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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物起源之大道三千

第二章 神算子

萬物起源之大道三千 地坤北 3082 2019-10-17 16:31:11

  祁仕遠與董洋醉醺醺的來到了算命攤位前,上下打量這這位白胡子老頭,攤位前有一個長條板凳,老頭示意他倆坐下,倆人晃晃悠悠坐在凳子上。

  董洋開口道:“老頭,你卦旗上寫著神算子,真的什么都能算出來?你可別胡我!”

  白胡子老頭笑了笑,瞇起雙眼,仔細看了看董洋又看了看祁仕遠,開口說到:“老夫神算子,一生卜卦無數(shù)哦,算無遺漏,所算之事,凡口所出之言,無不成真,敢問倆位可是本屆秋闈落榜的秀才?老夫可言錯?”

  董洋一聽,不屑一顧的說到:“這個還用算嗎,搭眼一看就知道我倆是書生,這個時候在南川省府的書生,十有八九都是來參加秋闈的,我倆喝的大醉,必然是落榜的秀才,中舉的舉人現(xiàn)在都在撒錢放鞭炮慶祝呢!你這個哪叫什么算啊,分明是看出來的,你要是再不算出點別的來,可就是江湖下九流,我們就給你摘了卦旗,拆了卦攤!”

  神算子哈哈大笑言道:“董洋啊董洋,你可真沒白長了一副莽漢相,張口就要給我摘卦旗、拆卦攤,你明日此去可是前往京城,投奔你的族叔,你族叔告訴你讓你跟他跑江湖去,可有此事?”

  在一旁的祁仕遠本以為他會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騙兩個錢,結(jié)果一聽此話,頓時醒了三分酒,心里暗道,這人如何知曉此事,難道打聽過我等,也不對啊,董洋要跑江湖的事只要他家里人,他的族叔和我知道啊,難不成去過他家?亦或他真的會算,這也太扯了,算命的不都是江湖下九流嗎?

  董洋心里也一震,不過他依然開口質(zhì)疑:“你這個也算猜,你看我身形壯碩,又是落榜,加之我倆剛才言語中有話別之意,所以才大膽猜測我是去跑江湖的!是也不是?”

  其實這話說的多少有點勉強,在這個時代,書生中像董洋這般身形的確實不多,但是其他行業(yè)這般身形的著實不少,比如說兵士,為什么不說去當(dāng)兵呢,科舉路途不順,棄文從武者比比皆是,似乎猜測幾率更大一點。

  神算子聽到此話,依然不為所動,緩緩說道:“既然董洋你不信,那我就說點將來要發(fā)生的事情,留待將來驗證!”

  停頓了一下,雙眼不再微瞇,盯著董洋緩緩開口道:“京城繁華莫相問,金銀財帛不入囊,族叔領(lǐng)路踏五峰,此時江湖非江湖,卻比江湖更江湖,從此斬斷塵與緣,唯有神臺掛心頭!董洋,言盡于此,你的卦算完了!”

  董洋心頭一震,這算的是什么,還不如模棱兩可的吉祥語,什么金銀財帛不入囊,這不是說我這輩子都富貴不了了,奶奶的,這人會算卦嗎,下九流跑江湖的嘴都不甜還混個屁飯吃啊,剛才還覺得他不一般,現(xiàn)在看來是想套路我,讓我花錢改命,好讓我富貴啊,隨即言道:“老頭,接下來該不會花錢讓我改命吧,你真的是下九流跑江湖的!”

  神算子一聽這話,隨即輕嘆一聲:“你的命不可改啊,老夫無能為力,你的卦金,等到下一次見面的時候再給我吧,到那時你就知道我說的準(zhǔn)不準(zhǔn)了,到時候你可得重金相謝!”

  董洋不屑道:“切!沒問題,要到時候不準(zhǔn),我再拆了你的卦攤也不遲,反正你也跑不了?!?p>  雖然董洋還是覺得這是個下九流跑江湖的,但是他還是保持了一份讀書人的儒雅,也沒怎么樣,畢竟知道他叫啥,知根知底,說不定是啥親戚呢,萬一鬧僵,以后不好收場,其實神算子的話要是在董洋沒醉酒時聽到,可能多少就會重視一點了,畢竟下九流跑江湖的算命先生是無論如何也說不到這樣的。

  但在祁仕遠的心里卻驚駭萬分,這顯然是在說董洋以后要走的路明顯跟他知道的不一樣,即使不是算命的,也是知道內(nèi)情之人,起碼知道他的族叔是真正干什么,想到這里,他不禁問道:“神算子先生那你算算我吧,什么時候能中舉,什么時候能成為進士?”其實這也是一種試探,要是他真的會算,就窺探一下未來,要是真如所想這般,他是對董洋家知根知底的人,也得問出來他此去京城的吉兇禍福。

  此時董洋慌了兩下醉暈過去了,而神算子仿沒有看到一樣直言到:“你在想如果我真的會算,那就初窺未來,如果我是對董洋家知根知底的人,也得問出他此去京城的吉兇禍福,可對否?”

  此時的祁仕遠心里猶如驚濤駭浪般的洶涌澎湃,竟一時說不出話來了。

  接著神算子又道:“仕遠啊,你家一門四進士,榮耀無限,但難在你身上延續(xù)了,此生你無緣進士,五十有四遞補中舉,七十有二成為貢生,一生無官命官運,非是你學(xué)識不夠,文采欠佳,實則是命中注定?。 ?p>  祁仕遠一聽此話,難道此人真的會算,說的有鼻子有眼,自身情況就算能打聽得到,心里所言如何能知啊,難道我此生真要歲月蹉跎嗎?

  神算子又言:“其實你的命與董洋不一樣,并非注定一成不變,也許會有變化,也許沒有,如果你遇到了有人讓你改名字,也許就會改變,走上另一條路,但改變以后的事情我卻算不出來了,一片混沌?。 ?p>  祁仕遠搖了搖頭,說到:“名字乃父母所賜,如身體發(fā)膚,豈是隨意舍棄更改的,神算子先生,我能問一下你為什么能算得這么準(zhǔn)嗎?”

  神算子笑到:“吾乃修士!留下二兩銀子的卦金,叫醒他,我要收攤嘍!”

  祁仕遠聽到修士二字雖然駭然,但是卻也沒有再追問,顯然神算子也不想再回答了,他叫醒了董洋,攙扶這回到了客棧中,祁仕遠雖然躺在床上,酒精的刺激讓他身體飄然,但是頭腦現(xiàn)在卻無比清醒,還在回憶剛才神算子的話,他說他是修士,難道神話書里寫的修士真的存在?在腦海里尋找關(guān)于古書上記載修士的文獻,可收獲甚少,于是祁仕遠起來準(zhǔn)備出去走走。

  祁仕遠走出房間,來到客棧外的小面攤,準(zhǔn)備吃點飯,壓一壓酒后翻江倒海的肚子,可來到面攤,所有的桌子都已占滿,只能跟別人拼桌了,祁仕遠與一位花甲老人坐在了一起,這位花甲老人一身書生裝扮,獨自在喝著一壺酒,看不出是喜是悲,只是一個勁的喝。

  祁仕遠問道:“前輩,您也是來參加秋闈的?”

  老人回答到:“是啊,我也來參加秋闈,今年終于中舉了,考了三十年了,我今年六十有四了終于登榜了!”

  祁仕遠連忙拱手稱賀:“恭喜啊,前輩,可怎么不見有人來給你道賀呢?”

  老人一口喝掉了杯中余酒,緩緩說到:“道賀?你是第一個,我所有的同窗,有的早早的中舉,有的放棄了科舉奔生計去了,還有幾個我們一直考的老哥,在前幾年也都相繼離世了,只剩下我還在趕考,所以一個認(rèn)識的人都沒有嘍!”

  祁仕遠聽到這些多少有點黯然,想到了自己,難道真如神算子一樣說的我也要考一輩子嗎?老人接著又說到:“其實啊,我最初還是很佩服自己的,能堅持考這么多年,也算大毅力了,但是當(dāng)我考上的時候卻沒有一絲喜悅,有的只是一塊石頭落地的感覺,考了這么多年我也考明白了,其實我并沒有多喜歡仕途,而是考不上很不甘心,要不是家里有幾畝薄田可以維持生計,想一家人也早已餓死多時。”

  “前輩,苦盡甘來,一定可以登榜貢生,金榜進士的,仕途從此一帆風(fēng)順的!”

  老人呵呵一笑:“不要安慰我了,這輩子我怕是也就只能到舉人了,不考嘍,看透了,考了一輩子了,該歇歇了?!?p>  此時的祁仕遠心里很不是滋味,雖然神算子的話祁仕遠不是全信,但是就科舉一條路來說,照這么發(fā)展下去,恐怕真的要被言中,難道我也是不甘心嗎?我到底為什么要當(dāng)官?

  祁仕遠一碗素面匆匆下肚,辭別老人,回到了客棧,這注定是無眠的一夜,當(dāng)即作詩一首:

  墨屋窗外風(fēng)瑟瑟,

  寒塘四周蛙亂啼。

  月光已是淡無色,

  星辰更是悄無影。

  寒窗苦讀十?dāng)?shù)載,

  風(fēng)來雨去他人知。

  落榜已是成定數(shù),

  冷風(fēng)苦雨肚里咽。

  第二天清晨,祁仕遠早早的就已起床,來到客棧大廳退掉房間,等董洋一起出城,倆人草草用過早飯,一起出城,城外有一折柳亭,乃是休憩之地,因折柳有送別故友之意,也是一個離別之地,倆人站在亭中,做了最后的話別,祁仕遠提醒董洋要注意安全,若真如神算子說的那樣,就盡早回來,而董洋卻不以為然覺得神算子就是一個江湖下九流,最多是個不著調(diào)的遠親,不用放在心上。就這樣董洋向北,祁仕遠向南,兩人都踏上了自己的路。

  殊不知,祁仕遠的歸鄉(xiāng)之路雖然只有七八天左右,但卻發(fā)生了一件大事,神算子的話只能算引線,而這件事卻是直接的點燃了他的修行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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