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志成道:“唉,仁兄,你不會也是那啥教徒吧?小弟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也無親戚關(guān)系,今日怎會光臨鄙處?。俊?p> 那人道:“哼,我所為皆是三仙指引,休想從我口中套話?!?p> 于志成大怒道:“好好與你說話你不聽,李四!”
李四幾步跑過來抱拳道:“團(tuán)長有何吩咐?”
于志成朝他使個眼色指著那人道:“這廝不肯說,拉下去把舌頭割了!哦,記得找一把鈍一點(diǎn)的刀,一刀不行割兩刀,兩刀不行就三刀,割下來為止,哦,還有,把其它能割的地方也割上一割。”
那人聽得瞬間大汗滂沱,連忙哀求道:“饒命啊,將軍饒命啊,小人招了,全招了?!?p> 于志成道:“這不還有一個么,現(xiàn)在晚了,你要招老子也不聽了,拉下去,拉下去?!?p> 那人奮力掙脫兩個拉他的兵士急道:“小人知道的比他多。請將軍聽小人一言吶?!?p> 于志成看著旁邊一個正渾身顫抖的黑衣人道:“哦?先不忙割,問問這個再說,這位大俠招是不招呢?”
這個黑衣人連忙磕頭道:“招了,小人也招了?!?p> 于志成喝道:“姓甚名誰?”
黑衣人道:“小人孟建,乃是三仙教南溪分壇朱師坐下弟子,今日我等是受朱師指派,前來此間搗毀?!?p> 于志成道:“你等二百余人都是教徒么?”
孟建答道:“稟告大人,教徒只有我等十人,其余皆是乞丐流民,朱師以此地乃是吸取百姓血汗之根源等正義之言勸說,又許以銀錢,才聚集這些人前來。”
于大人火冒三丈,老子做老子的生意,幾時惹到你這個啥勞什子教?
“還有補(bǔ)充沒?”
孟建搖頭道:“沒了,沒了,小人知道的全說了?!?p> “你呢?”于志成惡狠狠盯著先前那個問道。
“小人宋杰明,也是朱師弟子,孟師弟所說俱是事實?!?p> 于志成冷冷道:“那你還有補(bǔ)充嗎?”
宋杰明舌頭一縮,仿佛一把鈍刀已經(jīng)割上去,連忙磕頭道:“有有有,小人昨日陪同朱師去見一位神秘人,當(dāng)時小人在門外守候,隱隱聽見那人說什么人壞了他的好事,還提到狀元樓什么的,小人聽得不甚清晰。”
于志成臉黑得能擠出水來,若瑄中毒這個事八層和哪頭肥豬有關(guān),想不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fèi)工夫。
李勁不知曉個中緣由,兀自笑道:“賢弟果然好手段,愚兄受教了?!?p> 于志成道:“這個什么三仙教大哥可知曉?”
李勁正色道:“唉!這個老哥也略有耳聞,三仙教起初只是民間一些百姓祈福的節(jié)會,供奉的便是三清仙人,人數(shù)也不多,不知為何經(jīng)過幾年時間,這教派已遍及益州,教眾已有數(shù)萬,那昏君不知為何也不出兵圍剿?!?p> 于志成看了他一眼道:“李大哥,此事恐怕不簡單吶?!?p> 既然主動要來惹老子,就來看看你到底有多牛!
兩個來到關(guān)押朱師爺?shù)姆块g,于志成也不去看他,自顧自與李勁道:“哎呀,李大哥,小弟最近習(xí)得一法,頗為有趣?!?p> 李勁也是個人精,配合道:“哦?賢弟有何趣法,速速講來?!?p> 于志成道:“小弟聽說古時候有一種刑法,乃是將鐵柱燒紅,將人犯放上去,只聽嗤!~的一聲,還能聞到人肉烤焦的味道?!?p> 李勁道:“哦?果有此法?說不得要試上一試,只是那里去找合適的人犯呢?”
于志成努努嘴道:“這不眼前就有一個現(xiàn)成的么?這個長得這么壯實,估計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得考上好幾天?!?p> 朱師爺早嚇得渾身篩糠,滿臉是汗。
于志成又道:“小弟還另有一法,若是將一頭母豬灌下春藥,再給這位人犯也喂上一點(diǎn),在大街上做個房間,將他兩個放到里面,等上半刻再打開房間,會看到什么呢?”
這回連李勁也是冷汗澄澄,不敢搭話。
朱師爺徹底崩潰了:“你這個惡魔!活閻王!我招了,全招了!~”
于志成冷著臉道:“老子也懶得和你廢話,誰指使你來的?”
朱師爺垂頭喪氣道:“是二、二王子?!?p> 李勁與于志成同時大吃一驚,急忙問道:“哪個二王子?”
這兩個連二王子都不知道么?朱師爺有點(diǎn)疑惑,答道:“便是當(dāng)今圣上二子,策封瑞王的?!?p> 嚇老子一跳,要是那個統(tǒng)帥忠武軍的二王子,可就麻煩了。于志成上前揣他一腳道:“下一句說清楚點(diǎn),害得老子心臟差點(diǎn)都跳出來。二王子為何要害我?”
朱師爺老實答道:“二王子只說他要的人進(jìn)了您的狀元樓,您壞了他的好事,叫小人懲治于你,以示告誡,其余的小人也不知曉?!?p> 告誡個錘子,老子連發(fā)生了什么事都不知道就來告誡我?“你是二王子的人?”于志成又問道。
朱師爺答道:“不是,他持有我們總教令牌,故而我等奉命辦事?!?p> “整個南溪除了你帶來的還有沒有別的教徒?”
“沒有了,三仙教才傳到南溪不久,況且嚴(yán)大人治下頗有法度,能有這十名也殊為不易?!?p> “瑞王,現(xiàn)在在哪里?”這個問題于志成是咬牙切齒問出來的。
朱師爺又嚇得冷汗直冒,顫抖著答道:“昨、昨日已然回京了?!?p> 該問的基本都清楚了,看若瑄的樣子應(yīng)該有一定武藝,要給她下毒,這個朱胖子應(yīng)該辦不到,這頭豬也沒理由對若瑄動手,應(yīng)該也沒理由對老子下這么重手,多半是受了哪個什么瑞王的威逼利誘,加上報復(fù)心理,這廝說的應(yīng)該有八層以上是真的。于志成走出房間,想了想,對李勁道:“李大哥可知天機(jī)閣么?”
李勁答道:“有所耳聞,天機(jī)閣號稱知曉天下消息,做的也是倒賣消息的營生,據(jù)稱是只問江湖事,從不涉軍政,具體老哥也不甚清楚,只是這天機(jī)閣向來神秘,賢弟從何處得知?”
知天下消息?天機(jī)閣的公主!難怪這個什么瑞王要打我老婆的主意,難怪有這么大的膽子敢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那個比的,你就是玉皇大帝,老子也要給你放兩斤血!更別說區(qū)區(qū)瑞王。
于志成抬頭望天,無限惆悵地說道:“哎,李大哥,你先別管我是從哪兒知道的,小弟要離開一段時間,可否請李大哥幫幾個小忙?”
李勁道:“賢弟只管明言,老哥必定盡力?!?p> 于志成嘆道:“唉!都是些純良百姓啊,李大哥,依小弟所見,這個朱師爺必須滅了,但不能在此處,這事牽涉到皇子,留下這人必生事端。從者十人勞教一段時間,也都放了吧,畢竟都是我大炎子民,殺一個少一個啊。此事想必歸嚴(yán)大人處理,請李大哥轉(zhuǎn)告嚴(yán)大人,到時不必再詢問小弟的意見,小弟打算明日便啟程去成都府。還有個事要請李大哥幫忙?!?p> 李勁道:“賢弟高義,令人汗顏,有事但說無妨。”
于志成道:“我的酒樓、家屬、伙計等請大哥稍加看護(hù)?!?p> 李勁拍了拍他的肩膀,爽朗一笑道:“賢弟只管去便是,只要我老李還在,這邊自會看護(hù)周全?!?p> 于志成叫來趙寶田,讓他暫時代管校武義勇團(tuán),并對犧牲的兩個兄弟每人給予500兩撫恤銀子。又交代了訓(xùn)練、釀酒、安保等事宜。
又是奔跑,又是審判的,他也是累得不輕,一夜好睡。
中秋一過,天氣漸漸轉(zhuǎn)冷,山林中落葉飄飄,甚為蕭瑟。蜿蜒起伏的小路上,滴答滴答走來兩匹駿馬,馬匹顯得頗為悠閑,倒是馬背上一個小白臉汗流浹背。旁邊那馬上的小廝哭喪著臉道:“成哥,都三天了,您老還沒學(xué)會騎馬,這才走三十幾里,照這么下去,幾時才到成都?”
成哥一板小白臉道:“你以為老子想在這山路上晃悠???翠兒給我做的糕點(diǎn)都快吃完了,還不是你小子不會教,再說今天總比昨天好吧,還沒掉下去過,我說你這馬是不是沒找好?。空献幼环€(wěn)呢?要不我們換一匹?”
那小廝無限委屈道:“您老昨天才換過的啊?!?p> 成哥道:“昨天換過嗎?我怎么不記得,閑話少說,給老子快點(diǎn)趕路。”
那小廝道:“那也要您老跟得上啊?!?p> 成哥大怒,老子還不信了,今天搞不定你這個畜生,他緊了緊韁繩,一鞭子甩在馬背上,大喝一聲“駕!”,那馬撒開蹄子,嗖的一下躥出去。
成哥趕緊使盡吃奶的力氣,夾緊雙腿,左右搖擺,調(diào)整方向,差一點(diǎn)就被甩下去,小廝嚇得面如土色,趕緊追上去,以防成哥墜馬。
好不容易吁停了,成哥翻身下馬,捂著肚子就是一陣狂吐,小廝趕忙過來問道:“成哥,成哥,您老怎的啦?打不打緊?”
成哥頭也不抬,背著手疾揮幾下道:“沒事,暈馬?!?p> 又過了兩天,于志成總算可以騎馬奔跑,二人策馬狂奔,又花了五天才趕到成都府。
緣來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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