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言浩到了島城后,馬不停蹄的來到了張婷婷的學校
并靠近她宿舍區(qū)附近,租住在了一家連鎖快捷酒店內(nèi)。
一見到淚眼婆娑,慌張無措的張婷婷,許言浩就心疼的暗暗自責起來,都怪自己圖舒服,
不提前做好防護措施,這會玩大了吧!
他把張婷婷攬在懷中,自我批評了一番后,不再耽擱,直接帶著她去了醫(yī)院做了個B超。
張婷婷懷孕才兩個多月,孕期差不多才八周左右,
這個時期的B超圖剛能夠看見孕囊大小,
醫(yī)生聽到兩人還沒有結(jié)婚,一臉的黑線,只能按部就班的告訴他們:
胎兒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胎心,胎芽,不可以藥流了,
如果確實不打算要這個孩子,那么只能是選擇進行無痛人流手術(shù)。
“大夫,無痛人流的時間長嗎?耽誤上課嗎?”
張婷婷現(xiàn)在也顧不上害羞了,只能不恥下問!
聽到張婷婷還是大三的學生后,這位見多識廣的婦產(chǎn)主任的神色就更加冷峻,
專心向他們介紹起無痛人流的優(yōu)勢來:
成功率高,無痛感………
許言浩聽著聽著就有些不高興了,心說:
大夫,哥們我在您眼中就這么不負責嗎?
于是他果斷的打斷了醫(yī)生:
“大夫,您別向我們介紹了這個技術(shù)了,這個孩子我們要!”
“?。俊?p> 醫(yī)生和張婷婷聽到許言浩的話后,臉上同時浮現(xiàn)出了驚訝的表情!
既然已經(jīng)決定留下這個小生命了,新問題就又來了,而且還是一道難題:
商量結(jié)婚!
就算許言浩他再恐婚,也總不能讓自己第一個孩子就做私生子吧!
況且他對張婷婷各方面也比較滿意,
算了,不挑了,圍城就圍城吧!
哥們算是陰溝翻船栽在張婷婷這小妖精手里了!
許言浩今生撿到張婷婷這樣的美女老婆,仍舊不滿,在心中自怨自艾的可憐自己!
張婷婷的父母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小就乖巧聽話的女兒,
剛上大學兩年,就給他們送來一個“重磅驚喜”!
任誰聽到還在上大三的寶貝女兒馬上就要結(jié)婚生子的消息無異于晴天霹靂!
張婷婷的父親張建軍聽到消息后,和她母親一頓大發(fā)雷霆,
怒斥她平時對女兒過分縱容溺愛,疏于管教,差點被氣的當場心臟病復發(fā)!
母親于洋無端被訓后,也是滿心委屈,淚如梨花,
這次暑假里,寶貝女兒還信誓旦旦的像她保證大學期間絕對不談戀愛,
誰知剛開學沒幾天,女兒就告訴她一件“喜事”,自己要同一個老男人結(jié)婚生娃了!
這哪里是“驚喜”,明明是“噩夢”
老公氣的馬上就要驅(qū)車奔赴學校,教訓許言浩,
經(jīng)過張婷婷和她再三勸阻,才決定等著二人,自行滾回來解釋!
“討厭!別鬧了,我爸媽都被我氣瘋了!你這還有閑情逸致!”
自知已經(jīng)闖了滔天大禍的張婷婷不知道回家如何同爸媽交代,心中惴惴不安,忐忑非常!
許言浩卻心寬體胖,遇事得過且過,
看到張婷婷已經(jīng)向父母匯報完情況后,
瞟了一眼身邊心神不寧的美人,一雙色手就不再不老實了,
隔著張婷婷薄薄衣料撫摸起女孩豐潤的美腿來。
伸手推開得寸進尺,正準備從后面偷渡進自己上衣內(nèi)的色手,張婷婷怒火攻心:
“你說話?。∵€有閑情逸致做壞,你不怕回家被我爸打死??!”
“寶貝兒,你放心吧,一切有老公呢,你爸又不是老虎,吃不了人!”
別看許言浩已經(jīng)心亂如麻,但說話依舊玩世不恭,不慌不忙!
這倒是讓張婷婷安心不少!
宋縣位于北河省保安市西部,地處太行山脈與華北平原的結(jié)合部,
縣域面積不是很大,僅有千余平方公里,
其山區(qū)面積還占了三分之二,下轄數(shù)十鄉(xiāng)鎮(zhèn)、幾百個行政村,
總?cè)丝诩悠饋硪膊贿^60來萬,同許言浩老家一樣,是個全國重點貧困縣。
張建軍就在宋縣的工商局任職,兢兢業(yè)業(yè)工作了二十來年,終于熬成了人教科長,
其實這種小縣城的局長也才是個正科級,作為下屬的科室,張建軍說是科長其實也就是一個股級干部。
科級序列已為國家承認的最低領(lǐng)導職務級別,
股級干部并不是華夏國法定的干部職級,
所以歸根結(jié)底,他還是一個科員。
但是,國人講究面子,所以不管級別大小,各個科室主管都要帶個“長”字,這才顯得尊重。
農(nóng)歷九月十三,宜宴客!
張建軍和老婆于洋,這天已經(jīng)早早的請了假,又叫上了張婷婷的三叔和小姨,
一家人齊聚在縣城的無人居住的老房子內(nèi),準備了木棍,氣勢洶洶的等著許言浩自投羅網(wǎng)!
許言浩的家庭狀況,已經(jīng)被于洋從張婷婷嘴里旁敲側(cè)擊出了大概:
27歲,二本學歷,有房無車,
父親是當?shù)仄飘a(chǎn)企業(yè)的下崗職工,母親長期在家務農(nóng),
家中就他一個獨子,既無兄弟姐妹幫襯,也沒有什么有能耐的親戚,
個人條件真是要多一般有多一般,
就這么個家伙竟不怎么拐騙到了寶貝女兒的芳心!
一想到這里,張建軍就氣的心痛:今天必要打斷他的狗腿!
到了快要十一點鐘,還不見女兒到來,
于洋實在是坐不住了,電話接連不斷的打去,結(jié)果女兒就是不接!
“嫂子,您先消消氣!
放心我今天誰都別攔我,我非把那個拐騙婷婷的小畜生整死!”
看到于洋心緒不寧,坐立不安,張建業(yè)給自己和二哥點了顆煙,目漏兇光的同于洋表態(tài)道。
張建業(yè)排行老三,在本地經(jīng)營酒店餐飲生意,作為本地的地頭蛇,黑白兩道門路自然都熟,說話帶著一股江湖氣息!
正當他們等得都耐煩,小姨于敏想要到樓下去看看時,
張婷婷的電話打了過來:
“媽,我們到了,直接上去嗎?”
“嗯”
于洋強忍著怒火不發(fā),沉聲應允道,
“好嘞!大叔,咱們趕緊上樓吧,我爸媽他們都等著急了”
手機里傳來張婷婷黃鶯般的笑語。
張建軍家的老房子位于一個70年代的糖酒公司家屬院內(nèi),
張婷婷和許言浩在昏暗的樓道燈中,爬到了三樓,還未等張婷婷前去敲門,
門就自動開了!
躲在張婷婷身后的許言浩看到滿屋子里的人,怒氣沖沖守在門口,
心里頓時就明白了自己即將遭遇的狀況。
別看他在路上,穩(wěn)如老狗,看到現(xiàn)在的陣勢,立馬就慌的一逼,
他二話不說趕緊越過張婷婷身前,一聲不吭,撲通就雙膝跪地!
然后不慌不慢的從衣兜里面掏出一個身存折,恭恭謹謹?shù)碾p手遞上跟前。
眾人本身準備等他做完自我介紹以后,就先下手為強,揍他一頓。
沒想到這小子竟然如此識趣,門還未關(guān),就自覺的跪在了地上。
這讓身為文化人的張建軍,一時間猶豫不決起來:
“你這什么意思?”
看到坐在茶幾旁,面如沉水的張建軍,許言浩估計這位就是正主,趕緊膝行上前,把存折遞了上去:
“叔叔阿姨,大概情況你們也應該聽婷婷介紹了。
我也沒有什么好辯解,要打要罰,我均無怨言,只是我和婷婷是真心相愛的,
這是我給婷婷預備的彩禮,如果不合這里的禮數(shù),再們再做商量!”
“彩禮,呵呵!”
張建軍仿佛聽到了世界上最大的笑話,他心不在焉的接過了存折,緩緩展開說道:
“也好,我倒是看著我這寶貝女兒,在你那值多少錢?”
“嘶…”
饒是張建軍在本地為官多年,自詡見識不凡,
當他看到許言浩遞過來存折上的數(shù)字時,手腕兒也不免哆嗦起來!
怕被許言浩看到了自己的心慌,他趕緊把存折合上,裝作毫不在意的扔到身旁的茶幾上說道:
“你是叫小許,對吧?”
“是的叔叔!”許言浩依舊有些忐忑不安的低頭回復。
“你這是干嘛,先別跪著了,起來,咱們慢慢討論,你倆的事情!”
“啊,這什么情況?”
等著張建軍摔杯為號的一眾打手,此時也懵逼了!
“哦,謝謝叔叔,那我就先起來了!”
許言浩一聽到張建軍的話,心里立即松了口氣,暗嘆:
今天的皮肉之苦看來是能幸免了!
于洋同張建軍多年的夫妻了,老公沒按照劇本行事的原因,她當然能猜出個大概,
于是她趕忙走到茶幾旁,裝作很隨意的樣子翻開了存折:
人民幣壹佰萬元整!
戶名:張婷婷
“聽說這是正宗的極品大紅袍,我也不懂茶,早就聽婷婷說,三叔您是愛茶之人,嘗嘗看味道怎么樣?!?p> 許言浩拿著服務員端來的茶壺,親自為眾人逐一倒上沏好的茶水。
張建業(yè)端起茶杯先聞了聞然后才喝了一口,過了一會兒才交口稱贊道:
“滿口留香、回味悠長,真是好茶!小許,破費了??!”
“三叔,您喜歡就好,咱們自家人有什么破費的!”
許言浩見對面的張建業(yè)甚是陶醉享受的樣子,也忍不住也端起茶杯學著他的樣子先聞了聞再喝上一口,
卻沒有她所說的哪種什么滿口留香、回味悠長的感覺,
反到是覺得這茶葉好像跟自己以前在辦公室時,喝的幾十塊錢一兩的精裝茶葉差不多味!
看著眼前對茶葉贊不絕口的張建業(yè),于敏回想起上午幾人劍拔弩張的氣氛,不由啞聲失笑。
她輕聲問道:
“小許,婷婷在湖城時見過你父母沒有?”
“小姨,還沒有呢!”張婷婷有些不好意思。
“那怎么能行呢,也太不懂禮貌了,姐,你看是不是讓他們倆個抽空回趟湖城,見見親家”
聽到妹妹的提醒,于洋也一付恍然大悟的樣子,趕忙說道,
“嗯,婷婷,過兩天,你跟著小許去趟湖城吧!”
許言浩看到于洋扭頭征求自己的意見,哪里敢反駁,當即說道:
“行,阿姨,你說哪天就哪天!”
看到酒菜基本都上齊了,張建軍舉起酒杯,說道:
“今天就算是認了家門了,大家一起走一個吧!”
許言浩與張婷婷也都舉起自己跟前的白酒和飲料,站起來同大家碰杯。
“叔叔,阿姨,我還有個想法,你們給參謀一下,”
許言浩看到包廂里的氣氛融洽起來,準備說一些自己的打算。
“說,”
“我想讓婷婷休學,趕緊把婚事辦了,另外就是我準備找中介安排婷婷去花旗國待產(ch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