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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導演嗎

第七十六章 游玩

我是導演嗎 道亦路 5263 2019-12-12 10:57:00

  “有時間靜下來,與自己的心說說話,直面自我的內(nèi)心,把這些心結(jié)打開??赡芤淮尾恍?,多面對幾次,只有你自己最了解自己,只有你面對自己的時候才不會說謊。”楚璐看著女人的眼睛說道,語氣誠懇。

  “你今天陪著我,聽我說了那么多廢話,我好多了。”女人的臉湊了上來,用臉頰貼了她臉頰一下,輕輕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謝謝?!?p>  楚璐知道女人的心結(jié)沒有打開,她只是想找個不認識的人說說話,釋放自己的情緒,這也沒什么不好。

  女人開始聊其它的事情,大都是糟心的事,楚璐感覺做傾聽者不容易,因為你就像個垃圾桶,別人向你這里倒得都是廢棄物。

  這個時間,楚璐沒有走神,與女人聊著天,她前世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如果不是死一回,在今生與自己達成了諒解,或許還不如這個女人。

  可能因為心情泄了出來,女人喝著喝著就喝多了。

  喝多的女人可愛不可愛?

  告訴你,一點也不可愛。

  最后女人趴在桌子上睡了過去,楚璐推了推她,沒有反應(yīng)。

  楚璐叫來服務(wù)員,得知女老板已經(jīng)離開了,嘆了口氣,她不可能把女人仍在這里,看來只好把她弄回自己的賓館了。

  女人已經(jīng)結(jié)完賬,楚璐與服務(wù)員把女人的衣服穿好,扶著女人出了酒吧,打著車回到自己入駐的賓館。

  回到房間,把女人扶上床,楚璐原以為就自己一個人,特意訂了一間只有大床的房間,看來自己只能睡客廳了。

  楚璐把貂皮蓋在女人身上,放了一杯白開水在旁邊的茶幾上,自己洗漱之后,回到客廳,看了看時間,已經(jīng)凌晨兩點多,就沉沉睡去。

  半夜,楚璐還在睡夢之中,好像臥室里有些響動,客廳與臥室的門又被推開,有人看了看。

  第二天起得比較晚,一睜眼六點四十了,楚璐從沙發(fā)上下來,伸了個懶腰,打開臥室的門,發(fā)現(xiàn)女人已經(jīng)脫下衣服睡得正香,她走進洗手間。

  七點半,楚璐推開臥室的門,“喂,起來了,一會吃點早餐去。”

  女人才從床上爬了起來,一點沒有昨天女漢子的豪氣,反而有點發(fā)懵。

  她或許在問:我是誰?我在哪里?你又是誰?

  “昨天晚上你喝多了,你的酒吧朋友已經(jīng)走了,我只好把你扶回我住的地方?!背唇忉屃艘幌隆?p>  “謝謝,對不起,我昨天晚上喝多了,讓你見笑了?!迸饲由卣f道。

  “沒關(guān)系,同是天涯淪落人?!背凑f道這句話一愣,她好像用同樣的詩句描述過她與譚玉潔的關(guān)系。

  “對了,你不化妝都很好看,為什么要化那么濃的妝呢?”楚璐問道。

  “你太不了解這里了,冬天本來就干燥,如果妝不濃,冷空氣對于皮膚的刺激更大?!迸碎_始對楚璐熟悉起來。

  “哦,我們八點去餐廳吃飯?!背礇]有關(guān)門,轉(zhuǎn)身回到客廳。

  八點,兩人下樓吃飯,楚璐住的是套房,早餐券是兩張,也不用另外付錢。

  吃飯的時候,倆人都沉默了許多,自顧自吃著,沒有交流。

  “你今天打算去哪里?”楚璐問道。

  “我還沒想好,昨天不是答應(yīng)你,陪你在哈市玩玩嘛,那今天我就陪著你?!甭牭竭@話,楚璐唯一的想法就是,這女人真能喝。

  楚璐以為昨天喝完酒說得是酒話,對方現(xiàn)在還能記得,只有一個答案就是她能喝。

  “你沒事吧?”楚璐又問。

  “沒事了,過去就過去好了。正好我這幾天不想上班,感謝你昨天陪著我,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決定這幾天陪著你?!睎|北的女人真是大方。

  “那好吧,隨你,吃完飯回去研究研究怎么走,你是哈市人,也幫我規(guī)劃規(guī)劃?!焙芏嗍虑椋嗾f無益,坦然面對就好。

  兩人吃完飯,就在餐廳談?wù)摿艘幌陆裉斓男谐?,訂好了之后,回房間穿好衣服就離開了賓館。

  女人取了自己停在附近的車,是輛寶馬745,兩個人坐上出直奔索菲亞教堂。

  圣·索菲亞教堂是一座典型的拜占庭式東正教教堂,1907年始建,據(jù)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一百多年的歷史,它巨大的綠色洋蔥頭讓人印象深刻。

  兩個人手挽手走在教堂邊的廣場上,楚璐時而在一個角度站立,用她的視角來解構(gòu)所看到的畫面,時而環(huán)顧四周,景色中如果沒有人的襯托就等于沒有了靈性。

  “你怎么沒有照相,你拿出手機,我?guī)湍闩膸讖??!迸苏f道,楚璐至始至終都沒有問過對方的名字。

  “我不喜歡拍照,回去之后我會用畫筆去記錄?!背吹坏卣f道。

  “你不發(fā)朋友圈嗎?”女人問道。

  “原來發(fā)過,發(fā)現(xiàn)沒什么意思,現(xiàn)在不看也不發(fā)。”

  “你倒是個很奇怪的人,年紀不大就這么有性格?!?p>  “我只是賴得去看別人那點破事,自己的破事還沒想明白呢,多想想自己的事,不好嗎?”

  “呵呵,你說得也對?!迸诵α似饋?,很靦腆,不像昨天那樣。

  兩個人在索菲亞教堂走了大約一個小時才回到車上,外面的天氣實在太寒冷了,楚璐又有點餓了,她才明白女人昨天說過的話,要多吃油脂的食物,抗餓。

  “中午我們?nèi)スご蟪燥埌桑液镁脹]有回去了,我大學從那里畢業(yè)的,有同學在學校當老師,讓她請客。”女人說道。

  “我沒有問題?!背凑f道。

  “別以為大學食堂不好吃,在這里有句順口溜,其中有一句就是吃在工大,你就知道工大的伙食有多好了,保證你不虧。”女人解釋。

  “那我就不客氣了,開始蹭吃蹭喝?!?p>  “我還要感謝你,昨天聽我說了那么多廢話,還收留了我?!?p>  “我也有過類似的經(jīng)歷,最近才與自己達成了和解,現(xiàn)在我心情很輕松?!背葱χf道。

  “你這年紀看不出來???你是做什么的?”

  “我算是個導演吧,目前是。”

  “導演?沒想到啊,我還以為導演大部分都是又黑又瘦的男人,長得比較磕磣?!迸诵α?。

  “這個行業(yè)男性比較多,女導演相對少一些,可能電視臺女導演稍微多一些。”

  “那你具體做什么內(nèi)容的導演?”

  “目前做廣告、MTV,主要就這兩項?!?p>  哈市的道路擁堵情況比較多,不長的距離愣是走了有四十分鐘才到。

  兩人下了車,向校園內(nèi)走去。

  “這是主樓,還是文物,也是工大的名片。那個地方是圖書館,圖書館對面就是食堂?!迸碎_始給楚璐介紹工大。

  現(xiàn)在已經(jīng)放假,校園里基本沒有學生,這里與車水馬龍的街道上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這里是教工食堂,我覺得比學生食堂做得好,也可能是心理因素?!迸祟I(lǐng)著楚璐來到教工食堂,她的同學在門口等著她。

  “這位是?”每個女人都有顆八卦的心,女人的女同學也不例外。

  “哦,我的朋友,從云州過來玩,我這幾天正想著回大學吃頓飯,我們就來了。”女人自動忽略了楚璐的名字。

  飯菜還真挺可口的,楚璐感覺她來到哈市,吃的有點多。

  “你不是快結(jié)婚了嗎?用不用通知班級的同學們,大家畢業(yè)之后還沒聚過。”女同學問女人。

  “我目前沒有結(jié)婚的打算,以后再說吧。”女人笑得有些勉強。

  “什么情況?”女同學很驚訝。

  “沒什么,我們分手了,這樣很好?!迸四樕弦恢睊熘傩?。

  女同學看看女人,又看看楚璐,沒有再問這件事。

  通過兩人的聊天,楚璐知道女人姓蘇,至于叫蘇什么,她并不知道。

  吃完飯,與女同學告別,兩人回到車上,下午她們要去冰雪節(jié),楚璐不打算晚上去,雖然晚上更漂亮,可楚璐看著人多就有點心煩,這也是昨天她為什么不愿意去迪廳的原因。

  蘇姐買了門票,自然地挽著楚璐就往里走,兩個人就像是多年的好友,只有她們自己知道才認識了一個晚上。

  白天的冰雪大世界,真就是冰雪,不到晚上來,看不見冰燈的多彩多姿。

  很多游樂項目沒有開,楚璐沒那個心情去玩,倆人就是走走停停看看。

  蘇姐在旁邊說,楚璐在旁邊聽,偶爾說上一句話,好像是老友重逢。

  走了一個多小時,楚璐對蘇姐說:“我們往出走吧,我已經(jīng)看夠了?!?p>  “你在等一會,四點半,彩燈就能點上了,那時候又是另一番景象,像是在童話世界里?!碧K姐勸楚璐。

  “不,我們都知道童話世界是騙人的,沒必要自己騙自己。”楚璐堅決地說道。

  “嗯,你說得有道理啊。我以為兩個人相愛就能白頭偕老,看來被騙了?!碧K姐笑得有點苦澀。

  蘇姐慢悠悠開到江北的漁村,已經(jīng)快下午五點鐘了,楚璐感覺中午那點食物早就消化一空,看來寒冷還真消耗體力。

  蘇姐點了些魚,做得味道還真不錯,楚璐因為下午的運動,口味大開,吃了不少。

  在回去的路上,蘇姐邀請楚璐陪著去迪廳玩,她勉強同意了,蘇姐興奮地打著電話,預(yù)定位置。

  楚璐前世有段時間經(jīng)常去迪吧玩,在音樂與酒精的刺激下,人才會顯得亢奮。

  今生楚璐還沒去過迪吧,現(xiàn)在心境不同,她也想感受一下。

  不同的人生階段,都去經(jīng)歷,經(jīng)歷完了去思考,這就是感受。

  蘇姐先回到自己的家,說是換衣服,也邀請了楚璐去她家里坐坐,她拒絕了,說在車里等著就好。

  如果你沒有耐心,千萬不要等女人下樓,說馬上好,至少半小時以上。說等會,那肯定一個小時以上。

  還好,車里放著輕音樂,楚璐想到在哈市遇見的這位蘇姐,兩人家庭背景不同,身份或許也不太一樣,可對于背叛的態(tài)度,蘇姐選擇去報復(fù),楚璐卻選擇了買醉,她前世根本沒有能力去報復(fù)。

  如果以現(xiàn)在楚璐的情況,她會選擇去報復(fù)嗎?楚璐并不確定,一定要等到真實的情況發(fā)生之后,她才能知道自己最真實的想法。

  她沒有覺察出時間流逝那么快,還在車中做著比較,一小時四十分鐘后,蘇姐才回到車上。

  夜場迪吧一般都是晚上九點開始,她們八點四十匆匆趕來,要了酒水,女人還不忘調(diào)侃一句:“哈市的小帥哥可別有風情,要不要姐姐幫你找?guī)讉€,坐在這里陪著你玩啊?!?p>  楚璐擺擺手,表示沒有需求。

  人開始多了起來,音樂聲也漸大,人們開始涌向舞池,領(lǐng)舞的人穿著三點式,在舞臺上賣力的跳著。

  從開始的平淡,到人們的亢奮,有的人在尋找獵物,有的人自顧自跳著,有的人與幾個朋友圍成一個小圈,還有的人對著領(lǐng)舞搔弄姿。

  人生百態(tài),楚璐從來沒用這種視角去看待舞池里的人,看著其他人的表演,她只是個旁觀者,就這么看著。

  女人預(yù)定的一個大卡臺,半圈大的沙,桌子上有果盤,有零食,最多的還是酒水。

  她站在卡臺邊緣,向楚璐揮手,讓她一起過來跳,楚璐只好站起身來走到跳了起來。

  不一會,來了一個男人,后面還跟著服務(wù)生,拎著兩打啤酒。

  “蘇姐,這么有空來這里玩?!蹦腥伺c蘇姐說著話。

  “來了朋友,過來玩一會?!碧K姐沒有介紹楚璐。

  “喬哥知道你來了,特意讓我敬幾瓶酒,你在這里好好玩,有什么事就說話,我就在場子里?!蹦腥苏f道。

  “行,你去玩吧,我們玩我們的。”蘇姐看起來一副帶搭不惜理的樣子。

  跳了一會,楚璐感覺汗已經(jīng)出來了,太還沒太習慣這種場合,就坐回沙發(fā)上。

  女人現(xiàn)自己一個人跳也沒意思,也坐了回來,兩人開始喝酒。

  “這是我爸的一個朋友開得,剛才送酒的那個人是這里看場子的,在這里誰都得給他面子,我們放心玩?!碧K姐解釋道。

  “知道了,今天走多了,有點累,你先玩。”楚璐找了個借口。

  “你這小身板也不行啊,該鍛煉鍛煉身體了。”蘇姐調(diào)笑道。

  “對了,你自己跑哈市干什么來?不會真的就是一個人過來玩吧?”蘇姐問道。

  “大學放假了,無聊,不愿意回家,想著來北方看看?!背凑f道。

  “哈哈,我說你比我小吧,還騙我是個導演?!碧K姐笑著說道。

  “我真的是個導演,這沒什么好騙人的,午夜狂奔的《后會無期》MTV就是我?guī)椭麄冎谱鞯?。”楚璐大聲說道,迪吧里太鬧了。

  “是嗎?”蘇姐上下看了看楚璐,“沒想到你這么有才華,姐姐我服了。你現(xiàn)在大幾?”

  “大二,呵呵,去年我憑借一部染發(fā)劑廣告還拿過電視廣告創(chuàng)意大獎?!背葱那椴恢獮楹瓮蝗桓吲d了一些,可能誰都喜歡聽吹捧的話吧。

  “那老姐我更應(yīng)該給你介紹幾個出色的小男孩了,現(xiàn)在上大學,誰還沒有個男朋友?!碧K姐繼續(xù)調(diào)侃。

  “有個想好的,可他只愛我的一半?!背葱χf道。

  “哈哈哈,我發(fā)現(xiàn)與你聊天是件有意思的事情,說說看,是怎么回事?”難道女人都有顆八卦的心?

  楚璐用很隱晦的方式說起自己的故事,她不管蘇姐能不能聽懂,這次好像是她在向一個不熟悉的人傾訴。

  “來來來,我們喝酒,我沒想到你還真能喝?!背凑f完故事又開始張羅喝酒。

  “哎,每個人都有自己不如意的事情,來,我們姐倆喝一個。”蘇姐好像聽懂了楚璐的故事,忍不住嘆氣。

  “你還好,起碼遇到一個喜歡你的人,雖說只喜歡你的一半。我遇到的人卻是狼心狗肺的人渣,我恨不得讓他下地獄?!碧K姐的眼神變得彪悍起來。

  “我最佩服就是昨天,你喝那么多,我說得有些話你還知道。你昨天不是故意的吧,裝作自己喝多了?”楚璐岔開話題,她可不像再聽對方倒苦水。

  “我昨天的確喝多了,沒想到你還這么能喝,今晚不醉不歸?!碧K姐說道。

  “我可不想我們睡在馬路上?!背措S口說道。

  “沒事,我在這里照著你?!碧K姐又回到了昨天晚上的那個性格的人。

  兩個人說話興致不算高,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心事,悶頭喝著酒。

  舞池里突然一陣喧嘩,好像有人在打架,楚璐剛抬起頭觀看,只見一個人影倒退闖入她們所在的卡臺內(nèi)。

  “砰”,來人后背撞到桌子上,“叮叮當當”,空啤酒瓶散落一地,發(fā)出刺耳的響聲。

  這時候幾個女人沖了過來,對著撞桌子的人一頓拳打腳踢,四周馬上有一群人開始圍觀。

  “你們是不是有病,要打人出去打,別TM妨礙我喝醉?!碧K姐醉醺醺地站起來罵道。

  “你閉嘴,不然連你一起打?!庇信私袊讨?p>  “救命啊,一個小三找人打原配,天理不容啊?!边@時候挨揍的女人大聲喊道。

  蘇姐一聽這話,隨手拿起地上的空酒瓶,向那一群人砸了過去,嘴里還喊著:“又是小三,我打死你們這群唱婦。”

  那群女人分出幾個過來,要對蘇姐動手,楚璐手中拿起地上的空酒瓶站了起來,手放在背后,看著對方?jīng)_過來。

  沖在最前面的女人剛到她們面前,“啪”,楚璐一酒瓶就打了過去,空酒瓶破碎的聲音。

  “啊”,女人一生慘叫,頭上好像流出什么液體,反正迪廳沒有開燈,楚璐看不清楚。

  這時候,第二個女人也沖了過來,她倒是聽到第一個女人的慘叫聲,已經(jīng)剎不住閘了。

  “砰”,又是一聲,楚璐手中最后一支空酒瓶砸了過去,直接砸在對方肩膀,把對方打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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