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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天系統(tǒng)道途

第二十九章 駕鶴歸西

諸天系統(tǒng)道途 一步一風(fēng)塵 2178 2019-10-21 07:30:00

  眾人目視他離去,俱都?xì)g呼雀躍,慶祝劫后余生與大戰(zhàn)勝利。

  一行人簇?fù)碇畛锈暦祷仫w馬堡,而徐子陵則是趁著先前混亂的時候偷偷離開,先行返回堡內(nèi)去了。

  待到眾人尋不見他,商秀珣就到李承鈺這邊來詢問詳細(xì)。

  李承鈺推說道:“我與他亦是半途相遇,見他也是為了解救牧場危機(jī),便結(jié)伴同行,并不知曉具體姓名來歷?!?p>  商秀珣只得作罷,只在心底依稀覺得那人十分熟悉,更覺幾分親近。

  等到西峽口的李閥眾人撞破瓦崗李密的陰謀算計,得勝而歸,歡喜的氣氛被推向了高潮,一場慶祝勝利的歡宴在飛馬堡內(nèi)擺了三天三夜,待到這場狂歡落幕,眾人才帶著一身興奮疲憊各自安歇。

  夜里,李承鈺與寇、徐三人又匯聚在后山安樂窩里。

  魯妙子將珍藏著的所有六果釀都拿了出來,感謝他們?nèi)藢︼w馬牧場的援手之恩。

  李承鈺見他今夜面容異樣紅潤,猶如青春煥發(fā),整個人都在向外散發(fā)著生命精華,便曉得是大限到了,回光返照之景,與寇、徐二人相視一眼,皆是有些難過,這幾日相處下來,這位老人無論是胸襟眼界,還是學(xué)識氣度俱都讓他們?yōu)橹畾J佩心折,想到即將送他離世,不由沉默下來。

  李承鈺給了寇仲一個眼神示意他去將商秀珣帶來,寇仲點了點頭,借口上茅房,離席而去。

  魯妙子也知他們的打算,神色之間也有些期待與忐忑,畢竟人之將死,若能得女兒送上最后一程,此生真?zhèn)€是無憾了。

  李承鈺為他和徐子陵斟了酒,舉杯共飲,徐子陵適時說了些星夜奔襲的趣事,魯妙子知他們心意也不時頜首贊嘆。

  不多時,樓外響起腳步聲,三人具把目光望去,月色下,先是露出寇仲高大的身形,而后一道倩影緊隨其后。

  三人俱都松了一口氣,魯妙子更是歡喜的不自禁,連忙將自己的衣袍胡須都整治了一番,腰桿挺得筆直,猶如一棵老松。

  商秀珣冷著臉來到樓上,撇著頭不愿直視魯妙子,見著徐子陵也是氣哼一聲,唯有對李承鈺和氣的招呼了一聲:“李兄?!?p>  因先前李承鈺在戰(zhàn)場上大展神威,將四大寇的三個首領(lǐng)都輕松擊殺擊潰,后又有他在洛陽的事跡被宣揚(yáng)開來,牧場眾人個個欽佩感激,更有年輕子弟把他視作偶像,崇敬萬分。

  李承鈺亦是拱了拱手回禮。

  魯妙子也不以為意,反而十分高興的柔聲道:“場主今夜能來送我這個老頭子最后一程,實在感激不盡,快請坐下一起飲一杯六果釀吧?!?p>  商秀珣冷聲道:“你早知今日,何必當(dāng)初。”話雖這么說的,卻也坐了下來,李承鈺為她斟酒,五人舉杯共飲。

  魯妙子看著商秀珣的面容,似是回憶起了商青雅的音容笑貌,滿眼都是柔情,他宛如囈語一般喃喃喚道:“青雅,青雅,我這輩子最是對不住你們母女倆啦?!痹捯袈?,身子便軟下來了,被李承鈺和徐子陵兩人一左一右一起扶住。

  商秀珣身子一震,仰頭飲下杯中酒,隨即微顫著聲音說道:“這老家伙就拜托你們了。”說完,起身離席,背影孤單的沒入夜色當(dāng)中。

  幾日后,李承鈺不顧牧場眾人挽留,辭別大家,便帶著唐氏兄妹踏上商秀珣找來的大船,去往成都府。

  一路沿著長江逆流向西,領(lǐng)略兩岸奇峰峻嶺,危崖險壁,經(jīng)行月余至瀘州,入沱江向北航行半月又轉(zhuǎn)陸路奔走數(shù)日這才來到成都府。

  一年成邑,二年成都,方有成都之名的由來。

  其歷史可追溯至戰(zhàn)國時期秦惠文王遣大夫張儀、司馬錯率軍伐蜀,功成之后置蜀郡,設(shè)郡治,且于翌年修筑成都縣城,后歷經(jīng)多朝開闊增修,方成如今周長十二里,墻高七丈的本城。

  整座城又劃分太城、少城兩部分,太城在東,地廣七里,少城在西,不足五里,雖不得與中原雄城相較,但在蜀地已是衛(wèi)冕之王。

  隋初,成都為益州府總管府,后改為蜀郡。

  如今天下動蕩,隋廷傾覆,蜀地雖然保留了舊隋的官僚系統(tǒng)以及政治體系,但是具體話事人卻是本土三大勢力,獨(dú)尊堡、巴盟、川幫,三家一起聯(lián)合議事,推崇蜀人治蜀的理念,改蜀郡為益州,以示新舊之別,又因蜀地自古以來便是困龍格局,偏安一地,難以參與逐鹿天下,于是三家商定,以不稱王不稱霸,關(guān)起來門過自己日子的姿態(tài),靜等天下塵埃落定,屆時再行投入新朝。

  所以此地有別他處,還是一副太平安寧的景象,以致成都城內(nèi)的富豪商賈,百工匠藝比之洛陽還要繁華許多。

  李承鈺亦是被這副歌舞升平,盛世繁華的景象所感染,連日來趕路的疲憊都消解不少,而唐氏兄妹自小生于此長與此,更覺鄉(xiāng)音親近,歡呼雀躍,熟門熟路的在前頭帶路,很快來到位于南市的

  懸壺齋。

  唐氏兄妹出身的唐家堡,祖上原是皇家太醫(yī)之屬,自晉末大亂,為躲避兵災(zāi),閡族遷居蜀地,因善岐黃之術(shù),精通藥理之學(xué),很快便在此扎根,開枝散葉,后歷經(jīng)數(shù)十代族人勵精圖治,逐漸掌握蜀地醫(yī)藥命脈,成為本土一股不可小覷的豪強(qiáng)勢力。

  懸壺齋就是唐家堡設(shè)在成都城內(nèi)最大的一處藥局產(chǎn)業(yè),三人來到的時候正是臨近正午,最為忙碌的時候,只見大堂內(nèi)十?dāng)?shù)位杏林妙手并排坐堂,近百醫(yī)患或站或坐俱都安靜的等候診治,絲毫沒有嬉鬧吵嚷之聲。

  “小叔!”今日藥齋中當(dāng)值的是唐家七爺,這位一身青衫,風(fēng)度翩翩的年輕男子便是唐老爺子最小的嫡子,因年歲也不大,為人又是跳脫性子,向來與堡中小輩親善,兄妹兩個也不例外,見到是他,立馬歡喜的撲了過去。

  “睿明、婉兒!”唐七爺平素與唐三爺夫婦關(guān)系親厚,見著兩個小的熟悉面孔,簡直驚喜萬分,一把抱在懷里,久久不肯松開。

  原來前番唐三爺夫婦于洪澤湖出事的消息傳來,唐家上下俱都震驚萬分,雖是立馬派遣人手去尋,但路途遙遠(yuǎn),到底是晚了,只帶回來夫婦身隕,兩個小的不知所蹤的消息,引得唐老太爺悲傷過度,差點一病不起,闔家上下又是擔(dān)驚受怕,又是憤怒難過,鬧騰了許久,后來老太爺雖然緩了過來,但到底落下了心病,大不如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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