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聰來給周洋送了衣服沒有立刻就走,而是在客廳里給他說了一下寧遜最近給他安排的行程。
周銳昨天只買了兩個人分量的面條,煮出來也只是剛好夠她和周洋兩個人吃,見荀聰在,她不好意思把面條端出來,因?yàn)闆]辦法邀請她留下來。
加之剛剛周洋提醒她不準(zhǔn)喝酒的事,尷尬上臉,更不好意思露頭。
一直在廚房里等荀聰走了,周洋在客廳里催她:“面條還沒煮好?”
周銳才端著鍋出來:“好了?!?p> 面條放置的時間有些久,稍微糊了點(diǎn),湯汁都快吸的差不多,這是她第一次在周洋面前砸了手藝,硬著頭皮把盆端出來,想解釋,又不知道怎么說。
周洋抬頭看了她一眼,沒隱瞞心中想法,直說:“今晚這飯做的……有點(diǎn)應(yīng)付?!?p> 周銳雙頰暈紅,頭埋的更低。
“嗯……是有一點(diǎn),對不起,我明天早上給你好好做。”
周洋并不挑剔,坐下來,給自己盛一碗,嘗了一口,味道還行。
見周銳不動,挑起眸:“怎么不吃?”
“哦。”周銳像個提線木偶似的他吩咐一句動一下,失魂落魄沒有神采,周洋要是再看不出來她窘迫,也是白活。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敝苎笾鲃娱_口:“我雖然照顧你,但做飯不是你的義務(wù),如果不想做可以不做,我們點(diǎn)外賣?!?p> 周洋自以為大度的理解聽在周銳耳朵里,以為他在生氣,悶不吭聲的低頭吃飯,不光臉蛋兒,連眼睛都有些紅了。
周洋突然頭大,搞不懂他難道說錯了什么?
果然,女兒家的心思,難猜。
“周銳,你這是要哭了嗎?”他撂下筷子,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他自己注意不到,那雙狹長的鳳眸上挑著看人的樣子,有點(diǎn)嚴(yán)肅兇狠。
周銳被他問的一愣,無辜的抬起頭,對上他的眼睛,眼淚‘啪嗒’一下,掉了下來。
她自己也有點(diǎn)懵。
咋說哭就哭了?
她以前從來沒這么脆弱的,動不動就哭鼻子不是她性格。
連忙眨眼,把眼淚擦掉,吃一口面,矢口否認(rèn):“沒有,面太燙。”
但是囊著的鼻子出賣了她。
周洋呼出口氣,懶得拆穿,重新拿起筷子說了兩字:“吃飯?!?p> 此后兩個人完全沒有交流,周銳先吃完飯,端了碗和鍋躲去廚房清洗。
等出來,剛好周洋吃完,又拿著他的碗去刷,周洋提著服裝袋上樓,周銳本以為他不會下來,沒想到他雙手插兜,站在樓梯口叫她:“周銳,上來過來幫我個忙?!?p> “哦?!敝茕J放下剛剛拿出的課本,今天的作業(yè)她下午就在班里自習(xí)課上寫完了,只需要復(fù)習(xí)一下就好。
周洋叫她有事,她耽誤一點(diǎn)點(diǎn)時間沒什么問題。
“周大哥?”周銳來到樓上,周洋正靠在置衣間的門框上等她。
周洋抱起雙臂,下頜指著房間:“幫忙整理一下,剛找了東西,有點(diǎn)亂?!?p> “好?!敝茕J答應(yīng),從他身前經(jīng)過準(zhǔn)備進(jìn)屋,被周洋握住手腕。
男人個頭很高,看她時眉眼低垂,不似方才那么凌厲,倒多了一抹淡淡的柔和。
他問:“你剛才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