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成正要收拾碗筷,翠兒過來幫忙道:“公子先歇息片刻,別的事叫小二來做,奴家再為公子做個醒酒湯。”
這小妞乖巧得很,看了都心疼,老子要不要幫她改善改善生活呢?老子好歹也是華夏最高學府畢業(yè)的,這點小事,還不是手到擒來?如果順便把這小妞勾搭了,也不枉我穿這一回,恩,就這么決定了。于某人心情好轉,故態(tài)復萌,騷騷想道:主要是要報答老林的救命之恩,感情為輔,感情為輔。于志成心中說服了自己,連忙道:“翠兒小姐快別客氣了,林伯救命之恩尚未報答,你要是不嫌棄,喊我一聲大哥,我就歡天喜地了,醒酒湯就不必了,你看我像是醉了的人么?”
翠兒聽他說的有趣,忍不住掩唇一笑,紅著小臉道:“這些時日也未見公子飲酒,不知公子原來如此好酒量?!?p> 曰,小妞不知悔改,叫公子多生分,于志成攤開雙手,從上到下指了自己一遍道:“都說別叫公子了,你看我這模樣,從上到下,哪個部位像公子?”除了正中間那個部位,于公子趕緊在心里加上一句。
翠兒小臉更紅,低下頭道:“于,于大哥,果真不需醒酒湯么?”
嗯,這樣才親切嘛,不然本公子泡妞大法如何施展?于志成眉開眼笑道:“無妨無妨,再來十壇也醉不了,翠兒妹妹,這個是果酒么?還有沒有度數(shù)高一點的?”
翠兒問道:“果酒?度數(shù)?是什么?”
于志成道:“哦,果酒是水果釀造的酒,我見這酒中帶些甜味,就問一下你,度數(shù)就是酒烈的程度,店里還有更烈一些的酒么?哦,就是味道更香醇,更容易喝醉的?!?p> 翠兒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道:“整個南溪縣的酒肆賣的都是這種黃酒,我還未離開過南溪呢,別的地方不喝這種酒么?對了,還不知于大哥仙鄉(xiāng)何處呢?”
那就是還沒有蒸餾酒嘛,有搞頭!于志成杜撰道:“哦,我家遠的很,現(xiàn)在家道中落,就剩我一人了。我家鄉(xiāng)的酒比這個酒香醇綿長,我家原來就是釀酒的,還記得一點釀造之法,翠兒妹妹,你要不要試一試?”
翠兒想了想道:“家里還有幾間空房,還有個制黃酒的小作坊,也不知有無用處,尚需與爹爹商議裁決?!?p> 于志成一把抓住翠兒的小手道:“現(xiàn)在就去,時間就是金錢,哦,就是銀子。二哥,二哥,快來收拾,我和翠兒小姐有點急事。”
翠兒急忙掙脫他的魔爪,小臉紅的像猴屁股,疾走兩步道:“大哥跟我來?!?p> 于志成跟上一步,厚著臉皮道:“騷瑞,騷瑞,不好意思,我太著急了?!?p> 林清源正在二樓嚼饅頭,一天難得這點閑暇。老伴離世后,就剩翠兒一個親人,對她百依百順,再說翠兒也十分的乖巧懂事,林老頭疼愛的不得了。于志成準備了一大堆說辭,沒排上用場。林老頭只腆著臉道:“翠兒覺著可行便成,只是小老兒無甚本錢,怕是成不了什么事?!?p> 于志成笑道:“無妨,老伯盡管放心,暫時不要多少本錢,這事兒干好了,保管給翠兒整上一份厚實的嫁妝?!?p> 翠兒小臉上紅暈還未褪盡,這下可好,又紅得跟抹了胭脂一樣。啐了一口嬌嗔道:“大哥說正事亂講些什么。”
于大哥心里大呼冤枉,你小妞愛紅臉,關我什么事,在我那個年代,被逗得上天無路入地無門的可都是男人。
釀酒工藝于志成是一竅不通,只知道古代大概是發(fā)酵酒,后代大概是蒸餾酒,無非是加熱再冷凝的過程。
林清源的制酒作坊就在廚房后面,是現(xiàn)成的,設備及其簡單,就幾個大缸,還在發(fā)酵,滿屋子飄著酸甜味。于志成眼珠一轉,直接蒸餾成品黃酒不知道行不行,不管了,反正是無本生意,先試試再說,大不了從頭再來,正好沒事干,有大把的時間。
“二哥,二哥!”
店小二正趴在大堂里打盹,忙睜開朦朧睡眼道:“客官要吃些什么?咦,人呢?客官你在哪里?”
“沒有客官,二哥,是我叫你?!庇谥境蓮暮箝T過來,掀開門簾道。店小二道:“原來是于公子,小人可不敢做您老的哥,小人喚做王小二,公子曉得的,有事只管吩咐便是。”
“去幫我弄兩個竹子來,要大一點的,把中間鏤空,做成長竹筒,我有用,哦,就是你把我撿回來的哪個地方?!?p> 王小二屁顛屁顛砍去砍竹子,趁這空擋,于志成對翠兒道:“翠兒妹妹可曾許配人家?”翠兒又被這廝弄得一臉嬌羞,看他擠眉弄眼,沒憋啥好屁,也虧得翠兒脾性好,只低頭道:“未曾”
于志成道:“可有相中的帥哥?哦,就是漂亮的公子?!?p> 翠兒小臉都快埋到胸脯上道:“未有”聲音小到快聽不見。
于志成又問道:“可有帥哥相中妹妹?”
“大哥莫要胡說,哪有人瞧得起我們商家女子?!?p> 于志成心中大呼:誰說的,眼前不就有一個么,老子可是平等主義者,不講究什么士農工商、三六九等的分別。當下道:“胡說,以妹妹你的容貌,若是經常拋頭露面,光華外放,你這朵花骨朵兒早就被人采了?!?p> 翠兒忍無可忍,逮著他腰間肉厚的地頭狠狠掐了一把,捂著臉頰飛奔而逃。
古代的美女就是害羞又好勾,“哈哈哈”,于志成呲牙裂嘴大笑幾聲,沒事撩撩妹也挺好。
約莫兩個時辰,王小二拖著兩根竹筒回來,于志成將竹筒內外清洗干凈,又弄來些軟泥,將就廚房的大鍋,支王小二去酒窖里搬來五壇黃酒,都倒入鍋中,蓋上鍋蓋,比劃了竹筒大小,在鍋蓋上開個口子,插入竹筒,將上端切成斜口,接上另外一根斜向下的長竹筒固定好,又把漏氣的地方用軟泥封住。
翠兒見著新奇,又怕他胡言亂語,只在門外伸著小腦袋張望。
于志成拍了拍手道:“二哥,快生火,越猛越好?!?p> 猛火小半柱香的時間,估計黃酒已經燒開,于志成急道:“二哥,小一點,中火,中火。”
不多時,竹筒溫度上來,有些燙手,于志成趕緊用冷水澆淋竹筒,大約盞茶功夫,竹筒口流出一滴晶瑩的液體,濃郁的酒香從竹筒里傳出來,頭酒出來了,這蒸酒的原理就是打個溫度差,酒精的沸點大約70多度,水的沸點是100度,所以越早出來的酒越純,度數(shù)越高。
于志成大汗淋漓,胡亂抹一把,急道:“有門,翠兒妹妹,快拿家伙來。”
翠兒忙拿個酒壇過來。
“分開裝,小碗裝頭酒,大碗裝中間的,剩下的才用酒壇裝?!庇谥境梢幻嬲瓶販囟龋幻嬗袟l不紊地安排道。
三人各司其職,好一陣忙亂,將三個器具各裝到七層滿,于志成叫熄了火,每人端一個,小心翼翼從廚房出來。
翠兒見于志成臉上花得像條狗,一手掩著小嘴顫笑,一手掏出個手絹,猶豫著要不要替他擦拭,畢竟這個動作過于親密。
這廝哪管什么男女有別,一把奪過來道:“不勞煩妹妹,我自己擦?!辈镣觏樖执нM懷里道:“弄臟了妹妹的手絹,改天我親自洗干凈了再還你?!?p> 翠兒又鬧個大紅臉,嬌羞跺腳。你丫的不要臉就明說,扯些借口,落了你的腰包還拿得回來?
于志成分別嘗了一口,和前世的白酒作比較,小碗里的頭酒約有40度,大碗的中酒約30度,酒壇的尾酒只比黃酒好一點,大約20度左右,還有些變味。
林清源不知從哪里鉆出來,吞了一包口水道:只聞這香味便引人垂涎,不知公子竟有如此釀酒之法。
這老頭鐵定是沒喝過好酒的,于志成作出評價,道:“老伯且嘗嘗看。”
林清源端起小碗小酌一口,喝慣了低度黃酒,猛然間喝這個烈得多的,只覺得一股濃烈的香味伴著火焰一起滾下喉嚨,忍不住大喝一聲:好酒!
這也算好酒?林老頭作為酒店掌柜,在這個時代也算是酒中行家。老林連這種殘次品都贊不絕口,看來酒水行業(yè)大有錢途。
于志成道:“老伯不妨大口飲來?!?p> 林清源連喝兩大口,滿臉泛紅,身體一軟,仰頭便倒,這酒量怎一個遜字了得,肯定是自家的酒舍不得喝,酒量沒練出來,正應了那句:賣鹽的喝淡湯,編席的睡光床。于志成眼疾手快,連忙扶住。
翠兒急呼兩聲:“爹爹你怎么了,你可別嚇翠兒?!?p> 于志成嘿嘿笑道:“不妨事,不妨事,老伯只是飲醉,歇息片刻便好?!?p> 翠兒要是知道這廝成心拿她老爹試酒,不知道會不會提起小腳踹他屁股。于志成幫著將林老伯扶上樓睡好。對翠兒道:“翠兒妹妹,想不想發(fā)財?”
翠兒睜著大眼睛道:“大哥有什么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