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高原雪狼獒對自己無比的重要,楊柏心里清楚,他得拿回來。
可靠他的本事,要拿回高原雪狼獒,相當(dāng)于癡人說夢。
一切的希望,還只寄托在老父親身上。
眼瞅著兒子可憐巴巴的表情,楊逑還能說啥。
他能怎么辦,只能先好言安撫,“你的寵獸當(dāng)然得拿回來!既然雪狼獒被朱家小子搶走,咱們再搶回來就是?!?p> 明知兩家積怨已久,矛盾很深,要把寵獸要回來很難,可楊逑還得去。
若是朱家還回來也就罷了,若是不還……
哼!
少不得要做過一場。
……
唐小龍與朱燕瘦在城內(nèi)游玩到傍晚,直到華燈初上。
就在兩人要準備去科考分隊報道的時候,朱云龍打來了電話,“龍哥,在哪,我去接你和燕燕?!?p> “我們正打算和學(xué)校野外考察隊匯合?!?p> “哎呀,既然你跟燕燕在一起,當(dāng)然得回朱家,去外面住像什么話?!敝煸讫垐?zhí)意要讓朱燕瘦,帶著唐小龍去朱家。
怎么說也是一家人,一筆寫不出兩個朱。
好不容易來紅墻城,總得進家門坐坐。
架不住堂哥的挽留,朱燕瘦只好和唐小龍坐上車,往堂叔家去。
朱家莊園位于城北,占地上百畝,附近還有從城外引入的人工河水,環(huán)境幽美。
畢竟朱家在城中是有頭有臉的家族,地位并不低。
“燕燕,你倆確定關(guān)系啦沒?你爸會不會生氣呀?”下車后,朱云龍走在前頭,還在小聲問道。
他面帶促狹瞥了一眼身后的唐小龍,見其仍是平靜淡然,不得不佩服對方的大心臟。
雖說郎有情妾有意,可朱燕瘦的父母是個什么想法,他十分好奇。
“討厭,云哥你怎么像個碎嘴婆子一樣?xùn)|家長西家短的打聽,太八卦了。”
面上悄然飄過一絲紅暈,朱燕瘦俏臉帶羞。
女孩子家家的,提到見父母,多不好意思啊。
哎呀,想想就羞死個人。
“你都追到紅墻城了,還有什么羞不羞的?!?p> “我是你哥,難道現(xiàn)在關(guān)心妹妹也是一種錯誤?”花叢老手朱云龍,看著女孩的反應(yīng),心中已經(jīng)有數(shù)。
妥了,小妮子妥妥地迷上龍哥,情根深種了。
必須承認,像龍哥如此優(yōu)秀的天才,確實吸引小姑娘。
就好比天上的星辰,深邃而迷人。
當(dāng)然,比起他來,總是差了一點點。
對此,云龍兄舉雙手贊成,樂見其成,笑的合不攏嘴。
“這個佩奇,笑的這般嬴蕩,肯定沒想啥好事。”唐小龍拉在最后,還有閑心在欣賞莊園內(nèi)的秀麗風(fēng)景。
“小龍,我讓云哥幫你安排個房間住下,我和他先過去和叔叔打聲招呼?!?p> “還安排啥,一起過去唄,反正早晚不得見父母,叔父嬸母也是父母。”朱云龍?zhí)岢鲆粋€很叫女孩難為情的建議。
“朱云龍,找打是不是?”這樣的話,朱燕瘦羞惱不已。
她舉起小粉拳,做勢要打。
讓你信口開河,讓你隨便開玩笑,打你個臭弟弟。
眼見兄妹倆的嬉鬧,唐小龍站在旁邊笑而不語。
別說,雖然佩奇辦事特沒譜,可這人有種二皮臉的潛質(zhì)。
常常能和不同的人打成一片,嬉笑玩鬧。
善于與人交流,也算一種本事。
環(huán)視四周,莊園占地面積很大,讓唐小龍暗自咋舌。
看來在紅墻城,朱家的實力不可小覷。
周圍全是仿照華夏古代的建筑,什么亭臺樓閣掩映其間,有股子江南水鄉(xiāng)的意味在里面。
朱燕瘦跟著朱云龍去主廳那邊,唐小龍則跟著人朝客房走去。
……
“爸我回來了?!比诉€沒進客廳,朱云龍高聲呼喝。
“臭小子,又出去鬼混了一天,天黑才回家?!敝旌腊逯?,完全沒有兒子的那股喜氣。
“這不回來了嘛,爸你看誰來了?”
“是啊,以前都是三更半夜偷摸回家,今天回的夠早的,不容易啊?!?p> 說到這,朱豪忽然頓住,“你小子,是沒錢了吧?!?p> 哼哼!
一定是這樣。
他冷笑幾聲,望見大步走中庭闖入的兒子,只剩下不屑的嘲諷,“小樣,你一撅屁股,老子便明白你要拉什么屎!”
對兒子的脾性,他自然了解。
想要錢,門都沒有。
“爸,你胡說什么呢,沒錢我也不可能問你伸手要吶,直接問我媽拿不就行了?!蓖瑯訚M臉的鄙夷,朱云龍內(nèi)心全是嫌棄。
家里財政大權(quán)都是老媽掌管,你裝啥裝。
你以為穿個馬甲,我就不認識了?
“小兔崽子,翅膀硬了!”被無情戳穿真相,朱豪別提多羞惱。
尤其是突然發(fā)現(xiàn)在朱云龍身后,還有一道俏麗的身影。
燕燕,你怎么來了?
“燕燕!”
“二叔,晚上好,打擾了。”朱燕瘦強忍笑意,上前行禮問好。
“咳咳?!?p> 先清咳兩聲掩飾內(nèi)心的尷尬,朱豪緩緩訓(xùn)道:“你云哥也是,不知道先和家里說一聲,一點禮數(shù)不懂?!?p> 說著,還不忘用威脅的眼神,狠狠剜了兒子一眼。
“我剛回來你就好一通數(shù)落,根本沒給我開口的機會。”朱云龍滿腹委屈,沒法解釋。
“說你怎么啦,老子教訓(xùn)兒子天經(jīng)地義,你不服氣?你不服氣也考個江大給我瞧瞧?”
在親兒子面前,每個父母都會適時恰當(dāng)?shù)卣业揭粋€別人家的孩子。
不出所料,朱云龍又被批的體無完膚。
“怎么了,我不也是江大畢業(yè)的嘛?!碑?dāng)然,他自己是不服的。
“he tui!憑你也配,好意思自稱江大畢業(yè)生?能不能要點臉?”
“我咋不好意思了,江城武術(shù)職業(yè)大學(xué)難道不是江大?”抱著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精神,云龍兄依然據(jù)理力爭。
話出口,就連朱燕瘦也忍俊不禁,咯咯大笑。
沒錯,江城武術(shù)職業(yè)大學(xué)確實可以簡稱江大,但與她就讀的江州大學(xué),兩者有云泥之別。
就好比同樣是哈佛,米國的哈佛和哈爾濱佛學(xué)院,兩者的含金量全然不同。
“老子花錢贊助你上江州大學(xué),你只能撈個肄業(yè)證回來,還有臉說?!敝旌烂嫔幊?,仿佛有暴風(fēng)雨即將降臨。
若非許久不見的侄女在場,他肯定忍不住發(fā)飆。
他覺得還是和侄女說話好,不然跟傻兒子說多了,容易被氣死。
“燕燕,你不是在江城嘛,什么時候來的紅墻。”
“哦,就是醫(yī)學(xué)系的一次野外考察,正好在紅墻城?!弊诳蛷d喝著茶,女孩禮貌回應(yīng)。
“你看看燕燕,才大一吧,就知道參與學(xué)校的重大科研項目。再看看你自己,整天花天酒地,沒個正經(jīng),唉!”
帶著恨鐵不成鋼的口吻,朱豪心痛啊。
為什么別人家的孩子,總是如此優(yōu)秀。
為什么自家的孩子,就是如此不堪。
難道不是自己的孩子?
“爸,我有你說的那樣不行嘛?!比握l整天被當(dāng)做批判的標(biāo)靶,也會反感,朱云龍不例外。
為了甩掉廢物的頭銜,他急忙邀功似的將渾身雪白的小黑拖拽上堂。
哼,看見了沒,這便是戰(zhàn)利品!
“哼,我不行,看看這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