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瞞殿下,在下一聽詩詞歌賦四個(gè)字就頭疼,那些娛樂實(shí)不是在下所長,不敢參與啊?!?p> 齊王道:“先生不必過謙,先生的本事,小王自然知曉,小王也是有些難處,這才勞煩先生,此次盛會(huì),太子與瑞王也在,若能在此事上勝過他二人,也可引人歸附,若無先生相助,小王心中無底,若有先生相助,小王可穩(wěn)超勝券?!?p> 啊?又來?除了斗詩斗聯(lián),就不能斗點(diǎn)別的?比賽射尿多好?
臥槽!還是逃不出這個(gè)怪圈?齊王倒是聰明,看得見這其中隱藏的好處。
于志成想了想道:“不可,太子以為在下是在助他,在下與殿下之密,眼下還不能暴露,這樣吧,殿下可放手與太子比斗,在下便截住那瑞王,如何?”
齊王一想便明白其中關(guān)鍵,當(dāng)下點(diǎn)頭道:“多謝先生。”
天色漸晚,保國寺中已是燈火通明,照耀如同白晝,大雄寶殿前方的空地上,人頭攢動(dòng)。元宵節(jié)過的不是白晝,最為精彩的還在晚上,此刻,所有人都聚集到這里,猜燈謎,對聯(lián)才是重頭戲。
“吁~”、“砰!”一束煙花升入半空,綻放開來,預(yù)示著元宵盛會(huì)真正開始。
“叮咚~”,樂聲起!
“吁~”、“砰砰砰”、“噼里啪啦砰!”,聲響震九霄,花火入明月。美不勝收?
“火樹銀花合,星橋鐵鎖開。
燈樹千光照,明月逐人來。
游妓皆穠李,行歌盡落梅。
金吾不禁夜,玉漏莫相催。”
咦?哪個(gè)在淫濕,好濕??!于志成回頭一看,卻是李玲玉和兩位夫人。
蕭若涵撅著小嘴道:“你丟下我們不管,只好我們來尋你了?!?p> 于志成連忙左右各捉住一人小手道:“哎呀~稟二位夫人,奴才冤枉啊,方才遇見齊王殿下,一聊就聊到這個(gè)時(shí)候,奴才也不敢走開啊?!?p> 蕭若涵“嗤”一聲笑出來,道:“呸,又來作怪,誰信你?!?p> 于志成道:“天地良心,奴才不敢說謊,不信你去問齊王?!?p> 蕭若涵吃他兩記糖衣炮彈,膩得找不著北,黑夜都擋不住她臉上的幸福之光。
李玲玉幽幽道:“二位姐姐好福氣,令人羨慕啊?!?p> 于志成道:“呵呵,郡主才貌雙全,一呼百應(yīng),要什么樣的沒有?何需來愁這個(gè)?對了,剛才的詩是郡主吟的么?好詩,實(shí)在是好詩啊。”
被這活寶一帶,李玲玉也忘了感慨,道:“公子方才一首贊梅詩,意境深遠(yuǎn),令人陶醉。如此元宵盛況,著實(shí)難得,敢請公子再贊一首,與我等共賞。”
日,自討苦吃,老子跟你小妞說哪門子詩詞?這坑挖的,我哪個(gè)擦。
于志成弱弱道:“還是不要了吧,我說剛才那詩是我抄的,郡主信么?”
李玲玉那眼神不動(dòng)如山,你再裝逼看不起你之意很濃郁。
秦紅月也眼巴巴望著他,篩著小蠻腰道:“夫君便吟上一首嘛?!?p> 哎媽呀,這小妖精,要老子的命了,你這眼神,這動(dòng)作,老子還不乖乖就范?
于志成心中一動(dòng),搖頭晃腦吟道:
“東風(fēng)夜放花千樹。更吹落、星如雨。寶馬雕車香滿路。鳳簫聲動(dòng),玉壺光轉(zhuǎn),一夜魚龍舞。
蛾兒雪柳黃金縷。笑語盈盈暗香去。眾里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p> 嘿嘿,老子有唐詩宋詞各好幾百首,夠用!張口就來,就這么任性!
“啪!”,秦紅月頓時(shí)再淪陷一回,使勁兒拍一下手掌道:“好!好詞!此詞上闋極盡花燈耀眼、樂聲盈耳的元宵盛況,下闋著描寫作者在如云美女之中尋覓一位與眾不同的女子,構(gòu)思精妙,語言精致,含蓄婉轉(zhuǎn),余味無窮。這位女子……??!~”
秦紅月本身對辭賦就有極高的造詣,這解釋自然頭頭是道,若無別的人,這詞便是想象豐富,自然極好??赡抗庖宦涞嚼盍嵊裆砩希丶t月趕緊剎住車,捂著小嘴說不下去了。
哈哈哈,對滴對滴,是這么個(gè)意思,不愧是我家月兒寶貝,這廝騷騷想道。
聽秦紅月這么解釋,蕭若涵不太高興了,小臉兒有變黑的趨勢,泫然欲泣。
于志成猛然想起這其中的不妥之處,忙道:“咳咳,月兒你亂說什么,老公不是這個(gè)意思,在我眼里,除了老婆,哪里還容得下別的女子?作者今晚找的可是兩位美女,??!不是,是三位!呃,兩位,咳咳,還是三位……”
尼瑪?。≡矫柙胶?!到底是三位還是兩位啊,成哥哪個(gè)苦逼啊,若是尋常女子,自然無妨,可人家李玲玉貴為郡主,若說自家老婆比郡主惹眼,先不說犯不犯上,人家堂堂郡主,如何下得來臺(tái)?若說是三位,這不調(diào)戲郡主嗎?又如何下得來臺(tái)?
“咯咯,”秦紅月掩口笑道:“相公這到底是我們兩位還是我們?nèi)话??妾身都叫你繞糊涂了?!?p> 這死丫頭,還在這兒火上澆油。
“這……”于志成老臉一紅,無言以對。媽那個(gè)蛋,這坑挖得,都快把自己給埋了。
蕭若涵和秦紅月尚還還好說,見慣了這廝老不正經(jīng),可人家李小郡主乃是貨真價(jià)實(shí)的黃花大閨女,情何以堪?
要問這詞好不好?此情此景,用辛大爺?shù)慕茏鳎懿缓脝??都好得沒邊了,可這尷尬得也是夠了。
李玲玉也不知道該咋辦了,想拍手叫好吧,難道要和他互相調(diào)戲?想不喝彩吧,這詞實(shí)在是妙啊!好比拿塊糖出來,告訴她只能看,不能吃。
李玲玉贊也不是,不贊更不是,正在不知該如何處理。就聽一個(gè)聲音道:“諸位!吾皇恩典,特命本王主持元宵盛會(huì),與民同樂!更幸有老王爺,二位王兄及沐郡主等駕臨,自我大炎開國以來,從未有過如此盛會(huì),實(shí)乃天佑大炎,萬民之福!過元宵!便少不得猜燈謎,值此佳節(jié),普天同慶,我等也要樂上一樂,本王提議,太子殿下,瑞王殿下與本王各占一方,互猜燈迷,在場諸位可自選一方加入,最終獲勝的一方,共享萬兩白銀的彩頭。諸位意下如何?”
于志成和李玲玉長出一口氣,唉呀媽呀,這下可是解圍了。
“好!~”,在場的一起喝彩。
齊王雙手虛按,示意眾人安靜,道:“好!屬意太子殿下的,便站到太子身后,屬意瑞王殿下的便站到瑞王身后,屬意于本王的,便站到我這邊來,不愿加入任何一方的,也可為我等助威,雖無彩頭,酒水糕點(diǎn)卻可任君享用,諸位,開始吧?!?p> 話音剛落,眾人呼啦啦分開,各自找到中意的一方,總的來看,齊王和太子身后人數(shù)差不多,瑞王少些,畢竟京城有頭有臉的都發(fā)了請?zhí)垇淼?,不站?duì)還不行,齊王自然是占了承辦的便宜,少不了多請幾個(gè)自己人。
也還有一二十個(gè)沒站隊(duì)的,自然是于志成那一黨,還有老王爺,沐郡主這幾個(gè)。
于志成道“敢問殿下,小民可否自成一隊(duì)?”
齊王頗為“好奇”道:“哦?于掌柜倒是有趣,莫不是我等三王在此,還沒一個(gè)你看得上眼的?”
于志成忙道:“不敢不敢,主要是小民不想害三位王爺,小民最近逢賭必輸,沾誰誰輸,可小民又好賭斗,無賭不歡,這才斗膽請殿下開恩,準(zhǔn)小民自成一隊(duì)?!?p> 齊王笑道:“哈哈,哈哈哈,好!既是與民同樂,于掌柜所言,正是應(yīng)有之意,二位王兄意下如何?”
太子自然贊同,瑞王恨得牙癢,卻又不敢明說,二比一,瑞王只得說道:“本王無異議?!?p> 咦?這瑞王八……,不忙,老子得先收點(diǎn)利息,于志成眼珠一轉(zhuǎn)道:“謝殿下,今日元宵盛會(huì)如此非凡,小民心中甚慰,既是殿下出了彩頭,小民也想增添些樂趣,不知可否準(zhǔn)許小民坐一回莊!”
這餿主意,齊王秒懂:“哦?卻是如何坐法?”
于志成道:“小民來開個(gè)盤口,買太子殿下贏一賠二,買瑞王殿下贏一賠二百五,買齊王殿下贏一賠二,買小民贏一賠一百?!?p> 齊王道:“哦?呵呵,二位王兄以為呢?”
太子自以為和于志成打得火熱,又有連齊坑瑞的大方略,自然是舉雙手雙腳贊成,瑞王臉都綠了,這賠率,公然將他的臉打得啪啪響啊,瑞王八死咬著牙關(guān)沒發(fā)作,齊王道:“既能為盛會(huì)添彩,彰顯我大炎祥和升平。本王也贊成,有愿意下注的,也可以和于掌柜玩玩,本王擔(dān)保,買中的,必不缺銀子!量他一個(gè)小民,還不敢戲耍本王。本王下注一百兩買太子殿下勝。如何?二位兄長可要玩玩?”
太子道:“哈哈哈,三弟好小氣,本王下注一萬兩,買我自己。不知二弟可敢下注?”
尼瑪,蠢貨啊,人家齊王投個(gè)桃,你不報(bào)個(gè)李也別嘚瑟啊。
瑞王臉上還浮著些綠色,道:“哼,不是不敢下注,只怕稍后沒銀子付我?!?p> 齊王道:“二哥放心,他若出不起銀子,小弟來付,如何?”
瑞王臉色陰沉道:“既如此,愚兄也不矯情,我出十萬兩,買三弟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