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又是一陣喝彩。
“嘿嘿,哈哈哈,來來來,分銀子,分銀子,兄弟們,都有份,下手,下手,哈哈哈?!?,這也能賺錢,我那個擦啊,老子這輩子注定跟銀子有緣。
于志成右手抓起一只小手,左手拿起一錠銀子就往里面塞,嘴里道:“來,老婆,拿著,明天去買幾只鐲子?!?p> “啊!”,一聲驚呼傳來。
忙抬頭一看,哎媽呀,咋是李玲玉,你靠這么近干啥?于志成心中嚇一大跳,面上卻神色不變道:“咳咳,不好意思,抓錯了,抓錯了。小民自小修煉無影手,已至最高境界,有時都不受我控制,郡主切記,三丈之內(nèi),生人勿近,以免下次抓錯?!?p> “哈哈哈……”,手下十幾個兄弟笑得直不起腰。李玲玉紅著臉頰,老王爺面色古怪,沐郡主忍俊不住。
“都給老子閉嘴!呃,在下管教不嚴,叫王爺與二位郡主見笑,明日還要開張,王爺與二位郡主明晚請早。在下告辭了?!?p> 眾人告罪一聲,各自散去。
秦紅月已經(jīng)不住紅月樓,反正隱月的班底已經(jīng)撤走,瑞王八再不要臉也不可能拿紅月樓里的姐妹們?nèi)鰵狻?p> 回到第二家酒樓,于志成先哄睡了涵兒,后半夜自然要抱著月兒睡,一夜無話。
正月十六,卯時正,紅月樓旁邊的一棟大樓彩旗飄揚,“第二家酒樓”五個燙金大字在雪后朝陽里灼灼生輝,大紅燈籠高高掛,十里炮仗兩邊排,佳肴惹人饑,美酒引人涎,堂木若響,評書又話江湖事,箏蕭聲起,古曲自訴燕雙飛。
都已準備停當,于掌柜大手一揮:“點炮!”
“噼里啪啦……”
炮仗響了小半個時辰,沒等第一個客人出現(xiàn),卻有一隊人馬從煙霧中走出來。
于志成定睛一看,領(lǐng)頭的卻是熟人,不是洛天還有誰來?看那表情就知道,今天必定是來找茬的。
于志成神色如常,迎上去道:“洛公子今日是來趕早么?快快里面請?!?p> 洛天大喝一聲:“給我綁了!”
酒樓里的可不是軟柿子,拋開那五十個左衛(wèi)軍不說,秦紅月、蕭明誠等十師兄、即便懷孕已兩個多月的蕭若涵,哪個是好相與的?若要拼斗,對付洛天帶來的這百吧個私兵,那還不是砍瓜切菜?
眾人面色一凜,連徐文勝都提起一條板凳,正要大干一場,于志成舉手止住,退后兩步道:“洛公子意欲何為?”
洛天輕蔑一笑道:“哼!昨日害本公子受傷,以為可以逍遙法外么?”
于志成又兩步退進大堂,眼角一挑道:“這么說洛公子今日是非綁我不可了?不知公子依的是哪家的法?”
洛天道:“看你今日往哪里逃,給我拿下!綁送提刑司!”
于志成道:“洛公子,不是我小看你,我這地頭,恐怕不是你放肆之處,你若就此離開,我當你沒來過?!?p> 哇呀呀呀,洛公子哪里還受得了這個刺激:“給本公子砸了,我倒要看看這是個什么龍?zhí)痘⒀??!?p> 五十個左衛(wèi)軍正要動手,于志成喝道:“都上樓去!”
“叮鈴哐啷”,一陣碎響,洛公子的手下打架或許稍有欠缺,但打砸絕對是行家里手。
于志成一邊看著洛天表演,一邊問道:“月兒,你可知洛王八的府邸在何處?”
秦紅月道:“妾身在那李顯手下時,京中三品以上官員均受我監(jiān)視,自然知曉?!?p> 于志成道:“好!月兒、明誠、蕭杰、南宮師兄、楊慶、顧明,你們一路跟隨,待這洛小王八將我?guī)нM洛府,你們?nèi)ヂ甯锞任遥涀?,若途中無變化,一定要等我進了洛府才來,任何手段皆可使用,但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覺,還不能傷他一人,能否辦到?”
秦紅月道:“此事倒也不難,只是君子不立危墻之下,夫君何須身入虎穴?”
于志成奸笑道:“嘿嘿,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就這么辦,若中途有變,你臨機處理。王小二!我走之后,此地由你負責(zé),記住,不可收拾他毀壞的東西。若有變故,由你決斷?!?p> 王小二抱拳道:“遵令!”
這邊安排妥當,那邊洛公子的手下也砸得差不多了,于志成喝道:“都住手!洛公子,差不多了吧?我這就跟你走?!?p> 見于志成服軟,洛天藐視道:“本公子還以為于掌柜有何高明手段呢,想不到于公子也有慫包的時候,早如此,何必多費這些手腳?于公子,請吧!”
元宵剛過,過年的氣氛還在,街上行人不少,個個都是看稀奇的,幸虧沒給于志成上枷鎖,不然,必有一通臭雞蛋爛菜葉丟過來,于志成還不炸毛?
都是京城中心地帶,洛侍郎的府邸離酒樓也不遠,轉(zhuǎn)眼便到。
進了洛府,一眾私兵散去,只留四五個架著于志成,七彎八拐,來到后院一處不起眼的廂房之中。
這回插翅難飛,洛天一手撫住額頭,猶如斗勝的公雞,道:“于公子昨日甚是威風(fēng)啊,罵得本公子吐血,于公子可知這是什么地方么?”
于志成道:“難道不是洛府?”
洛天道:“對,是洛府,本公子說的是這間廂房?!?p> 于志成道:“聽洛公子這口氣,莫非另有乾坤?”
洛天道:“不愧是于公子,你有福了,小三,打開!”
那個叫小三的手下扣住地面上一只圓環(huán),使力上提,一個黝黑的地道口顯現(xiàn),地道中吹出一股陰風(fēng),于志成也忍不住打個冷顫。
媽呀,不會是藏死尸的吧?我擦,這龜兒子不會真這么大膽吧?想整死老子?難道老子失算了?月兒啊月兒,你可得快點啊,你老公要死翹翹了。
“于公子請吧?今日保證讓于公子舒服?!?p> “呃,這樣不好吧,其實你我之間也沒什么深仇大恨,不如我們坐下來把酒言歡?”
那個叫小三的一腳踹在他屁股上,于志成沿著臺階一個三連跳方才落地,差點滾樓梯。
屋子里并不黑暗,還有些許亮光,借著這亮光,老虎凳,洛鐵,鎖骨鉤,牛皮長鞭……,各種刑具琳瑯滿目,有的上面還帶著些血跡。
我的媽呀,于志成嚇得面無血色,背心里冷汗直冒,這王八蛋手段不少啊,老子不會把自己玩死在這里吧?也不知道撐不撐得到救兵到來。
“小三,先請于公子嘗嘗鞭子?!?p> 幾個手下就要動手綁他,卻不知咋的,頭腦漸漸昏沉,眼皮重逾千斤,洛天只來得及叫一聲“快……”,“來人”兩個字還沒喊出來,便撲通一聲倒在地上,昏睡過去。
一身黑色勁裝的秦紅月跳進來道:“夫君可有受傷?”
于志成忙道:“此地不宜久留,先回去再說?!?p> 別看秦紅月嬌若無骨,一手夾住于志成,雙足輕點,嗖的一聲穿出地道,只幾個起落,便已在洛府之外。
洛府里連狗都沒叫喚一聲,一切如常。
第二家酒樓,大堂里碎瓦遍地,無人打理,五十個大兵和一眾兄弟全神戒備。
四樓,蕭若涵正焦急的張望著,嗖!一聲輕微的破空響,蕭若涵轉(zhuǎn)頭一看,正是秦紅月帶著于志成飛射而來。
不待二位夫人開口,于志成道:“月兒,可有人發(fā)現(xiàn)我二人?”
秦紅月道:“除非如若涵姐姐這般高手,常人萬難得見?!?p> 于志成道:“好!這回不給他回點禮,怎對得起他勞師動眾一番,媽的,差點給老子嚇尿。叫明誠和王小二分別去太子府和齊王府等候,就說我重傷垂死。記得告訴齊王一聲,不可先于太子進來。”
秦紅月自去吩咐,片刻回來。于志成道:“二位夫人可有止痛的藥物?”
蕭若涵道:“夫君要這藥物何用?”
于志成苦著臉道:“這回得動真格的,需弄點真?zhèn)?,實在沒有,蒙汗藥也行,趁這機會,你兩個可勁兒下手,最好多弄點鞭痕,別弄死我就成,以后可沒這機會了?!?p> 兩個夫人一齊張大嘴巴道:“???~”
“別問了,沒時間了?!?p> “真抽???”
“快抽!”
“要不姐姐來?”
“啊?姐姐下不去這手,還是妹妹來吧?!?p> “小妹如何舍得,這……。”
“哎呀,你們別爭了,一人一下總行了吧,別打臉就成,老公沒你們這本事,還得靠臉吃放,咳咳,那啥,那地方也要萬分小心,你們都知道的,好用易碎,可莫要碰到?!?p> “啪!”,秦紅月嬌羞難當,憤然出手。
“??!~”一聲驚天慘叫:“月兒你那里來的鞭子,我還沒準備好啊?!?p> 秦紅月急道:“啊!夫君贖罪,你催的急,妾身忘了,快將這顆藥丸吞下去。”
于志成連忙奪過藥丸,一口吞下去,也虧得那藥丸入口即化,不然,怕不是要被噎死。
這藥當真神奇,果然是藥到痛除,于志成這才回過頭來,見秦紅月手里提著一根布條,奇道:“這也行?”
秦紅月道:“夫君也不看妾身是何出身,會歌哪能不善舞?這紅紗幔帳,亦是順手,別說做個鞭子,便做鋼槍來使也無不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