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里有一群職業(yè)女性,白色襯衣搭配黑色齊膝套裙,她們正在津津有味地討論新來的CEO,帥氣、多金還頗有男人魅力,更重要的是還單身。
她們本來聊得興高采烈的,但劉曉媚一進去,愉悅的氛圍立馬截然而止,她們以極為怪異的目光注視劉曉媚,甚至是心驚膽顫起來。
“大廈里怎么會讓這種人進來,不會是殺人犯吧?”有人小聲嘀咕。
“十有八九是?!庇腥诵÷暬貞?p> “噓……”有人恐懼示意安靜,生怕被眼前的人聽到,殺人滅口。
劉曉媚沒有理會她們,在昏昏沉沉中一門心思等著電梯到一樓,電梯門開了,她高速移動出去,離開大廳從旋轉(zhuǎn)水晶門趕出。
她出去了,身后的水晶門旋轉(zhuǎn)如風。
劉曉媚闖入街區(qū)道路中心,一輛出租車趕來了,劉曉媚強行攔下,司機師傅不情愿地停下,推開車門下去,就對劉曉媚大聲嚷嚷:“你是什么人啊,知不知道交通規(guī)則,有沒有一點文明交通的意識,怎么可以光天化日之下,闖進馬路中心強行攔車,別以為你打扮成這樣我就怕你……”
劉曉媚瞧了眼司機師傅,抬腳一踹,把那貨踹到了遠處。
“抱歉,特殊情況。”劉曉媚喃喃。
她的腦袋痛極了,再聽那貨嚷嚷下去,她就要徹底暈了。
劉曉媚鉆入出租車,駛向遠方。
她在自己快失去意識的時候,把車急剎停住,撞門而下,又跌跌撞撞趕了一段路,在一個偏僻的角落終于支撐不住,跌坐休息,失去了意識。
橄欖球場。
劉曉媚陷入了回憶中。
悔恨之情升騰而起,她開始自責,開始不能原諒自己。在那樣的情況下,她到最后居然只剩下逃命的念頭,不顧一切地逃命,如同喪家之犬。
所有的人都死了,只有她獨自茍活,還是丟盔棄甲,不顧一切地逃命。
劉曉媚原本就處于狂化狀態(tài),她的體內(nèi)又再度澎湃涌出肆虐的力量,她神色瘋狂,對九方城狂轟濫炸,不顧一切攻擊。
她把所有的痛苦宣泄在了攻擊上,宣泄在九方城身上。
現(xiàn)實與記憶在她眼中逐漸迷失分不清。
轟擊接連不斷,如遮天雷電,九方城不僅不畏懼,反倒有些興奮。他把十成十的超力集中起來,對抗劉曉媚的狂轟濫炸,在巨大的威壓之下,他發(fā)現(xiàn)高度集中的超力竟然開始發(fā)生了蛻變。雖然只是一絲絲的蛻變,但他卻看到了突破的曙光。
或許,不用多久,他就可以突破到覺醒士。
東方白神色猶疑不定,這樣狀態(tài)的劉曉媚,他是第一次見,不知道她是實力更上一層樓了,還是出了什么問題。
但隱隱之中,他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
獨孤月同樣面露疑惑之色,她居然在劉曉媚身上感知到了一絲隱隱約約暴走的氣息。
劉家眾人慘死,她父親的死去,高大仆人的死去,她逃命的身影,還有康小王的死去,在劉曉媚腦海中如停不下的電影片段,無限次回放。
她陷入愧疚和恐懼的情感中不可自拔,最終崩潰了。
劉曉媚懸浮于空中,沖天絕望嘶喊了起來,暴虐的力量從她體內(nèi)肆無忌憚瘋狂涌出。
超力暴虐起來,這是要暴走的前奏。
東方白一驚,連忙高速移動過去,接近劉曉媚。
“曉媚,快醒醒,我是東方,曉媚,快醒醒?!彼噲D喚醒劉曉媚。
居然還真是要暴走,獨孤月喃喃。
10根銀針落入指間,獨孤月甩射出去,迅猛如雷,刺入劉曉媚渾身的穴位。
劉曉媚怔了一下,她渾身涌出的暴虐力量忽然截然而止,劉曉媚瘋狂的神色化作疑惑,剎那間,她昏了過去,墜落下地。
東方白接住了她。
九方城一臉茫然,劉曉媚這是怎么了,打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暴走了呢,他正被虐得歡快呢,真可惜,就這么結(jié)束了。
獨孤月緩緩走過去。
東方白扭頭看向獨孤月,問:“她這是什么情況,會有生命危險嗎?”
他這是第一次碰到覺醒者要暴走的情況,他不知道怎么辦,但從獨孤月的出手來看,她應該在這方面比較在行。
“幸好有我在,”獨孤月說,“再慢上一些時候,就算小命能保住,她渾身的超力也都得廢掉?!?p> 她感知了下劉曉媚體內(nèi)的超力,在銀針的封鎖下,亂竄的超力規(guī)矩了起來,緩緩流動,劉曉媚的氣息也逐漸平穩(wěn)了下來。
“她現(xiàn)在應該沒事了?!豹毠略抡f。
獨孤月想了想,說:“東方白學長,為了預防萬一,你還是帶著劉曉媚學姐去找霹靂舞老師吧,她才是這方面的專家,有她把關,劉曉媚學姐才能確保百分百無事。霹靂舞,你應該認識吧?”
“認識,謝謝?!睎|方白說。
東方家曾派人來過江南大學,霹靂舞負責迎接,他在那時與霹靂舞產(chǎn)生交集。
當時,他家里邊安排來了一名極老的老人,看起來至少200歲了,臉皮褶皺得像老樹皮,但腰桿卻挺拔有力,一身剪裁得體的黑色正裝,胸前插著一朵紅玫瑰。
他勾著紅酒杯,從黑色橋車的后座走出,踩在艷麗的水磨石地下,黑色皮鞋擦得锃亮,在白色路燈光的照耀下反射出刺眼的光芒。
“金董放心,像那樣的事,我們東方家的人都是便裝出行,還沒有傻到會胡亂暴露行蹤,而且行事干脆利落,不會出任何差池的?!崩先藫艽蛑娫捳f。
他看起來像是剛參加完宴會,從百忙之中抽出時間過來的,而且還電話不斷。
當時,迎接那名老人的霹靂舞,也放蕩不羈,根本沒有正兒八經(jīng)地恭候,而是倚靠在路燈桿下,叼著一根外形精致的香煙,神色飄渺地吞云吐霧。
她一襲酒紅色晚禮服,秀發(fā)高高挽起,露出潔白如雪的脖頸,似乎也是剛從某個酒席中離開。
她赤著白皙的足踩在一張舊報紙上,一雙15cm高的紅色高跟鞋丟置在一旁。
老人打完電話了,扭頭瞧見霹靂舞,微愣。
“小霹靂,你怎么在這里?”老人說。
霹靂舞在超神局的總部工作過一年,當時她跟東方家打交道甚多,與這名老人認識,而且還算比較熟悉。
“我現(xiàn)在是桃李滿天下的教育工作者?!迸Z舞說,她示意了下自己的模樣,“伊老,我本來應該穿得更得體一些的,但因是臨時接到電話,匆匆趕來,還未來得及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