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大人且慢!”
待他們欲上馬車之時(shí),崇掌柜突然出現(xiàn),生生喊住了他們。
他們相視一看,不由一愣。
只見崇掌柜大步上前,作揖俯首道:“我家閣主方才回話了,請您移步二樓?!?p> “二樓?”這么說......是答應(yīng)了?!
青衣男子也不知怎地,突然開心的像個(gè)孩子。
一旁的杜缶倒是被弄得云里霧里。
方才這人不是說他家閣主大人不在嗎,怎么又在了,又怎么突然允許了呢?
不過看著大人,他的心里稍微好受了些。
見青衣男子冷然的面上,沉沉的哀色一掃而盡,盡是難掩的激動(dòng)。
崇掌柜倒覺得此人有趣極了,自是一笑,道:“正是?!?p> “好?!庇捎谕蝗坏捏@喜,青衣男子欣然應(yīng)道。
不過,明明他剛才滿口規(guī)矩,義正言辭地拒絕了他們,可又為何突然答應(yīng)了.......?
青衣男子看著崇掌柜,露出猶疑的神色。
“崇祁也是剛知道閣主今日在萬書閣。”崇掌柜自是知曉,解釋道:“只是不知閣主方才看見了杜大人,說仰慕杜大人虎虎英姿,這才允了杜大人所愿?!?p> 杜大人?聽他一聲聲道來,忽然想起他追出來時(shí),喊了句杜大人且慢。
這是認(rèn)得他了。
且不論他家閣主是為何仰慕于他,單憑他說他家閣主方才看見了,這一點(diǎn)就足夠他頭疼了。
他居然一點(diǎn)都沒發(fā)現(xiàn)。
有人在看著他們。
不只他,杜缶聽了也是一驚。
二人很快交換了眼神,露出了警惕。
“杜大人,我家閣主還說了,您無須警惕,他并無惡意。純粹是仰慕之情罷了?!背缯乒褚娝徽f話,又道。
對方都這么說了,他再懷疑再猶豫便是不知趣。
他頓時(shí)釋然道:“那就有勞崇掌柜了?!?p> “無妨。”這時(shí),崇掌柜伸手邀請青衣男子往里邊走,輕聲道:“杜大人請?!?p> 不一會,崇掌柜便帶著他們上了二樓。
甫一上去,便有流水緩緩流淌。
順著聲音望去,便看見一個(gè)回形的曲水流觴臺。已有二三人對坐閱覽書籍。
此時(shí)一人覽閱之后,微微抿嘴,揮筆幾下便折紙放入如同骰子般精致的木匣子。
然后,再將其仿佛一小而窄的溝渠之中。
這時(shí),他才發(fā)現(xiàn)這曲水流觴臺中間,竟有數(shù)個(gè)間隔開的小道。
此時(shí),順流而下,不一會兒,木匣子就穩(wěn)穩(wěn)停在對面人的面前。
而那人遲疑了會,打開了木匣子,自是揮筆回了。一如方才那樣。
他眸間有些驚訝,想不到這萬書閣還有如此別致的地方。有空還真是可以來這里坐坐。
若是可以的話,他倒想與那兩人一般,也與綠卿共賞一次如此曲水流觴的妙趣。
“杜大人這邊請?!笨闯銮嘁履凶友劾锏捏@訝羨慕,崇掌柜自是淺笑,出聲提醒道。
“好。”他這時(shí)才回過神來,自覺失態(tài),急忙道。
穿過一排排小隔間,行至走廊深處,崇掌柜輕輕敲了門,道:“月下簫竹,可在?”
因?yàn)閷懯謧兊臅r(shí)間不確定,此時(shí)他也不確定,寫手是否在。
敲了會,里面無甚反應(yīng)。
崇掌柜皺眉,此時(shí)青衣男子與他對視了下,他看到他眼里的安慰,微微一笑。
“月下蕭竹?”崇掌柜又敲了下,只是聲音比剛才冷了幾分。
莫不是小六這小子說錯(cuò)了?或許他今日不在......
突然,門“吱呀”一響。
“崇掌柜,您怎么來了?”這時(shí),一個(gè)呵欠聲響起,男子的聲音慵懶中格外低沉道。
看著面前披頭散發(fā),衣衫不整,還呵欠連天,揉著眼睛看他們的男子,崇掌柜與青衣男子俱是一驚。
“李書郎?!”
“夢得?!”
逾七
小銀:猜猜我在哪?某七:你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