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不是說好了嗎,你做個小啞巴
道長“騰”的一下就站起來了,伸手就要去抓那邊的霜兒,她十分靈巧的一弓腰躲過了道長那一擊,隨后急忙起身繞著飯桌跑了起來,始終在道長的對面他往左她就往右,他往右她就往左,一時間道長也輕易耐她不得,他抬起手掌“嘣”的一聲拍在了飯桌之上“你…你為何給本尊給這個名字,若是你今天不解釋出什么,本尊饒不了了”霜兒見他又開始自稱本尊了,看來真的被氣到了“內(nèi)個那我說完你不能動怒!”“若是解釋的好還則罷了,若是本尊不滿意你就給你等著吧!”
“那我不說了,也不知道是誰說的讓給對方起名字,現(xiàn)如今不滿意又要打人,這天地下哪有你這般不講道理的道士!”霜兒悠悠的說道,道長橫眉冷對“我不講道理!好,你且說來聽聽,我不動怒!”“真的?”霜兒半信半疑的說道,道長并未回話只是在那邊微皺眉頭注視著她,她倚著飯桌用手扣了扣上面的裂縫“昂…好吧,我說給你聽,道長的道就當(dāng)做第一個字了,子的話道長不是男子嗎所以就如此了,香的話…”
說到香霜兒明顯的往后退了半步,隨后繼續(xù)言道“道長吃麻辣魚的時候,不是很香嗎,所以我就取了那么一個名字!”“呵呵,好呀曉冰月本尊的名字你就這么給我對付!好,好呀!”一邊說著道長一邊慢慢動起了身“哎哎!道長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說好的不動怒你怎么這般小氣!”道長在原地站定閉上雙目深呼了幾口氣“為何不用我的本名取子”霜兒自然不可能說出本意,若是讓道長知道她忘了,那個小心眼指不定又要發(fā)多大的火呢。
她沉吟了片刻“我覺得道長平時都不用本名,想必對本名不怎么滿意,而且我叫你道長都叫習(xí)慣了,若是冷不丁來了個別的名字,著實有些太別扭了”道長在那邊靜靜的看著她“是不是忘記了”霜兒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剛剛自己說什么了,他為何就那么快就確定是自己忘了呢,她十分尷尬的笑了笑,那種笑容是硬擠出來的十分難看,道長并未發(fā)怒而是在那邊坐了下去,見此霜兒也慢慢的坐會了飯桌上。
“你當(dāng)真是忘記了?”霜兒羞愧的低下了頭,忘記別人名字可是十分不敬的事情,況且此人還是和自己朝夕相處的人,他還親口告訴過自己,而且當(dāng)時她隱約記得是她主動詢問了,現(xiàn)如今把那個答案忘得一干二凈,她都有些恨自己了“也罷,再告訴你一遍吧,我的本名叫做廖子輝”話落霜兒拍了下桌子“哦!想起來了,那如此算那個名字也合情合理嗎”隨后嘴中默念道“廖子輝…道子香…嘿嘿”“你在笑什么!”忽然道長聲音打斷了霜兒的遐想“報告!岳如霜什么也沒有想,道子香咱們什么時候開始”
道長握住了衣袍的攥了攥“我不要這個名字!”“哎!道長是不是玩不起了,說好了各自給各自起,你如今不認(rèn)賬嗎,當(dāng)初可沒有反悔這一項,你若玩不下去就認(rèn)輸吧…”忽然說道一般霜兒發(fā)覺自己嗓子一癢,便發(fā)不出任何聲音了,她嚇得急忙到了杯茶水,一飲而盡隨后試了試還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她抬起頭看了看道長“啊啊啊”一邊用手指著他一邊比劃著自己的嗓子,忽然腦海中響起了道長的聲音“不是說好了嗎,你做個小啞巴,以后只有本尊能和你交流,比試結(jié)束我自然會取消法術(shù)”
她雖然很憤怒可是也耐他不得了,這個條件確實是自己答應(yīng)下來的,她氣沖沖的起身獨自一人收拾起來,道長見此滿意的笑了笑,拓步走回了房中“哦,對了比試明天正式開始,為期一周你要努力哦,岳如霜!”她并未搭理道長,而是在那邊自顧自的收拾著,雖然明面上她耐他不得,可是暗地里已經(jīng)在心中咒罵他上千遍了,收拾完了忽然覺得自己剛剛幾乎沒吃什么東西,現(xiàn)如今又有些餓了,便站在伙房那邊胡亂的吃了一些。
趁著天色還早她出了門去大街之上看了看,看看附近有沒有招人的,走了一趟她發(fā)現(xiàn)那些飯館酒樓戲園子之類的都在招收人手,看樣子找工作也不是那么困難嗎,雖然都是一些小工,有可能累一些,可是自己努努力贏過道長,自己的“深仇大恨”就可以報了!隨后閑逛了一會兒,去那邊的后街賣舊衣服的地方,選了幾件還算完整的衣服買了回來。
她身上的那些衣服都有些太過招搖了,一點也不像去找工作的,倒是有些像去收租的!拿著舊衣服在街上閑逛了會兒,直到日暮時分她才回到了宅子中,逛了一天早就有些乏了躺下沒多久就進入了夢鄉(xiāng),等她在此睜眼的時候,恍惚間看到外面隱隱約約亮了起來,她在床上緩了緩便拖著沉重的身體坐了起來,去伙房燒了些熱水梳洗完畢,看了看道長的房門還緊緊關(guān)閉的,轉(zhuǎn)頭看了看那邊的天空,剛剛從遠(yuǎn)方射出來一縷晨光。
天上的月亮還未曾退去,現(xiàn)如今這種日月同輝的景色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呢,回到房中拿起了筆紙,寫下了自己的名字揣在懷中蹦蹦跳跳的就走了出去,此時的大街之上基本沒有什么人影,她尋了個路邊的早點攤,要了碗餛飩,一邊吃著一邊思考著,自己一會兒怎么和那群人交流,等她吃完長街上有些商鋪,已經(jīng)漸漸卸下了門板開始打理起來。
她看著那邊拿幾個開門開的很早的店鋪看了看,有醫(yī)館、當(dāng)鋪可是那里面招收的人都是要懂得一些相關(guān)東西的,她可是什么也不知道,隨后往前走去看到那邊還有一個正在卸門板的商鋪,她快走了幾步趕了過去,看到那邊是一個瓷器店,不知道為什么一個瓷器店那么早開門,門口卸門板的也是在這邊打工的一個伙計,他看了看那邊那名衣著陳舊的女子,想必也不是買得起東西的主戶,便沒有搭理就連她的樣子也不曾仔細(xì)的看一眼。
就在他剛剛卸完最后一塊門板后打算拿進去時,忽然感覺背后有什么人在拍自己,他轉(zhuǎn)過身看去,清澈明亮的瞳孔,彎彎的柳眉,長長的睫毛微微地顫動著,白皙無瑕的皮膚透出淡淡紅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往下看去,他才發(fā)現(xiàn)此人就是剛剛在那邊一直看著店鋪的女子,他放下手里的東西撣了撣手,對著那女子行了一禮“姑娘何時,可是要購買些物件”說著從這店內(nèi)的那些瓷器指了指。
霜兒搖了搖頭,從懷中拿出了那張紙,那男子向前探了探頭“岳如霜?這是什么”霜兒指了指自己的咽喉示意她不能開口講話,那男子看了看那紙上的名字,又看了看她“你叫岳如霜?”霜兒微笑著點了點頭,她指了指那男子身后的門板,又做了幾下他剛剛裝卸門板的動作,又指了指她自己,一套極其復(fù)雜的動作下來,那個男子也大致明白了一二“你想要找工作?”霜兒點了點頭,他男子上面環(huán)視了她一圈“你除了不會說話,可還有其他的什么病癥”她搖了搖頭,那男子一直在那邊打量著她。
也不叫她進去也不喊個人出來,不知他到底在等什么,就在霜兒打算起身尋找他處的時候,瓷器店內(nèi)傳來了幾聲輕咳,緊接著聽到一個老者言道“小陳呀,外面是不是來客人了,快點請進來外面冷,讓客人進來沏壺?zé)岵杪摹彼獌号み^頭向里面看過去,只見里面一個身著黒衫的老者正杵著一根拐杖慢慢的向門外走來,那男子此時早就沖了進來“老板不是的,不是客人就是個找零工的小伙計”那老板瞇起眼睛看了看門外的霜兒。
“哦!是個女娃娃,讓她進來說,這天氣怪冷的別把人家凍壞了,來進來說”說罷就沖著霜兒揮了揮手,霜兒也不見外直接進了進來,隨后跟著老板坐到了那邊的小桌前,老板讓那個男伙計先去忙活了,拿起面前的茶壺給她倒了杯熱茶,霜兒環(huán)顧了一下這邊,地方不大不小這個老者應(yīng)該做了不少年生意了,貨架上的都是一些瓷器,其中有些瓷器的樣式還算新穎,霜兒還沒有喝上一口熱茶的時候,那個小伙計便走了過來。
“老板這個丫頭不會說話,你問她什么她也不會說的,對了這個是她的名字”說著就把霜兒給他的那張紙拿了出來遞到了那老板的面前,他仔細(xì)的看了看這字跡可不想什么尋常人家的女子,這明顯是上過學(xué)讀過書的,橫豎間透著一次雍容華貴,他抬頭看了看霜兒,雖然身著舊衫可是面容卻很好,不像是窮苦人家那些饑一頓飽一頓的女子,他看了看那張紙就遞給了霜兒“呵呵,姑娘來此是來尋個差事?”
霜兒點了點頭,那老板思慮了一下姑娘可有什么特長,她想了想站起身來一陣比劃“哦!打掃歸置的一些小活兒都可以?”老板看了看說道,那邊的霜兒喘了口氣笑著點了點頭“姑娘可會寫字”她沉吟了片刻點了下頭,老板讓那名伙計拿了套墨寶過來,放在了小桌子之上“你在寫一遍你的名字給我看看”霜兒不知他是何意,不過還是寫給了他,那老板看了看她的字跡“哦,我這邊還缺一個賬房先生,姑娘就先頂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