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子立在茶幾上,戒備的瞪著在屋里東摸西看的偽娘。
此刻它腦袋里成團成團的毛線在亂繞,剛才那一幕幕拆開來看,字字句句它都懂,可是合在一起咋就不是那個味兒了呢?
到底誰先給誰戴了綠帽子?
“哎,你別碰它!”
阿祥扭頭看它一眼,收回了手,“這綠龜……怎么不會說話?”
梳子翻個白眼,“它為什么要說話?”
“切!你這雜毛、咳,多毛怪,你叫什么?”阿祥端起魚缸,在沙發(fā)上坐下。
“關你屁事!”梳子跳遠一些。
“害!你很暴躁啊,做為一只順毛捋的物種,你要表里如一啊?!卑⑾槿滩蛔“咽稚爝M魚缸,夾出了綠龜。
梳子呲牙,脖子里的毛炸了起來,“放開忍者!不然我不客氣了!”
阿祥突然升起逗弄它的心思,故意只揪著綠龜?shù)奈舶图饣蝸砘稳?,“它都沒有吭氣,你著什么急?。磕憧此?,是不是很銷魂很享受的樣子?”
“啊嗚~”梳子磨牙霍霍,這人一定是欠抓欠撓。
“我讓它也會說話,好么?”阿祥玩味的睨一眼梳子,多毛怪真是對他衷心,搞得他也心癢癢,想弄個來玩玩。
梳子忍無可忍,顧不上此人還與顏顏剪不斷理還亂,腳下一蹬,撲向他高揚的手。
“啊!”一聲驚叫,阿祥中招,松開綠龜,號道:“你這雜毛東西,竟然能跳這么高??。》砰_!疼?。?!”
梳子自然不肯輕易松口,它一直看他就不順眼,既然動了口索性就過了嘴癮,隨他晃著手,死活不松。
“我跟他不一樣!我、疼啊!疼、疼、疼,我錯了!不敢了?。 卑⑾槌兜牧α扛臑橥?,他越使力拽它,它的牙越大力咬,怕是穿透皮膚了。
梳子愣了愣,松口,掙到沙發(fā)另一邊,舔一下嘴邊的未知液體,銳利的掃他一眼,“你跟誰不一樣?”
“廢話!當然是讓你開口那個,疼死了!”阿祥連嘶連吹,留下疤就慘了。
“嘭!”
“你知道他??。 闭诡佂崎T撲過來,她剛剛聽得一清二楚,阿祥是知道展現(xiàn)的。
“……”阿祥怯怯的躲開她灼灼的目光,別燙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梳子沒想到被她聽了去,她才平靜的心又要起波瀾了,“顏顏,田圓他走了?”
“說話??!”展顏緊緊抓緊阿祥的胳膊,氣勢逼人。
“我……”阿祥為難的看向梳子:幫我啊。
梳子輕嘆口氣,跳到阿祥腿上,橫在兩人中間,“顏顏,我想知道方才是怎么回事?你和田圓……”
“分手了,這位阿祥才是他的良配?!闭诡仈堊⊙壑械钠惹?,是自己太敏感了吧,起身坐在一邊,發(fā)起呆來。
梳子一臉懵圈,田圓喜歡偽娘?
它繞著阿祥轉了兩圈,無論頭發(fā)、五官、身形、個頭,都是個男人胚子啊。
“吼!”突然想到他膩歪田圓的情景,又跟顏顏和田圓對比了一番。
嘖,原來男人喜歡嬌滴滴膩乎乎的伴侶,跟性別無關。
“顏顏,既然如此,咱們又重新?lián)碛辛苏帧辈粚Π?,那昨晚的動靜?
迷惑行為藝術?
展顏淺笑,“放心吧,我沒事。阿祥照顧了我一夜,我們好好謝謝她?!?p> 咦?梳子縮縮頭臥在她手邊,自己可是剛咬了人的。
“不過,阿祥,你要有些女生的衣服啊,不然田圓會別扭的?!闭诡伱蜃欤行〇|西逼不得,只能慢慢磨。
反正展現(xiàn)離開小半月了,長久她也能夠適應了。
“可是女生要什么衣服?噢!”阿祥一拍大腿,似有所悟,“你昨天穿、那個兜兜?”在自己胸前比劃了一下。
展顏暴汗,第一次從女生嘴中聽到這令人難為情的描述,聳肩,“是?!?p> 梳子騰地站起,聲音高揚,“阿祥是……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