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說:“九方,你要號碼,我可以給你。不過,我要提醒一下,曉媚她那個人,行事風(fēng)格比男人還要粗枝大葉,曉之以理這種方法,可能不太行得通。”
九方城想了想,說:“嗯,我知道了,不過我還是想試試,失敗了對我來說也沒有損失,嘗試了總比沒有嘗試好?!?p> 成長,要從解決問題開始,九方城想。
“嗯,稍等,馬上給你發(fā)過去?!睂幮∩瓛斓袅穗娫?。
九方城勾起紅酒小酌,想了想。
以前,他超力盡廢,被他人各種扭曲和誤解,他曾試圖去澄清,但無奈,位卑言輕,身為一個沒有超力的廢物,根本就沒有人會聽進他的話。
他曾一度絕望。
如今超力恢復(fù)了,以前的絕望,他必須再重新走一遍,才有可能打破陰影,從停滯的時間里走出來。
就算溝通講理失敗了,其他人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肆無忌憚地欺負(fù)他。
手機屏幕亮起了,上面顯示著寧小森發(fā)過來的電話號碼。
九方城想了想,撥打了那串號碼。
電話里響起了充滿印第安風(fēng)情的靈魂音樂《最后的莫西干人》,九方城微愣,沒想到劉曉媚的音樂愛好還挺獨特。
那是一首使用南美的排簫、蓋納笛、安塔拉等各種各樣帶有印第安特色的樂器演奏出來的音樂,由土生土長的印第安人,波蘭籍秘魯印第安藝術(shù)家亞歷桑德羅·奎瑞瓦魯所創(chuàng)作,表達的是神秘而古老的印第安文明,那劃破長空,時穿亙古的蒼涼古調(diào)。
這首歌曲還是九方城在波蘭的街頭聽到的,當(dāng)時,他掛有覺醒第一人的名頭,有家游戲公司請九方城代言,去波蘭拍攝海報,九方城帶著李憐雪一起過去,還在波蘭的首都——繁華的華沙玩了兩天,在銀光粼粼的維斯瓦河邊,有位藝人在賣藝賺外塊,就是演唱充滿印第安風(fēng)情的靈魂音樂《最后的莫西干人》,李憐雪說挺好聽的,還給那人投了幣,九方城特別去問了歌名,還在酒店的套房里查找了資料,他這才對這首歌曲有較深的印象。
電話有人接聽了。
“喂,你好,我是劉曉媚,請問你是誰?”里邊傳來了她提高了半個聲調(diào)的聲音。
她應(yīng)該是開了免提接聽,或許還在敷面膜,手機擱在茶幾上,她擔(dān)心自己的聲音傳不過來,有意提高聲調(diào)。
以前,九方城晚上給李憐雪打電話,她就經(jīng)常是在敷面膜,把手機的免提打開,還到處在房間里折騰,那些動靜,九方城聽得一清二楚。
“劉曉媚學(xué)姐,你好,我是九方城,覺醒第一人的那個九方城?!本欧匠且燥L(fēng)輕云淡的語氣說。
對面明顯呆滯了好幾秒。
“覺醒第一人,你有什么事?”劉曉媚以低沉的聲音說。
她明顯是壓著滿腔的怒火。
“劉曉媚學(xué)姐,我想我們倆之間存在著誤會,我這次打電話過來,是想把誤會澄清?!本欧匠钦f。
“誤會?”劉曉媚發(fā)出不屑的語氣,“你害死康小王,勾結(jié)連天盟,企圖把我也害死,事到如今,鐵證如山,你還想扭曲什么?”
“鐵證如山?”九方城微愣,這子虛烏有的事,何來的鐵證?
九方城想了想,問:“劉曉媚學(xué)姐,你說的鐵證是什么,我根本就沒有害死康小王,也沒有跟連天盟勾結(jié),不管有什么誤解,我都愿意對簿公堂,身正不怕影子斜。”
“身正不怕影子斜?”劉曉媚嗤之以鼻,“你說這話還真是理直氣壯,你不去當(dāng)演員真是太可惜了。在高架橋上,你跟連天盟的人勾結(jié),試圖加害于我,我親身經(jīng)歷,任你吹破天,也沒有任何用處,事實就擺在眼前?!?p> 九方城想了想,說:“那里邊存在著誤會,我不知道你們后來經(jīng)歷了什么,但是之前的事情是這樣子的,我誤入阿維間別墅,被他們管家追殺,在高架橋上被攔截下來,他們的管家很厲害,正當(dāng)我無計可施的時候,剛好劉曉媚學(xué)姐你出現(xiàn)。為了脫身,我誘導(dǎo)劉曉媚學(xué)姐你和那位段管家打了起來,但我在高架橋上說的話都是實話,阿維間別墅的人就是回龍鎮(zhèn)事件的主謀,說是他們害死了康小王學(xué)長也不為過。”
“嘴巴長在你身上,你愛怎么說就怎么說,誰知道是真是假,如果你是為了挽回名聲,那就不用跟我多費口舌了,我已經(jīng)在校群里邊把你害死康小王和勾結(jié)連天盟的事情散播出去了。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我說的是真是假,眾人自會給你一個公道?!眲悦恼f。
眾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九方城微愣。
這話說得沒錯,但是胡亂把捏造的事實散布出去,一傳十十傳百,三人成虎,白的也會變成黑的。
對于這樣的理論,九方城很懷疑,劉曉媚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九方城想了想,問:“校群,是哪個群,我怎么沒聽過?”
“你不用聽說,聽說了你也進不來。你別以為你偷雞摸狗的那些事我們都不知道,就連進江南大學(xué),你都是憑借家族的骯臟手段走后門進來的?!眲悦恼f。
九方城微愣。
走后門這事,劉曉媚是怎么知道的?他老爸做事向來滴水不漏的。
看來這妞的家族,在學(xué)校的高層,肯定有人,甚至還是校長身邊的親信。
九方城想了想,說:“名不名聲什么的,我不是為了這個才給你打電話的,在全世界,我都已經(jīng)是廢物第一人了,是全世界的笑柄了,難道還能更臭下去,就算更臭下去,那也不過是小巫見大巫。我給你打電話,是為了告訴你真相,至于你聽不聽,我掌控不了,因為我深深地知道,這世上有太多的誤解是無法澄清的?!?p> “你還真是既當(dāng)婊子,又想立牌坊。”劉曉媚發(fā)出不屑的語氣。
九方城沉默了。
果然還是一樣的結(jié)局。或許這本就不是真不真相的問題,而是你永遠(yuǎn)無法叫醒一個裝睡的人。
“婊子?!眲悦暮鋈挥终f話了,“你不是想立牌坊嗎?不怕告訴你,我這人有個規(guī)矩,強者為尊,你要是覺得上帝會站在你那邊,你可以過來挑戰(zhàn)我。只要你能打敗我,不管你是婊子還是啥狗,我都可以既往不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