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菲還沒來得及說話,手臂就被他大力的拉了起來,突然她痛呼道:“嘶……等一下!”說完就又跌坐在了沙發(fā)上。
霍南澤以為是她不愿意跟自己走,剛要生氣,就見辛菲似乎有點不對勁,就往她呼痛的地方望去,只見她的腳腕都紅腫了起來,顯然是崴著腳了。
“你這是怎么弄的?!被裟蠞砂櫫税櫭?,有些責(zé)怪地問道。
看見霍南澤用這樣的語氣質(zhì)問辛菲,周子安頓時有些氣憤:“這是我讓保鏢帶她來的時候不小心弄成這樣的,這都是我的錯。你別怪她。辛菲是一個好女孩,不像你身邊那些花紅柳綠的女人,你能不能多信任她一些,不要這樣對她?!?p> 聞言,霍南澤不僅沒能理解周子安的悉心勸告,反而冷笑一聲,出言譏誚道:“既然你也承認(rèn)這是我的人,那就請你不要管那么多,離她遠(yuǎn)一點。你看看,每次你離她近的時候,除了讓她受傷還能干什么?!?p> 周子安眼睛通紅,不知道是氣的還是傷心的,亦或是都有?;裟蠞傻脑捳Z讓他無地自處,他只能眼看著霍南澤霸道地抱起辛菲,向屋外走去。留給他的,不過是倆人的背影,還有他心底溢出來的惆悵與失落。
霍南澤把辛菲抱上車之后就讓直接司機(jī)開車走了。
半晌,車?yán)镆黄澎o,誰都沒有開口。霍南澤有些氣憤,嘴緊緊地抿成一條線,可心里卻感覺很奇怪,以前辛菲是自己的未婚妻的時候,也沒有那么在乎她,怎么現(xiàn)在一看到她跟周子安在一起就那么生氣呢,再加上今天盛一倩來找他添油加醋的一說,他也沒有深想,就直奔這里而來,現(xiàn)在回想起來,簡直是匪夷所思,怎么自己一碰到這個小女人的事情就有些方寸大亂呢。
終于,他忍不住故意問道:“你是不是根本就沒有失憶?你喜歡的還是周子安吧!”
辛菲這一天本來就已經(jīng)夠莫名其妙夠委屈的了,結(jié)果現(xiàn)在霍南澤還來質(zhì)問她,簡直是不可理喻,但她還是硬壓下火氣向霍南澤一字一句解釋道:“這是我自出院以后第一次見到周子安,也是因為他派人來把我抓到車上去見他的。而我見到他的時候也根本就不記得這個人了,又怎么會還喜歡他呢?!?p> 聽到辛菲這樣說,霍南澤的心里稍稍放松了一些,但他還是板著臉厲聲道:“你別忘了,只要你還是我的人,心里就不能還想著別人。不要說你不喜歡,就算你再喜歡也不行!”霍南澤霸道的說道。
辛菲知道霍南澤這么生氣的主要原因,是因為他那驕傲的男性自尊受到了挑戰(zhàn),尤其是像霍南澤這樣的不可一世的人,只能由他甩別人的人,哪有反過來讓別人給他帶綠帽子的呢。
不過辛菲今天真的是累極了,而且被腳上的痛楚折磨的緊,她根本就不想與霍南澤多話,只是彎下腰輕輕按著腳踝,并不回答霍南澤。
霍南澤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畢竟沒有剛才那么生氣了。再見辛菲這幅可憐的模樣,霍南澤頓時有些心疼,也不愿再拿話擠兌她了。
過了一會兒,霍南澤還是開口說道:“老李,順便再去一趟醫(yī)院吧?!?p> “好的?!?p> 辛菲聽到他這樣說,揉著腳踝的手頓了一下,卻也沒再說別的。
等到了醫(yī)院看完腳之后,辛菲已經(jīng)累得在后車座上睡著了。見到這一幕的霍南澤輕輕嘆了一口氣,悉悉索索地還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脫了下來給她蓋上了。他看了一眼手表發(fā)現(xiàn)時間已經(jīng)很晚了,如果現(xiàn)在把她送回家的話,她這個樣子怕她家人也要擔(dān)心,想了想,霍南澤還是用她的手機(jī)給林伯母打了一個電話,隨意變了一個借口說辛菲和自己在一起,讓她不要擔(dān)心。
“南澤啊,別怪李叔多嘴,這么多年了,李叔也是第一次看見你對一個姑娘這么上心?!?p> 霍南澤趕緊轉(zhuǎn)過頭看向窗外,否認(rèn)道:“我沒有?!?p> 老李聽后笑了笑,寬慰道:“都是年輕人,遇事別太急,都冷靜冷靜。聽李叔的,沒錯啊?!?p> 半天霍南澤才勉強(qiáng)發(fā)出一個單音節(jié)。
老李笑著搖了搖頭。
等做完這一切之后,也到家了。車外漆黑一片,天上點點星辰。
看到外面的樹枝攢動和車窗上起的水霧,霍南澤用衣服把辛菲包裹的更加嚴(yán)實了一些,動作輕柔地把她抱上了樓,老李在后面拿著從醫(yī)院開回的藥,并幫霍南澤把門打開?;裟蠞蛇M(jìn)門把辛菲放在臥室的床上,再幫她脫鞋,照顧好她的傷腳,蓋好被子,這一系列動作連貫的仿佛自然無比。
而一切落在旁觀者老李眼中,他只覺得霍南澤情深不自知。
夜就這樣一點一點地過去了,而在另一邊的高樓上。
“盛小姐,霍先生果然去找周子安了,但兩個人似乎并沒有把對方怎么樣?!?p> “不,我只想知道辛菲現(xiàn)在在哪里,難道南澤還跟她在一起?!”盛一倩略帶急切和憤怒地問道。
“這個……是的,就在霍先生獨(dú)居的那個房子?!?p> 盛一倩聽到這個回答之后,憤怒的將旁邊桌子上的東西都掃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