂著肚子,花枝亂顫地指著花有藥說:“吃…吃錯了藥,你找她…她好了!”
月家三人以為花有藥是什么高手名醫(yī),仿佛看見了希望的曙光。
月云天,那個小眼睛的男人,眼里宛如都冒著精光,甚是欣喜地對著花有藥客氣地施禮道:“還請姑娘出手相助!”
花有藥無語地扯了扯嘴唇,半天沒有說話。
花蓉一見,知道對方肯定是誤會。她抿了抿嘴唇,使勁忍住笑道:“這位公子千萬莫誤會,是我家丫鬟頑劣了?!?p> 說著她瞟了一眼花有藥繼續(xù)道:“此丫鬟正好名叫‘花有藥’,只是名字巧合而已,而不是什么用藥名醫(yī)!”
“‘花有藥’?這是什么鬼名字?還有人取這種名字的,有病吧?”念生氣得大叫一聲。
“叫什么叫?你才有病吶!抱歉,姑奶奶我正好叫‘花!無!??!”
“花有藥?花無???你們……”念生氣得凌亂地來回指著她們倆,半天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花蓉一看,玩笑有些過了,抱歉地對著月云天說:“她們的名字實屬巧合,以后有機會再向公子解釋,如果公子不嫌棄,在下倒是懂得一點點醫(yī)理,能否讓在下…”
她扭頭看了看躺在月云雪懷里的貓咪,“看看你們的貓爺!”
“不必了!”還沒等月云天開口,月云雪氣憤地開口拒絕。
花有藥?花無???什么亂七八糟的一家人?這樣的人,信她們才是有?。?p> 用錯了藥,月云朗突然變成了一只與土貓別無二致的小野貓,月家三人本來就是又怕又氣又擔(dān)憂,哪還有什么心思再跟她們鬧騰?
要不是念著月云朗出事前對這幾個丫頭有些善意,他們幾個早就動手了,誰還跟她們在這啰啰嗦嗦?
“謝謝這位姑娘!”月云天施禮道,“請問姑娘怎么稱呼?”
“在下花蓉!”
“后悔有期!”月云天又施了禮,帶著念生和抱著一只貓咪的月云雪離開了。
一直在半空中看熱鬧的妙紫蕎,看著底下的人散去一半,又看了看花蓉懷里的小貓道:“越來越有意思了!”
她身后的馨兒有些莫名其妙,“主人,有什么問題嗎?”
“可惜她們只是路過而已!”
“那要不要奴婢跟著她們看看情況?”
“不必了,一切都是天意,他們故事的結(jié)局上天早就注定了,我們早晚會知道的!”
說完,手一揚,白色的身影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