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舅舅正式下葬,我按照舅舅臨終前的吩咐,將他安葬在娘親的旁邊,娘親的墓碑旁有幾棵桃花樹,都是叔父種的,在舅舅下葬那天,那幾棵桃花樹竟然都開花了,還真是應了舅舅那句話“待鮮花盛開之時,將我葬在你母親旁邊?!?p> 舅舅,璃兒一切安好,您可以放心的去了。
在舅舅下葬后,我便專心的處理染唐館事務,在我痛苦萬分的那幾日,染唐館的事務積壓了不少,我也是忙前忙后的處理了好久,才得以解脫。最主要的,我是想讓自己忙起來,盡量讓自己忘了,舅舅不在了的事實,可當我每晚入睡之事,舅舅的臉,自然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每當我問起楚默筱,在舅舅臨走之前,他究竟答應了舅舅什么,而楚默筱總是笑而不答,問的次數(shù)多了,楚默筱便說,那是男人之間的契約,不能讓女孩子知道,要不然該不算數(shù)了。
在舅舅走后一年,我終于從痛苦中慢慢走出來,而染唐館,我也按照舅舅的遺愿,從新改頭換面,染唐館不再制毒,而是從醫(yī),治病救人,而染唐館中,毒術出類拔萃的,也可以繼續(xù)鉆研毒術,可以利用他們的毒術,專治那些疑難雜癥,以毒攻毒。
染唐館再次聲名大振,前來問診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通過不斷的努力,染唐館弟子從鬼門關中搶回了許多人,他們都說,染唐館再次迎來了巔峰。
“舅舅,這下,您應該放心了吧,璃兒和染唐館都很好。”
“你這個小癟犢子,給我站住!”突然暴跳如雷的叔父嚇我一跳,染唐館今日沒什么事,我便早早的回了禁令閣,而禁令閣的日常大戲之一,便是叔父和楚默筱,一個追一個跑,不知楚默筱今日又如何惹到叔父了。
我向對楚默筱窮追猛打的叔父說道:“叔父,默筱師兄今日怎么惹到您了?我給您評評理?!?p> “我整整畫了兩個時辰的丹青,結果都被這個小癟犢子的茶給毀了,你給我站住。”
我噗嗤一笑,說道:“叔父,今日陽光明媚,躲在房間里畫什么丹青啊,就應當出來鍛煉鍛煉,默筱師兄這是在關心你?!?p> 楚默筱一邊跑一邊對我說:“青璃,還是你向著師兄,師父,您聽到沒有,青璃也覺得你應該鍛煉鍛煉?!?p> 而這件事的最終結果就是,楚默筱和穆言跪在院子里端了兩個時辰的水盆,當然,是裝滿水的水盆,要是問為什么穆言也跟著罰跪,原因是這樣的:“師父,水,是穆言燒的,茶,是穆言泡的,我只是給您端過去而已……”
于是乎,院子里便多了穆言這道風景線。
“好啊,楚默筱,長本事了。”
“師兄,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嘛,我一個人在這里罰跪多沒意思啊,我不得找一個陪我?”
穆言咬牙切齒的說道:“此仇不報非君子,你給我等著?!?p> 而在院子里曬太陽的叔父,聽到兩個人在那里嘀嘀咕咕的,便說道:“嗯?你們兩個在那里嘀咕什么呢?再多加半個時辰?!?p> 穆言:“……”
楚默筱:“……”
而我則屁顛屁顛的跑到叔父跟前,摸了摸肚子,說道:“叔父,璃兒餓了。”
“呦,餓了?穆言,起來,做飯去?!?p> “好嘞?!蹦卵粤⒖谭畔滤枧苋プ鲲?,而楚默筱也要順勢開溜,而叔父哪里會給他機會?
“你繼續(xù)給我跪著,不到時間不許吃飯!”
穆言回頭挑釁的看了一眼楚默筱,氣的楚默筱想給他一拳……楚默筱委屈巴巴的對叔父說道:“師父,徒兒知錯了?!?p> 叔父把頭一撇,輕哼一聲,楚默筱一看有戲,便放下水盆,屁顛屁顛的來到叔父身邊撒嬌,叔父最受不了我們幾個孩子撒嬌了。
楚默筱將頭靠在叔父的腿上,說道:“師父……徒兒錯了,改天徒兒畫一張賠您一張,徒兒畫的也很好看,師父……”
叔父果然吃這一套:“哎呦,哎呦,行了,快起來吧,等哪天師父再畫一張就是了,怪可憐的,陪你師兄做飯去吧?!?p> 站在一旁的我,看的是目瞪口呆,這就……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