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劉秀
劉秀自投案之后,家人多番走動下,被判流放。
益州,金牛道山高林密,陽光順著樹葉縫隙流淌而下,形成一灘灘銀色水跡,蟬鳴入耳,河邊流水淙淙,叮叮咚咚。
一行三人緩緩而行,矮個游徼伸手擦擦額頸汗水,取出水罐大口灌了一口,隨后將水罐遞給瘦高佐吏。
一番暢飲之后,這才想起身后重犯劉秀。
觀其行走間腳步虛浮,搖搖欲墜,游徼示意高瘦佐吏去河邊打些水來。
扶著上身被捆住雙手的劉秀去大樹下乘涼,夏風(fēng)習(xí)習(xí)吹動發(fā)梢。
“秀哥兒,這天氣還是歇息一下吧!”
劉秀心事重重,對前路一片迷茫,他這一生算是毀了吧!
也是因此才心不在焉,所以顯得有氣無力,腳步虛浮。
并非是同押送他的游繳一行,因路途遙遠(yuǎn)不堪疲憊。
劉秀自問身體素質(zhì)甩游繳一行八條街,面對游繳的善意,他還是很感激的。
興許是家中打點(diǎn),一路上多是這位大兄照顧,讓他不至于遭那許多罪。
“謝謝大兄,我還能走,不用扶了!”
劉秀和游繳剛剛坐下,高瘦衙役就回來了,天色尚早還要趕路,三人決定吃飽喝足后繼續(xù)趕路。
由于雙手被綁的很緊,劉秀只能雙手接過高瘦佐吏的水壺,咕咚咕咚的狂飲起來。
游繳取下包袱,三人稍微吃了點(diǎn)東西,正準(zhǔn)備繼續(xù)趕路。
劉秀剛要起身,只覺頭腦昏沉,一下子坐倒在地。
“大兄,這是,這是為何?”
游繳面有不忍,轉(zhuǎn)過身去。
“秀哥兒,俺對不住你,你是條漢子,要怪,就怪那對狗男女吧,一路,走好!”
“是嗎?哈哈,哈哈哈哈!”
隨后,眼睜睜的看著高瘦佐官抽出腰間短刀,想要掙著,但渾身沒有一點(diǎn)力氣。
“不!”。
短刀捅進(jìn)胸口,鮮血汩汩而出。
待劉秀再度睜開眼睛,眼前一片漆黑。
“這就是,人死后的世界嗎?”
“不,不對,不對不對!”
身下軟綿綿的,虛弱的伸出手指輕輕觸摸,一股狂喜充斥心尖。
“這是,在床上,我,沒死!”
這時,門扉打開的聲音響起,一道聲音傳來。
“誰?”
劉秀警惕的看著四周漆黑的世界。
一道清脆悅耳的女聲傳來。
“是個瞎子嗎?”
女人扶劉秀坐好。
“躺好了,別亂動,刀口差半寸你就沒命了,也不知道你得罪了誰!”
劉秀一愣,隨即松了口氣。
“那個,謝,謝謝!”
“這位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女人話很多。
“咯咯,我叫劉喜兒,是我救了你,冥冥中有種感覺,見到你的第一面,就感覺很親切!”
若是劉起見到這女人的長相,定然會無比驚訝。
正是和妲己、褒姒齊名的三大狐貍精之一的喜妹。
劉秀在女人的悉心照料下,很快忘記悲傷。
以至于,劉秀都有些感激那游繳兩人,若不是那次遭遇,自己也不可能遇到生命中最重要的那個人。
劉喜兒也覺得,這是冥冥之中的天意。
兩月的修養(yǎng),劉秀眼睛重獲光明,和劉喜兒成婚,劉焉十分滿意,這個女婿能力不差。
劉喜兒的記憶里,自小隨母親費(fèi)氏生活,學(xué)習(xí)各種禮儀,雖辛苦勞累,卻也樂在其中。
因生的漂亮,從來都是眾人中的焦點(diǎn),小時候在父親的學(xué)堂上學(xué),就有很多小孩子喜歡捉弄自己。
真的很苦惱。
從那以后,喜歡上了舞刀弄槍,沒想到自己天賦還可以,即使同齡的男孩子也不是自己對手。
曾經(jīng)有幾個比自己大幾歲的宗室子弟,想對自己動手動腳。
在哥哥劉瑁喊來父母之前,三人早被自己打倒在地,從此,自己多了一個雌虎的名號,再也沒有宗室子弟敢招惹自己。
有游方道士曾言,自身命格貴不可言。
呵,誰說女子不如男,命這東西,不看天,看人。
雖因父親公務(wù)繁忙,見父親之面甚少。
但作為家里唯一的嫡女,還是甚得父母喜愛的。
幾月前,父親心事重重,白頭發(fā)都多了許多,和父親聊聊家常,想讓他放松些。
他好像對當(dāng)今朝廷很不滿,在我看來這并不難解決,于是,我就給了他一點(diǎn)小小建議。
父親應(yīng)該是聽進(jìn)去了,我很高興,這也是為何我們會來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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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焉目睹漢靈帝治下朝綱混亂、王室衰微的狀況,在愛女劉喜兒的提醒之下,向朝廷建議。
“刺史、太守行賄買官,盤剝百姓,招致眾叛親離。
應(yīng)該挑選那些清廉的朝中要員去擔(dān)任地方州郡長官,借以鎮(zhèn)守安定天下。”
中平五年(188年),劉焉目睹漢靈帝治下朝綱混亂、王室衰微的狀況,故而向朝廷建議說:他本人自請充任交州牧,意欲借此躲避世亂。
當(dāng)時,益州刺史郤儉在益州大事聚斂,貪婪成風(fēng)。
本來想領(lǐng)交州避禍的劉焉因?yàn)槁犑讨卸稣f益州有天子之氣,改向朝廷請求為益州牧。
暗地里和宗室達(dá)成協(xié)議,將幾個兒子留在朝廷為官,實(shí)則質(zhì)子,身邊僅有寶貝女兒劉喜兒這一女兒。
?。〞r間大概在192至194年之間,劉焉稱病,讓朝廷將其子奉車都尉劉璋從京城派到益州,劉焉趁機(jī)將其留下。
所以此時,劉焉身邊僅有劉喜兒這個女兒。)
故而得封益州牧。
于是以劉焉為監(jiān)軍使者、益州牧,被封為陽城侯,命其前往益州逮捕郗儉,整飭吏治。
因?yàn)榈缆凡煌?,劉焉暫駐在荊州東界。
經(jīng)愛女喜兒引薦,劉秀擔(dān)任劉焉幕僚。
此時郤儉已被黃巾軍首領(lǐng)馬相等殺死,但是剛稱帝的幾日的馬相又被益州從事賈龍組織軍隊(duì)擊敗。
劉秀作為益州人,于益州之事自然熟悉,向劉焉請命往賈龍?zhí)帲?jīng)過一番簡單切磋,成功游說賈龍。
賈龍于是迎接劉焉入益州,治所定在綿竹縣。
劉焉上任后,任命賈龍為校尉,將他遷到綿竹居住。
其后招劉秀為婿。
命劉秀安撫收容逃跑反叛的人,組建新軍,極力實(shí)行寬容恩惠的政策,但內(nèi)心別有圖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