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小姐從前只覺得薛執(zhí)人長得英俊,出手闊綽性格好,對自己更是寵溺有加,從來都是一副大男人的高大形象,可是今天看到他如此脆弱的一面,心里對他的感情不由增進了一層。
兩個人在一起,不能總是一個人付出,從前薛執(zhí)很疼自己,如今他病了,就該由自己多照顧他才是。
于是妙小姐便盡心盡力地做起了一個女朋友應(yīng)做的一切,她給薛執(zhí)打飯打水,擰了熱毛巾敷額頭,還給薛執(zhí)掖好了被角,逼著他睡覺,自己卻坐在病床邊守著,盯著那藥水瓶,等著點滴滴空。
還真是有一種賢妻良母的感覺。
躺在病床上薛執(zhí)望著林妙妙的側(cè)臉,不禁心生感慨。
可惜了,他現(xiàn)在可沒興趣收一個賢妻良母,更何況,像林妙妙這種沒腦子的女人,回頭真做了自己的賢妻良母,還不是被騙的料,有什么用?
比如現(xiàn)在,就算是發(fā)生了昨天那樣的事情,可是一看到自己生了病,林妙妙還不是心甘情愿地送上門干起了伺候人的活兒?
再有幾次這樣的事情,這個女人可就要被自己騙得死死的了,回頭還不是要什么就給什么,恨不得把心都掏給自己?
注意到了薛執(zhí)的目光,林妙妙轉(zhuǎn)過頭來,溫柔地對他笑了笑,聲音要多軟就多軟。
“沒事,我都在的,你只管放心去睡,今晚我守著你,???”
“妙妙,你真好,遇到你,真是我的福氣?!?p> 薛執(zhí)一臉感動,目光帶著點癡迷,細密的睫毛輕輕鋪在臉上,把他原本的堅硬鍍上了一層柔光。
林妙妙看得又是一陣心顫,忍不住俯身過來,摟住了薛執(zhí)的脖子,把腦袋輕輕放在了他胸口,貼了好一會兒才悶悶開口。
“你也是我的福氣啊親愛的……可是,我們既然都是彼此最親密的人了,你有什么事情為什么不告訴我呢?”
“嗯,是我不好,我以為你永遠都不想理我了,所以才不敢跟你打電話……”薛執(zhí)用沒有扎針的右手在林妙妙頭頂輕輕撫摸,一邊重復(fù)著剛才的話語,一邊心里盤算著如何向林妙妙開出下一步的要求。
他這場病貨真價實,卻不是真的意外得了感冒,而是有預(yù)謀的撩妹流程,昨晚他想趁醉欺負林妙妙,卻沒得手,先是用了不辭而別這一套,給對方心理上要成失落感,本以為林妙妙一定會主動給自己打電話質(zhì)問或者是委婉求合,哪知道,等到了下午都沒有對方一條消息,他便暗覺不妙,轉(zhuǎn)而用了苦肉計。
用冰水沖了一個涼水澡,又坐在十度的空調(diào)間里凍了一個小時,硬生生把自己折騰成了重感冒。
這才能病得如此逼真,惹得林妙妙心疼不已。
只是他要這份心疼,可不僅僅是想要對方心疼,還是有別的目的的,去避暑山莊的費用是從公司預(yù)支的薪水,可惜花費了那么多也沒沾到林妙妙的身,薛執(zhí)心里很是不爽,他決定把這筆賬從林妙妙身上再擼回來。
只是,薛執(zhí)才剛張開嘴巴,懷里的林妙妙卻突然冒出了一句話來,驚得他一下子噎住了話頭,還硬生生驚出了一身冷汗。
因為林妙妙是這樣說的。
“阿執(zhí),你在那個鼎力管理公司到底做的是什么工作,你之前經(jīng)常換的那些豪車都是誰的,其實我都知道了?!?p> “你怎么……”
“我朋友去過你的公司,知道你們公司就是要債的,你在里面就是做那種事情的,他們還說你是騙我的,勸我早點離開你?!?p> 林妙妙轉(zhuǎn)過頭來,黑色的眸子一動不動,聲音輕柔極了。
“可是我一點都不信你會騙我,那豪車是不是你的,我都無所謂,工作到底是不是要債的,我也無所謂,我就是覺得你是真心喜歡我,疼我愛我,這就夠了,我愿意跟你一起走下去,一直一直在一起!可是,阿執(zhí),以后有什么事情不要瞞著我好不好?我是你女朋友,我們是自己人,有什么事情我可以跟你一起承擔(dān)的!?!?p> “……妙妙,你真好,我愛你!”
薛執(zhí)愣了足足有兩分鐘,這才回過神來,一把將林妙妙摟在胸口,嘴里來來回回只有這一句話。
可他的心卻宛如坐了一趟過山車,說不出的刺激驚險。
難怪這女人今天一天都不給自己打電話發(fā)消息,原來是有人背后給她通了氣!幸虧自己來了這一場苦肉計,否則,這到嘴的鴨子還真是要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