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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不晚

第三十四章,回憶

四十不晚 水冰靈顏 4432 2019-11-11 18:04:32

  陳清婷每天拖著沉重的身體堅持上班,偶爾還會給于園一個電話報平安,母親的逼迫終于再一次的爆發(fā)了。

  清婷,你是要氣死媽嗎?今天你做個選擇吧,要么媽死,要么你和他分手,這是陳清婷的母親最后的通牒,也就在那天起,陳清婷的母親開始臥床不起,拒絕一切食物和水。姐姐回來勸說了半天依舊沒有什么作用,只能再次勸導自己的妹妹,清婷啊,姐姐不知道你們感情有多深,可是你也不能看著媽天天這樣吧,已經(jīng)一天沒吃東西了,要是真餓死了,我們?nèi)绾蜗虬纸淮?,再說了那于園有啥好,什么也沒有的窮小子,姐給你介紹了那么多做機關的,開公司的你都看不上,你說吧,這事怎么辦?

  我......陳清婷低下了頭,姐姐,你在家看著媽,我去去就回來,說著清婷流著眼淚跑出了家門,園,對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這是陳清婷留給于園的最后一句話,隨后就病倒在家里。于園不停的打著清婷的電話,都是關機狀態(tài),找到陳梓同時,于園你回去吧,我妹妹不會再見你的,你瞧瞧你一身打扮就是一個鄉(xiāng)巴佬,我這不是看不起你,是想告訴你,你根本配不上我妹妹,你能給她什么?你什么也給不了,甚至連一個家都不給她,你還是回去吧,清婷和你以后永不會相見。

  陳清婷病倒的消息,于園根本無從得知,仿佛就像是一個夢,清婷就那么消失在了于園的世界,此時的清婷每個夜晚都是默默的流淚發(fā)呆,有時候處在迷糊的狀態(tài),那個病越來越重,失去了于園如同整個精神世界失去了平衡一般,渾渾噩噩。持續(xù)了半年之久,略有好轉(zhuǎn)的時候得知于園已于一個月前離開了溫市,莫名的心一疼,就暈倒在了哥哥家的客廳,住院的期間根本就沒有一絲絲轉(zhuǎn)好,醫(yī)生輕輕的搖了搖頭說,我們無能為力,病人的精神世界已經(jīng)崩潰了,做了這么多年的醫(yī)生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情況,不知道是什么對她的刺激如此強烈。

  陳清婷的母親看著女兒一天一天的瘦弱下來,有時候昏迷的時候還在喊著:園,園。母親嘆了口氣:唉!早知道就讓你跟了他,至少你應該比現(xiàn)在要好吧。說著輕輕的苦訴起來,閨女啊,別怪媽啊,媽不知道你生了這個病,也不知道你對于園的感情那么的深,媽那個時候啊,那有什么感情不感情,合適了就在一起過了,我和你爸就是這樣的。

  清婷似乎是聽到了母親的哭聲,慢慢醒了過來,媽,我不怪你,這是我的命,也許我活不了多久了,不過我想再見見園,媽,幫我嗎?

  傻閨女,你一定會好的,等你好了,媽給你和于園做好吃的,媽答應你們的事。

  謝謝媽,高慧來了嗎?

  來了,陳清婷的母親擦額擦眼淚說。

  媽,讓高慧陪我待一會吧。

  好,媽這就去找于園,一定把他找來。

  很多人在尋找于園,可惜都一無所獲,甚至清婷的哥哥來到于園的老家都沒有得到于園的消息。

  趙魚兒問:那于哥到底去了哪里?

  這個你要問他嘍!周惠婷轉(zhuǎn)頭笑嘻嘻的看著于園。

  于哥,你快說啊,趙魚兒催促著說。

  從溫市離開后,渾渾噩噩的在很多個城市里流竄,大半個華夏基本是走遍了,直到遇見了王江生,就是金陵零點酒吧的老板,魚兒見過的,在他的幫助下就留在了零點,整日以酒為生,于園似乎又像是在自言自語的說:那會才知道酒和煙真的是男人不可缺少的東西,煙霧迷蒙著自己都有些微閉著眼睛,可隨著煙霧消散的是那一頭的愁緒,深吸一口那是寂寞,吐出的那一口則是灑脫,酒的作用就更大了,麻痹自己,讓世界的一切都跟自己無關,可以暫時的擱置一些你想要忘卻的東西。在后來在家人的安排下,我選擇了結(jié)婚,那年已經(jīng)35雖了。沒有選擇、沒有過多的了解,只是為了結(jié)婚而結(jié)婚,婚后三年就分崩離析,一個沒有愛的家庭生活是無奈、是悲哀、是凄涼、是心痛,甚至連孩子都不是自己的,于園自嘲的一笑,哈哈,可悲嗎?

  于園沒有停下來接著說:兩個不同環(huán)境成長的人突然走到一起生活,需要的是相互理解、相互包容更重要的一點是相互欣賞,要多的是要看到對方的好的地方,崇拜那些所謂的明星不如去崇拜自己的老婆(老公),用一種欣賞的目光去看待自己最親近的人,這樣才能走的更遠。

  離婚以后就離開了故鄉(xiāng)來到青市,在一所陌生的城市里,一切都顯得格格不入,幾年下來也沒有哪怕一點點的歸屬感,狹小的出租屋,一臺電腦、一部手機,這就是我的全部,內(nèi)心的寂寞促使著自己想要找一個伴侶,可是每到關鍵時刻就會退縮,失敗的婚姻刺疼著五臟六腑,每一刻都難以忘記前妻那種鄙視、淡漠、冰冷的眼神,也許自己就是一個失敗的人,也許這個世界本就不屬于自己,甚至對感情有著極度的懷疑,不斷的問自己愛是什么?初戀那么難忘,失敗告終,婚姻那么嚴肅,最終分離,究其一個重要的原因,我只是一個普通人,沒有過人的本領,只想安靜的享受人生的樂趣。那段時間我開始慢慢的封鎖自己,封鎖住自己對外界的一切感知,只有工作、工作還是工作,直到后來魚兒出現(xiàn)了才感覺灰暗生活多了一道彩虹,那么的艷麗,那么的耀眼,似乎那道彩虹就是我生活的希望,慢慢的我愛上了她,愛在心里始終無法表述出來,沒有彩虹的時候灰暗的生活又增添了一縷煩惱,我該如何面對魚兒,如何面對自己的那份愛。

  仙曰無解入凡塵,

  青燈孤影始亂心。

  本是佛經(jīng)明月照,

  奈何花顏百媚生。

  慢慢的于園的述說變成了回憶,7月的中旬,熾熱的太陽把大地蒸起了熱浪,樹梢上的葉子一動不動的,高高掛起的國旗也是安靜的垂立在那,一群工人光著膀子在烈日下行走,那肩膀是黝黑黝黑的,陽光下像是鐵,更像是戰(zhàn)場上披著戰(zhàn)甲的勇士。

  白云遮瞞了天,偶爾會露出一點點的藍,沉悶著窒息般的熱。

  有人喊著:下雨了!

  黃豆大小的雨滴落在了胳膊上,透著涼,帶著絲絲的清爽,有人揮舞著手臂,有人昂頭望著天,有人輕輕的嘆息,有人在抓緊趕路的步伐。

  雨沒有真的下了下來,如同強忍著悲傷,偶爾滴落的淚珠一樣,還時不時的伴隨著稀稀拉拉的雷聲。

  熱依舊在持續(xù),正午的陽光照射在身上火辣辣的,一個人的時候極少會出現(xiàn)情緒上的煩躁與不安,更多的是在思考著,那么究竟在思考些什么?似乎和熱是沒有一點關系的,汗珠兒留在臉上掛在了鼻尖,沒有想過用手去抹上一把,沿著街道漫無目的的走著,走著。

  街上的行人的很少,人們似乎都很怕熱的躲在那些關閉著的店鋪里,樹是靜止的,車是停止的,被那熱和末日般的寂靜環(huán)繞著。

  天上的白云像是散了一些,又變黑了一些,陰沉的臉對著這片熾熱的大地,是悲傷還是怒火!

  夢想著變成一只鳥兒,飛上高空潛入那一片片的烏云,感受那里是否會是悲傷,又或是靠近那些像棉花般的白云,嘗一嘗會不會是甜的。

  在鄉(xiāng)下的街道,就更是寂靜了。偶爾三五成群的孩童們瞞著大人跑到鄉(xiāng)野間的河溝里撲騰幾下,大人們的哭聲極大的穿透了整個村落,孩子沒有回來,那些個河溝們不知道讓多少個孩子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捱^的大人們會在門前燒上紙錢,小小火苗映照著那張悲傷的臉,那是一種會持續(xù)的哀痛,孤獨在陪伴,歡樂只在回憶里。

  八月的黃昏里,蜻蜓低飛在村子的每個角落,背著孩子的婦女露著笑臉,伸出手來也想著要抓住一只,看看那些拿著比自己身體還大的掃把的孩童們,那笨拙的身影在捕捉著靈活的蜻蜓。每抓住一只就會歡快著向同伴們炫耀起來。歡樂在陪伴,孤獨是在隱藏著。

  7月29,那天是我的生日,一直以來都是在過陽歷生日的,那是我自作主張的決定。

  那天,沒有點蠟燭。

  魚兒的到來是自己最開心的。近一個小時的公交車,挺辛苦的。

  想問她:累嗎?卻始終沒有開口。

  把蛋糕放在桌子中間,她說:許個愿吧!

  想了想也沒啥愿望可許,不過在心里還是許下了一個小小的又很偉大的愿望。

  嗨!多吃點,跟我一起的時候,最怕你吃不飽。

  她笑著說:現(xiàn)在社會,溫飽已經(jīng)不是問題。

  你看我是不是又瘦了?她接著問我。

  你一直也沒胖過啊。我想都沒想就回答了,不過仔細看看似乎真的瘦了些。

  那下次我們一起去吃必勝客吧!她像是不經(jīng)意間說了一句。

  我說:好的。

  其實我最喜歡吃披薩,這是她知道的。而且披薩在我心里有著很多的回憶,那是屬于另一個城市的回憶。

  拿著手里的白色袋子遞給我說:送給你的,生日快樂,知道你肯定沒買。

  只是默默的接了過來,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甚至連句謝謝都沒有說。平靜的內(nèi)心泛起了一些情愫,那是一種感謝、感動、感傷的混合物,還要小心翼翼的剝辨著。

  還記得在五月份,她和我說:有空嗎?一起看櫻花吧!

  我笑著打趣著說:你一個如花似玉的大姑娘找一糟老頭子看什么櫻花啊。

  櫻花是沒有了,只是滿樹的綠葉。

  她似乎知道的很多,似乎什么都能說出很多道理來,衣食住行。在她面前,我仿佛變成了一個小學生。從一杯奶茶能說到一座大夏。從散發(fā)著異味的寵物市場到安靜舒適的西西弗書屋,從西山魚貨批發(fā)市場到商業(yè)步行街,要把青市北部走了了遍。

  她有時會穿著一套麻布的衣服,褲子是淺灰色的,上衣是黑色的,麻布很寬松,看著會有一種能安撫心靈般的安靜,她說穿著很舒服。

  她喜歡笑,笑的很徹底、很干凈,偶爾喜歡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那一刻的心是不平靜的。

  夜晚的站臺,一輛輛駛來過往的城市公交,承載著每一個人回家的路。

  沿著車站,順著路的方向快樂出發(fā)。

  回憶的時間似乎有些了長,不過周惠婷和趙魚兒都一臉認真的在那里聽著,特別是魚兒,心也跟著于園述說飄向了那些曾經(jīng)的過往,似乎是那么平淡卻是那么的真實。

  好了,車到站了,咱也得忙正事了,旅游啊,來,小果果,爸爸抱,說著于園抱起了于果陪著周惠婷和趙魚兒一起走下了高鐵。這里是他們的第一站濟市。這里有著一所千年寺廟靈巖寺,也是于園來此的目的,寺廟在濟市郊區(qū)比較偏遠的地方,山谷深處一所經(jīng)歷了那么多苦難的千年古寺莊嚴屹立在那里,于園腳步踏入寺廟的那一刻,法力運用在了雙眼,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太極漩渦出現(xiàn)的于園的眼球之上,抬頭看向高高在上的佛像,一絲乳白色的煙縷慢慢的滲入到每一個跪拜信徒眼前的雕像之中,這似乎和舍利子內(nèi)的能量是不一樣的,周惠婷和趙魚兒抱著小于果立在一邊看著于園緊盯著佛像發(fā)呆,也不去打擾,小于果也很懂事的默默的一聲不吭。于園暗自運用起藏神決的功法,那乳白色的煙霧開始向于園的身體滲入,仔細的感覺了一下似乎對修煉的進階沒有什么作用,一會功夫于園大驚失色,天吶,這是一種無屬性的能量,干凈沒有一絲雜質(zhì),遇火為火,遇水為水,這也是于園迫切需要的,隨后于園行走在寺廟各個佛像之間,不斷的吸食著這里的無屬性能量,直到把木屬性填滿至9,那些能量也隨著于園的吸收逐漸的變淡,阿彌陀佛,這時一聲佛號響起,一個大和尚走了出來,施主,手下留情。

  哦,大和尚何出此言,于園故作不知的問道。

  施主,老衲法號,凈塵,是這所寺廟的主持,自施主踏入本寺以來,周圍的空氣都隨著改變了流向,具體為什么老衲不知,只是這佛像之間本該彌漫著的一層特殊的物質(zhì)卻漸顯稀薄應該于施主有關吧,老衲修行雖淺也略有感知,請施主高臺貴手,凈塵道謝了。說著雙手合十給于園一個彎腰。

  大師,使不得,于園趕緊躲避開來,我也曾是佛之信徒,如今有了自己道,今日特來拜一拜藏在心里的信仰,自此了卻一段凡塵。大師,多有得罪,請見諒,說完于園也雙手合十一躬身,而后帶著周惠婷和趙魚兒便離開了此間寺廟。

  阿彌陀佛,施主走好,若有機會再見,老衲必將褪去袈裟請君共飲一杯。

  哈哈哈,大和尚也是性情中人,我于園等著就是,話落頭也不回一張紙片慢慢飛至大和尚面前,上面有于園的地址和電話。大和尚驚呼,高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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