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你父親早就把你許配給我了
霜兒把剛才的事情敘述了一遍,道長二話不出就走了出去,她笑著看了看他逐漸遠(yuǎn)去的背影,和身旁的陳平說道“那個李爺要倒霉了!”陳平也跟那道長接觸過,轉(zhuǎn)過頭看了眼霜兒“你師父一個人可以嗎,李爺和鎮(zhèn)長還有點關(guān)系的”霜兒一愣師父?道長什么時候成她師父了,她解釋道“不是的,他就是…昂,一個道士而已,我們算是朋友吧,至于你說的師徒關(guān)系,是真的沒有”陳平點了點頭,也不在深究下去。
霜兒給陳平找了間房間,畢竟這里面的空房還是很多的,隨后在陳平收拾屋子的時候,跑去了廚房,拿出了今日剛剛做的糕點,裝在一個精致的小盤子內(nèi)端了過去,陳平正在那邊收拾并沒有注意霜兒端著東西走了進(jìn)來,她把點心放在桌子上就回去了,等他收拾的差不多了一轉(zhuǎn)身,發(fā)現(xiàn)桌子上多了一盤糕點,想了想這應(yīng)該是霜兒給他的,他端著點心走了出來,看了看霜兒房間已經(jīng)熄滅的燭火,想必已經(jīng)睡下了。
見此他便轉(zhuǎn)身回去了,忽然手中的那盤點心被什么人奪了過去,他抬頭一看,原是那個道長回來了“道長您回來了,那邊可還順利”道長看了看手中的那盤糕點,這樣式明顯是霜兒的手藝,心中醋意大起,她和陳平在一起才多久,怎么就發(fā)展到了深夜送點心的地步,他瞟了一眼陳平“只能住一宿!”說罷就端著那盤糕點回去了,陳平寄人籬下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灰溜溜的回去的,道長拿著糕點回到屋中,怎么想怎么不對勁。
為何陳平他和霜兒短短相處了數(shù)日就能吃到她做的糕點,他可是等了足足半個月才吃到的,后來他又想了想那日早晨的事情,起來就去伙房忙活,而且看樣子是在做糕點,他起先也沒有理會,后來晚上她回來的時候是拿著食盒回來的,而且看上去還有一些落寞。當(dāng)時她把食盒給了自己,他也不曾多想就收下了,現(xiàn)如今想起真是越來越氣。
想必起那陳平不要所以她才拿了回來,人家不要的東西就扔給他!可惡真是越氣,而且剛剛陳平端著糕點出來想必也是想要還回去的,人家一次不要就不要再送了,結(jié)果還上趕著給人家送,她何時待他如此!道長氣不過,拿著糕點就出了門“咚咚咚!”敲響了霜兒的房門,半響后里面迷迷糊糊的說道“誰呀!”要起身還沒有起來的時候,自己的門就被打開了,道長就那么堂而皇之的走了進(jìn)來,霜兒往里面坐了坐提了提被子。
“道長?怎么了這是誰又招你了”她隔著老遠(yuǎn)都能感覺到道長的怒氣,不知是李爺?shù)氖虑檫€是她又哪里得罪到他了,他揮了揮衣袖房門一下子就關(guān)上了,在房門關(guān)上的瞬間,屋中的燭火也被盡數(shù)點繞“這點心怎么回事兒!”她揉了揉眼睛看了過去,那熟悉的盤子和點心,不正是她給陳平拿的那一盤呢,怎么現(xiàn)如今到了道長手中。
“這是我給陳平的,你怎么給拿過來了,道長你不是欺負(fù)他了吧”道長把點心往桌子上一扔,里面的點心滾出來三四個,險些滾落到地上,他撩動衣袍在那邊坐了下去“你為何給他做點心,還是那日你給我的那個食盒,是不是也是陳平不要,你才給我的”霜兒急忙解釋道“不是的道長想多了,我這不也是怕浪費(fèi)…”“什么!浪費(fèi)!你把本尊當(dāng)什么了,人家不要的東西你就丟給我,你…你有沒有想過我的感受”
她沉吟了一下“道長你什么感受呀”這一問差點把道長氣過去,握著胸口喘了幾口氣,霜兒見此急忙走下了地,小跑到了道長身邊“道長道長你沒事兒吧,注意身體”那語氣就想起在規(guī)勸一個老年人一樣,難道她是嫌棄本尊的歲數(shù)太大了,他騰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覺得我很老?”霜兒聽他的語氣有一些憤怒,往后小退了半步“道長你自己說的,連大域國的開國皇帝你都見過的,現(xiàn)如反倒來問我”
他確實同她說過一些原來的事情,不過其中有大部分都是他編造的,即便是得道的高人,也不可能活幾百年不死呀,當(dāng)初那么說就是讓他對自己尊敬一些,讓她以為他和她的祖上同輩的存在,現(xiàn)如今她卻理解到自己的歲數(shù)大“曉冰月!”他突然義正言辭的喊道,她也瞬間緊張起來看向道長,她這個視角正好可以看到道長的喉結(jié),涌動了好幾下最后唇齒微張“你可愿伴我一生!”“不愿意,道長不是說就是十年呢,怎么成成一輩子”
道長咬了咬牙,現(xiàn)如今這個樣子也怨他自己,原來總是欺負(fù)她,在她心中一點好印象都沒有,若是今后對她好一些會不會有些改變呢,反正他們有大把的時間忙不過現(xiàn)如今最要緊的還是先離開陳平,這天大地大找個安身之所對他來說還是很容易的,不過要率先宣誓一下主權(quán),思慮了一下眼前一亮“曉冰月你可知道,你父親早就把你許配給我了!”
霜兒抬起頭十分慌張的看了過去“??!”“你想想呀,若不然你父親怎么可能讓我一個陌生男子帶著你離去呢,即便想要保護(hù)你尋個女子不成嗎,還有那日我叫你發(fā)的誓言,咱們將來若是成家了,你以為事情記恨我想要報復(fù)我,我可就沒有一天安生日子可以過了”霜兒思慮了好久,道長說的確實有那么幾分道理,不過他向來十分狡猾,就像一個千年的狐貍精十分的狡詐,他說的話她也不可能完全信。
沉吟了一會“道長所言屬實?”道長笑道“那是自然,我何等身份用得著去欺騙你一個小娃娃嗎”“那你可敢以你的道行起誓!”道長瞪了她一眼“什么叫道行!只有修為高深的精怪的修為才叫道行,我這叫”他頓了頓“神道!”霜兒疑惑了看著他重復(fù)道“神道?”“對!就是神道,你不懂畢竟內(nèi)個…內(nèi)個…”“隔行如隔山”霜兒悠悠的說道“嗯嗯,還是咱們有默契,你知我所思我知你所想”霜兒扭過頭“那你倒是發(fā)誓呀,不敢了”
道長一頓“怎么可能!咳咳,我道子香…”霜兒叉著腰氣呼呼的說道“道長你耍詐!”“怎么了,我這正發(fā)誓呢你別打擾我”“你要用真名字!”道長笑道“這個名字我很喜歡,從今以后我就叫這個名字了”霜兒一愣“哪有人隨意改變姓名的!”“別人不成,就代表本尊不成嗎,我以后就叫這個了!”“哼!”霜兒扭過頭不在看他,他草草的發(fā)了個誓言,誓言中所提到的什么神道還有他的名字都是假的。
道長發(fā)完誓跑到了霜兒身前“你看我這誓言也發(fā)來…”霜兒警惕的往后退了好幾步“你什么意思”道長沖她笑了笑月光和燭光打在他的身上,銀色的頭發(fā)襯托著微紅的臉頰,就像是一個出入紅塵的小道士,霜兒心中一顫“這道長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起先她覺得他在說笑,為的就是靠一個理由拴住她,她朱唇微張“你剛才認(rèn)真的?”
他一改常態(tài)略顯溫柔的回道“是的,剛才都是認(rèn)真的”霜兒還是第一次聽他那么說話,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回想剛剛道長說的婚約什么的,難道是真的?他說的也不是不無道理,雖說其中有些許的漏洞,可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對自己的態(tài)度確實好上了許多,就連那個辛苦贏來的賭注的條件也只是為了看她一笑,她抬眼看了看道長,明亮的雙眸中竟是自己的身影!
“道長你當(dāng)時為何不拒絕?”道長微微一愣“昂?為何拒絕”“你當(dāng)初初見時不是很討厭我嗎,還吧我扔到了水潭里面!”道長尷尬的抬眼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我…當(dāng)初…咱們這算日久生情,比那些不明事由就結(jié)婚的要好上很多,咱們以后定能被那些說書先生編在書本里,流傳百世千代的”霜兒緩緩了坐在了那邊,思慮著難道她父親真的把她許出去了?可是這種事情為何不同她溝通一二呢,或是說當(dāng)初的情況有些特殊。
想了想,想必是父親為了讓道長全心全意的保護(hù)她,所以才出此計策的,也是道長一個外人憑什么全心全意的保護(hù)她,只有和他有了扯不清分不明的關(guān)系,這樣才可以讓他多多少少顧慮一下她,即便后來過的不好,道長想必也不會讓她命喪他人之手的,他對自己的東西有股執(zhí)念,尋常就連吃飯的碗,喝水的杯子,都是自己準(zhǔn)備的,都不許外人觸碰一二的。
她想了許久,道長就在那邊靜靜的等著,那感覺讓他想起了當(dāng)初在師門的時候,等待即將出爐的兵器一樣,他就坐在那邊微笑著看著霜兒,只要她同意或者說是接受,從今以后她就是自己的了,上天入地只屬于他一個人,他會像和珍惜他哪些特質(zhì)的杯子、碗之類的一樣,愛惜從此以為不許外人觸碰,就連多看幾眼不都成。
“道長以后就多多指教了!”說罷霜兒站起身對著道長施了一禮,她想通了,既然是父親的決策那一定有他的道理,她也相信道長不會因為她亂交朋友而胡亂編造出一個謊言的,道長微笑著看著她,雙手扶著她的肩頭“從今往后上天入地,你都要伴我左右”“那道長慢一些,我真身體可比上道長的”“嗯…”說著身子微傾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