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兩位德高望重的煉丹師斗牛一樣的場面,大家難免誹謗不已。
“我說墨主任太夸張了,他可是醫(yī)學(xué)系主任,何必要親自屈尊跑來咱們班里,帶走唐小龍還不是一句話的事?!?p> “你是真傻還是裝傻,唐小龍如果不牛皮的話,他會來這里?”
“唉,這個唐小龍不單武藝高強(qiáng),煉丹也這么叼,還能不能叫人愉快地玩耍了?!闭f實話,大家心底又是一陣羨慕嫉妒。
酸了。
唐小龍的確牛逼,不僅丹武同修,并且每一項還都是天才過人。
再想想他們,先前自以為是清貴的煉丹師,看不上對方是古武專業(yè)出身,現(xiàn)在才知道自己原來在坐井觀天。
“墨主任、李老你們別吵了,我下課后可以跟著去配合調(diào)查,但現(xiàn)在先讓我辦自己的事。”
唐小龍笑著轉(zhuǎn)過身,如貴族般優(yōu)雅地伸出右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琥哥,請你速速跪下來吧。”
此話一出,大家終于想起了,原來黃琥珀還沒履行賭約。
“我、我!”黃琥珀臉色蒼白,一陣無力的空虛。
在他正前方,唐小龍雙手叉腰,仿佛得意不可一世。
再看周圍人,先前可能還有微微惻隱之心,但見識到他對唐小龍落井下石后,大家只覺得他活該。
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所有的一切都是黃琥珀自己作死。
“我……”惶惶不可終日的黃琥珀急的滿頭大汗,渾身被冷汗打濕,顯出可憐兮兮的神態(tài),試圖博取同情。
“我個屁啊我,還不趕緊跪下道歉!”
墨言愈走過來,隨手一巴掌差點將其打趴下,“我在旁邊已經(jīng)知道了事情原委,愿賭服輸你懂不懂規(guī)矩。”
“麻溜的,別浪費大家的時間?!彼彩切募?,又被李老阻攔,正好拿黃琥珀當(dāng)了個出氣筒。
“呵呵,惡人自有惡人磨,讓你耍賴不認(rèn)賬,現(xiàn)在被教做人吧?!碧菩↓埿Φ年柟鉅N爛,墨言愈出面當(dāng)惡人,他樂見其成。
“郁悶,我招誰惹誰了,為什么墨主任會幫這樣的人出頭?”摸著自己隱隱作痛的臉皮,黃琥珀悔恨交織。
他很生氣,很憤懣,然而出手教訓(xùn)的是墨言愈,是他得罪不起的大人物。
所以他只能啞巴吃黃連。
“快點,你還有沒有公德心,不要耽誤我的研究工作?!蹦杂壑袔е?,堪比刀劍鋒利。
“不要打了,我道歉?!痹谝破认?,黃琥珀選擇了下跪求饒。
忍一時風(fēng)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
反正他不是啥君子,還是別搞威武不能屈那一套了。
好漢不吃眼前虧。
“嗯,我就當(dāng)是跪墨言愈了,他是前輩高人,我跪他不丟人?!痹趶?qiáng)烈的自我催眠中,黃琥珀雙膝慢慢彎下,笑的比哭還難看。
“廢什么屁話?!币妼Ψ侥ツゲ洳?,唐小龍手指虛彈,一道真氣精準(zhǔn)射中黃琥珀的膝蓋。
哎呦!
痛呼一聲,黃琥珀應(yīng)聲跪倒,幾乎狗啃泥撲倒在地。
“跪了跪了!”
“快看,琥哥磕頭啦?!背怨先罕姲l(fā)出了陣陣哄笑,教室里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呯!
黃琥珀狼狽地趴在地上,額頭磕在平整的瓷磚上,使人倍感屈辱,腥紅的雙目令他幾欲發(fā)狂。
恥辱??!
哪怕他已經(jīng)提起進(jìn)行過自我催眠,用了阿q式的精神勝利法來麻痹自己。
但當(dāng)真正地跪倒后,冰冷的地面深深刺痛了他驕傲的心。
黃家作為丹藥世家,在江城也算有頭有臉的家族,因而黃琥珀從小就沒有受到過多少委屈。
可在今天,他卻在煉丹比試中輸給了一個無名之輩,還被逼著磕頭道歉。
這是何等的羞辱,無疑是對他驕傲的自尊心毀滅性打擊。
“今天這事還沒完,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等著吧?!秉S琥珀慢慢爬起來,周圍的嘲笑是多么的刺耳。
他只能狼狽而逃。
只是在離開前,他不忘回望了一眼唐小龍,眼中全是怨恨。
“唉,有因必有果,冤冤相報何時了?!比死铣删睦罾?,又豈會看不出黃琥珀的怨毒之色。
但他卻不能以自己的要求來約束別人。
何況他們步入大學(xué),就已經(jīng)是成年人,每個成年人都得為本身的沖動付出代價。
“如果一個人太有才華也是一種罪的話,我可以判無期徒刑了?!碧菩↓垷o所謂地撇撇嘴,他可不怕事。
“我能怎么辦,我也很無奈呀,總不能故意輸?shù)舯仍?,然后向?qū)Ψ娇念^吧?!?p> 區(qū)區(qū)黃琥珀而已,小小威脅,他還沒放在心上。
小小寰球,有幾個蒼蠅碰壁。
嗡嗡叫,幾聲凄厲,幾聲抽泣。
唐小龍的霸氣宣言,得到了班里不少同學(xué)的認(rèn)可,尤其是某些女生。
這樣霸氣又有才華的小哥哥,pink惹!
“這家伙,總是喜歡貧,耍什么帥!”朱燕瘦見狀,難免有些吃味。
明明說要在治好內(nèi)傷后,讓她做女朋友,結(jié)果現(xiàn)在她轉(zhuǎn)變態(tài)度了,自己卻變得若即若離,四處招蜂引蝶。
(〃>皿<)
可惡的小龍!
故意如此的吧。
“好了,耍帥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你可以走了吧?”墨言愈等的不耐煩,還急了,“小子,我已經(jīng)忍你很久了,別怪我把你強(qiáng)行帶回去。”
“住手墨主任,我不允許你隨意跑來我班里,想抓誰就抓誰!”李老挺身攔在男子身前,說什么也不肯放人。
假如放走了唐小龍,讓其上了墨言愈的賊船,那可如何是好。
為了學(xué)校的未來,他不能坐視不管。
兩人針鋒相對,隨時都有可能打起來。
只是看情形,墨言愈明顯實力更強(qiáng),澎湃的罡氣宛如一陣陣火石,隨時從天隕落。
“停,打住,兩位老師別吵了?!碧菩↓堃娗闆r不對,生怕兩人打起來傷及無辜,趕緊站到中間勸阻。
罷罷罷,去就去吧。
誰讓他是心懷蒼生、助人為樂、有擔(dān)當(dāng)?shù)慕^世好男人呢。
只能犧牲小我,路見不平一聲吼,顧全大局。
“墨主任,我跟你去就是,千萬不要在教室里動手,不管傷到同學(xué)們,還是傷及花花草草,都會令我心疼內(nèi)疚?!?p> 唐小龍聲情并茂,面帶真誠。
啊,多么善良,多么懂事的孩子!
李老與墨言愈,幾乎齊齊發(fā)出贊嘆,不過他們的反應(yīng)卻截然相反。
“好!”
“不行!”兩人同時開口,一個同意一個反對。
“跟您回去可以,不過我還有個條件,至少得讓我先上完課?!?p> 唐小龍緩緩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去可以,但不能搞強(qiáng)制,“我畢竟還是古武專業(yè)學(xué)生,所以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允許我兩頭跑?!?p> 能得到墨言愈的親自教導(dǎo),多一位名師也不錯。
可既然他能丹武同修,自然想齊頭并進(jìn)。
“可以,只要你跟上我的進(jìn)度,其他課業(yè)隨你安排就好。”墨言愈想都沒想,直接答應(yīng)。
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把對方先哄過來。
后面的事情嘛,既然上了他的船,難道還怕留不住一個唐小龍?
接著,他遞出一塊兩指寬的黑色鼎狀玉佩,“拿好這東西,以后你就能隨時來實驗室找我?!?p> “墨玉鼎???”看見玉佩后,李老又是一陣心神不寧。
想不到墨言愈這家伙如此看重唐小龍,連自己的信物都拿出來了。
有了這東西,不止在醫(yī)學(xué)系,就是在學(xué)校里,也能震懾不少人。
一位先天境的丹道大師,可不是能輕易招惹的。
“唉,猶豫就會敗北,我還是下手晚了啊?!?p> “多謝墨老師?!甭牭侥杂恼佌伓?,又見李老失神的模樣,唐小龍明白,或許這玉佩有某種重要意義。
反正是好東西,這不會錯。
“好了,我在外面等你片刻,不然又得討人嫌?!贝丝棠杂臐M意足,他朝李老揮揮手,瀟灑走出教室。
“便宜了這墨言愈!”
仿佛被搶走了心愛的珍寶,李老很心痛,他轉(zhuǎn)身希望能勸住唐小龍,“雖說你天賦過人,但貪多嚼不爛,我建議你還是先把丹道基礎(chǔ)學(xué)好。”
“知道了,李老。”占了大便宜的唐小龍,十分乖巧地點頭,做出聆聽教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