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請柬
等秦安走后孔羽重振精神背著火鳳送到了霍宗冉那里?,F(xiàn)在霍宗冉住在偏房,無心跟翟嬌撕扯。
孔羽氣喘吁吁的喊道:“師父!火鳳她!”
霍宗冉打開門一瞧,趕忙意識他不要大聲喊叫。他守在門口讓孔羽進(jìn)屋,孔羽小心翼翼的將火鳳放在床上。霍宗冉往四周掃了一圈這才放心關(guān)門。
他回頭問道:“你來時沒有讓別人看見吧?”
孔羽遲疑了一下道:“沒有。”
霍宗冉問道:“你是怎么發(fā)現(xiàn)她的?”
孔羽扯道:“就在剛剛祭壇那里,我聽到響聲就過去了。誰知火鳳變了……”霍宗冉再次強(qiáng)調(diào),“別人沒有發(fā)現(xiàn)吧?”
“沒有?!?p> 霍宗冉舒了口氣道:“一定要守住這個秘密,別讓你們師娘知道?!?p> 到頭來他還是牽掛翟嬌,怕她知道后誤會。也正是因?yàn)檫@樣才讓火鳳盡量不要在人面前化形,殊不知翟嬌已然知曉。
翟嬌躲在窗子后面將窗簾扒拉出條縫,乜斜著眼將剛才的情景盡收眼底。她的鏡匣后,那條小蛇高高翹起吐著信子。
她雙臂交叉抱在胸前,冷笑道:“還真像你說的,那傻鳥果然不行了。”
蛇依舊吐著信子,在翟嬌說話的同時爬下來又爬到了她肩上。翟嬌嗤笑道:“他?霍宗冉這幾年被我折騰的可不少,沒了那傻鳥更不中用了??商澞阆氲某鰜?,竟然找了這么號人。他的精氣被我吸的差不多了,臭皮囊一個!”
蛇在她臉上吐著信子,似乎在調(diào)情。翟嬌挑逗著下巴道:“少來,趕緊把功法還我,還差點(diǎn)時間?!?p> 翟嬌思忖道:“那小子是有些邪門?!闭f到這竟笑了起來,“這仇當(dāng)然要報(bào)了,你就瞧著吧。咱倆的好日子還在后邊呢?!?p> 霍宗冉在房照顧著火鳳,孔羽在旁伺候著?;糇谌降溃骸霸蹅凂R廄里可有什么東西?”
孔羽一愣,回道:“沒什么東西,只是新來的那個秦寶在里面住著?!?p> 霍宗冉冷哼:“讓他在那在待兩年吧!”另外又道:“我總感覺有些不對勁,你把這個拿去掛在里面?!?p> 他拿出一個古銅鏡,后面寫滿了符咒??子鹂春髥柕溃骸皫煾福氵@是……”
霍宗冉道:“咱們御獸宗不太干凈?!?p> 正說著話,霍宗冉突然停下動作道:“跟我來?!?p> 不知是何事,孔羽跟著去了。門口那立著一位道童,正因?yàn)闆]人而慌亂,不知該跟誰請示進(jìn)宗。道童看到迎出門外的霍宗冉受寵若驚,施禮道:“宗主你好,我是奉靈臺真人之命而來的?!?p> 霍宗冉聽后趕忙回禮道:“實(shí)在失禮,道友屋里請?!?p> 道童擺手道:“不必了,我只是來送請柬的,還要趕去下一家?!闭f著從袖子里掏出一張紙遞了過去,又一施禮,不在多此停留。
霍宗冉打開一瞧,嘆道:“竟然過去這么多年了?!?p> 孔羽問道:“師父,到底是什么事情?”
霍宗冉笑道:“鐵樹開花了。”
這鐵樹乃是女媧氏造石補(bǔ)天時受天地之靈氣所孕育而成的,萬丈之高,水火不侵,堅(jiān)不可摧。后因靈臺真人長期澆灌自此安了根,在他道廟內(nèi)生長。三百年一開花,三百年一結(jié)果,屆時周圍靈氣充沛,怡景優(yōu)美。每到這時候,靈臺真人都會邀請各界有名望的修真人士前來參加“賞花會”。
在那里停留幾日一起交談心得,面會交友,或者就地修煉,甚至還有機(jī)會得鐵果一嘗。好處多多,誰不去誰是傻子。
霍宗冉收了請柬,回去交代下事由,而后又問孔羽:“你的蒼天鷹練到什么地步了?”
孔羽道:“已經(jīng)靈適了?!?p> 霍宗冉點(diǎn)頭道:“不錯,到時候你在找倆有能力的弟子跟著?;瘌P現(xiàn)在生死不知,到了那里不能丟臉!”
孔羽鄭重點(diǎn)頭。
且說秦安為了挽回過錯獨(dú)自踏上回去的路,這期間王八蛋竟然破殼了,是個渾身通透的小烏龜。有些許淡粉色,眼珠通紅,煞是討人歡喜。叫起來“呸呸呸”的響個不停。
途經(jīng)海域,他又拿靈石換了點(diǎn)銀兩上了艘客船。上面旅人頗多,多是些紈绔子弟和一些富豪商宦。秦安躺在椅子上任海風(fēng)吹拂,別提多愜意了。小烏龜在他胸膛上跳個不停,引來無數(shù)人駐足。
人們吵吵嚷嚷,說說笑笑,絲毫影響不到他休息。在這之外還有一個人,跟秦安一樣淡定。他穿著一身黑衣,頭戴黑沿帽,只露出一雙眼睛。懷里抱著一把劍,酷斃了。他倚在墻板上,閉目養(yǎng)神。
有幾個穿著華麗的男人飲酒作詩,長得一表人才,卻口吐芬芳。
“他媽的,你作的不好,我來!”他想了一會吟道:“大海??!你全是水!駿馬??!你四條腿!”
“好!”眾人熱烈鼓掌。
年輕人洋洋自得,又是剝瓜扔皮,又是猛吹猛擂。喝完的酒瓶一股腦地全部扔進(jìn)海里。這酒瓶隨風(fēng)飄舞,隨即砸到了海面上的一塊浮石,發(fā)出“劈啪”的聲響,把上面的破布炸的粉碎。
浮石哆嗦著浮出水面,竟是一個綠油油長著獠牙的海夜叉!這夜叉長得不高,但十分健碩。上面光著,底下圍著個爛圍裙,勉強(qiáng)遮體。見他出來又有幾個也浮了出來。
其中一個道:“隊(duì)長,沒事吧?”
隊(duì)長啐道:“他娘的,砸屁股眼上了!你說這幫人,沒事老往海里扔什么東西,天天加班搞環(huán)保這誰受得了!走!上去教訓(xùn)教訓(xùn)!”
旁邊的那個道:“這可難中,公主嚴(yán)令說了不能搞破壞啊?!?p> 隊(duì)長擎叉捅了他一下,痛的那小夜叉嗷嗷直叫。隊(duì)長二話不說,領(lǐng)著一眾人馬蹦了上去。突如其來的怪物嚇的船上的人東奔西竄,仿佛見了鬼魂。
隊(duì)長環(huán)視一周舉起碎瓶渣子道:“誰扔的炮仗?”
哪有人敢說話?
剛剛挨捅的小夜叉上前接過碎瓶渣研究半天道:“隊(duì)長,這不是炮仗,這是瓶子。剛砸你屁股砸碎了?!?p> 隊(duì)長擎叉又捅了他一下,痛的小夜叉又嗷嗷直叫。
“沒人說是不是?”隊(duì)長兩眼一瞪,像只蛤蟆高高躍起,抓住一人扽了過來,威脅道:“不說我就戳死他!”
秦安咳嗽一聲上前一步想去解圍,當(dāng)看到又有幾個蹦上來立刻停了下來。隊(duì)長看著他問道:“是你?”
秦安擺手笑道:“不是?!比缓笸肆嘶貋?。
隊(duì)長冷笑,舉叉要刺。突然有人道:“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