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嘣!”
仿佛捶胸般沉悶的擊打聲。正當(dāng)眾人迷惑的尋找來源時又是一擊。萬物靜籟,一切停止,只有呼吸。伸出去的手即刻停下,不知秦安在鬧什么幺蛾子,不敢再前進半步。
齊明突然仰天大笑,招呼著大奔派的弟子離的遠(yuǎn)遠(yuǎn)的。
他自始至終都明白,自己這個兄弟,從來也沒有落魄這么一說。他渡劫失敗了嗎?怕是誰也說不準(zhǔn),更像是一腳踏進了另一個無人知曉境遇。
他身是凡胎,心若星辰大海。所以說人啊,一定不要看外表,要看內(nèi)在。當(dāng)然,在內(nèi)的所有人現(xiàn)在還不知道秦安修為全無。
只聽齊明倚在樹上唱道:“任你飛天攬月花花腸子身體力壯,到頭來還不是跌在河里罵娘?!?p> 什么最高修為,什么神兵利器,什么神通功法在他跟前不值一提。倒并非瞧不上眼,因為實在不是剛需,他有這世上最強大的秘寶。說是神兵也好,說是神通也罷,那是浩瀚的無窮盡的真氣!
呈威問道:“齊前輩,我們干嘛走出那么遠(yuǎn)?要是師兄有個不是我們怎么能夠幫他?”
齊明嘬酒笑道:“不用不用,離近了傷著你們就不好了?!?p> 呈威頗為不解,但身為后輩不敢再多發(fā)問,只是攢足精神等秦安稍有不慎時可以第一時間飛奔過去。
齊明搖頭自嘲道:“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別給他一個媒介,否則就算破天也大可一試!”
眾人看出了端倪,一股強悍的氣勢從大呸身上發(fā)出,鋪天蓋地如座高山。肉眼不可見的能量引導(dǎo)著空氣流動刮起了大風(fēng)。在秦安身邊愈發(fā)凌厲,像刀,割斷了身上的繩子,割斷了人們那顆自大的心。
段長情回頭對自己那幫穿著粉色短褐的男弟子喊道:“快跑!這是‘親嘴大法’!”
這大法人們都在畫報上看過,但親身所見所經(jīng)歷還是第一次。人們開始慌亂,推搡往外跑,但又興奮的大叫,這種經(jīng)歷足夠吹一輩子了。
就算閉門不出的靈臺真人也能感覺到這大神通非同小可,收回僵硬的手跳了出去。
狂風(fēng)吹的秦安未曾落地,像踩在水面上飄忽不定。大呸“?!钡囊宦晱乃炖飶椓顺鰜?。大眼對小眼,秦安笑道:“我可是卵足了勁吹的?!?p> 似是在回饋,大呸將四肢同腦袋縮了進去。下一刻,白茫大閃,照耀著大地與天空,照耀著山川與河流。自然如一,渾圓一體。人們瞇縫著眼,拿袖子遮掩,白茫透過身體,往那更遙遠(yuǎn)的地方去了。
地里農(nóng)作的停下手里的動作,跪在地上虔拜;鎮(zhèn)上行走的駐足遙望,目光隨著白茫漸行漸遠(yuǎn);街頭吆五喝六的喊的更加起勁,惹的孩子娘們捧腹大笑。
在往那邊,也有人放下手里的玩物,又有了新的目標(biāo),眼神中又充滿了渴望。
只聽得一聲嚎叫,大呸在也不是渾身通透的粉色小烏龜了。
一個如山般的龐然大物呈現(xiàn)在眼前,它變成大烏龜啦!但渾身還是有些許通透,像是沒裝滿墨水的褐色瓶子,等著人來去灌滿。
孔羽攥著拳頭抖動不已,心里氣憤道,這是那個老龜!這是那個老龜!是他!華蓮讓他滾,是他!當(dāng)下已然全部明了,師父的死和火鳳的死全部都是由秦安一手造就的。
他喝道:“畜生!”讓蒼天鷹襲去。
見有個小蒼蠅飛來,大呸吐了口痰,那痰就像炮彈,把蒼天鷹轟了個半死。
秦安蹲下拍了拍龜殼道:“大呸,你他娘的太大了,變小點。”
“呸!”大呸變成了一個如水缸缸口般大的烏龜。秦安踩在上面,白色長褂迎風(fēng)飛舞。
眾人看傻了,不知道的還以為從哪里來了個教書的先生。
秦安道:“我沒有殺霍宗主,讓她偷功法確有其事,但我學(xué)不會又還了回去。至于火鳳的死,確實跟我有關(guān),我不會辯解,我會竭盡全力救她。”
又轉(zhuǎn)身對靈臺真人道:“前輩,這是我的事,我自己會處理。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就這么回去似乎有些不妥,還請各位前輩當(dāng)個見證人。我會找到證據(jù)來證明殺害霍宗主的確有其人,至于火鳳,竭盡全力救治!如若有一條不實,秦安提頭謝罪!”
說完當(dāng)著眾人深鞠一躬。然后跳下抱起霍宗冉的尸體慢慢走了上去,秦安掃袖道:“我們回去。”
大呸馱著他在前面開路,大奔派前來的所有弟子踏劍在后跟隨。齊明喝爽了,扔出丹藥也跟了上去。一行人洋洋灑灑,無人敢阻攔,目送著離去。少年既得時,枉非一個大志。
孔羽落魄的收回蒼天鷹獨自出走。翟嬌從震驚中回神,招手道:“哎!你去哪兒!你師父讓人家搶了走!”
孔羽冷笑,頭也不回的說道:“師父的尸體我自會搶回來。還有你……最好安分一點,你也不是什么好東西?!闭f完留下一個落寞的背影離開。
“你可……你可真是個廢物!”翟嬌跺腳咬牙,轉(zhuǎn)身對呆住的御獸宗弟子們喊道:“還愣著干什么,走?。 ?p> 于是她也領(lǐng)著一行人走了。
靈臺真人挪了挪僵硬的身子,拱手道:“各位,都散了吧。本想著今天與大家歡聚一場,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老道也乏了,各位去偏房那里領(lǐng)了鐵果就散了吧。改天整頓好了再發(fā)請柬,到時一定要賞臉過來?!?p> 東道主都這么說了,大家也不好在做停留,只好拿了鐵果各自離開。至于會不會在發(fā)請柬,恐怕又要幾百年之后了。
小坤碰了碰段長情道:“閣主,你怎么了?”
段長情興奮的身體都在顫抖,“果然厲害……果然厲害!他的吻……他的嘴……就算得不到他的人,我也要親上他的唇!”說完大笑著領(lǐng)著好看的小哥哥們離開。
小晗問小坤:“閣主這是怎么了?”
小坤道:“我看啊,準(zhǔn)是瘋了。不知道我的吻行不行……我唱、跳,可是都很拿手的?!?p> 翟嬌出了四合院帶著弟子們直往那密林深處走,有弟子問:“師娘,我們上這來做什么?”
翟嬌笑道:“當(dāng)然是做快活的事啦!”說著回頭眼中紫光閃爍,嘴一噘,吐出煙氣將弟子們迷昏倒地。她抿嘴嬌笑,開始快活起來。
御獸宗本來人就少,此次前來無一人生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