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寢室的時候,沈斯以為言輕輕會因為今天發(fā)生的事說點什么,但是她什么都沒說,拿鑰匙開門,想要回房間。
她開門的時候,他伸手擋住她的門。
她今天實在太不對勁了。
言輕輕沒看他,就這么站在門和他之間的空隙里。
她垂著頭,露了個發(fā)頂,腦袋小小的,特別小一只。
沈斯因為許久沒說話,嗓子也有點喑啞,“嚇到了?”
言輕輕小腦袋點了點,“你回去吧,我要睡覺了?!?p> 沈斯沒有放手。
她的聲音雖然還和之前不太一樣,但比剛才在警局的時候?qū)嵲谝锰嗔?,他能感覺之前的言輕輕在慢慢回來。
“要不要吃宵夜?”他問。
言輕輕不餓,她只想讓自己平復(fù)一下心情。
沈斯看得出來她要拒絕,趕在她開口之前說:“你陪我吃,我害怕?!?p> 言輕輕:“……”
他都這么說了,她還真的拒絕不了。
何況他好像身上還有傷。
沈斯雖然只是隨便說說的,但真的去廚房做了兩碗面端出來。
言輕輕從頭到尾都是沒有表情的靠在椅子上,只有沈斯出來的時候才稍微動了動眼睛。
她徑直走過去,伸出手。
沈斯端著兩碗面,閃避不及。
“輕輕!”
他語氣中很難得有一絲恐懼。
她直接拉開他校服外套的拉鏈。
唰的一聲一拉到底,他的白色T恤上沾滿了血跡,都是噴濺出來的,星星點點,在白色背景的映襯下竟然還挺好看。
言輕輕愣在了那里。
沈斯一只手拿著一個碗,眸中的驚恐慢慢消退。
他比言輕輕回神要快,把面放在桌子上,匆忙拉起校服外套,將自己遮的嚴嚴實實。
“你受傷了?!毖暂p輕回過神來,神情依舊是冷漠的。
但這已經(jīng)是她今晚能做到的最溫柔關(guān)切的表情了。
沈斯目光閃了閃:“沒事,是他們的血?!?p> 言輕輕步步緊逼:“不是,你身上有傷。”
肩膀上有一條長長的傷口。
那幾個小混混帶著刀,剛要掏出來的時候被她一腳踢飛了,后來大概又撿回來了,所以傷到了沈斯。
“你和他們打架了?”
沈斯垂下頭,沒說話。
不是打架,只能說是單方面的毆打。
他們?nèi)架洺梢粸┠啵桓夷弥对谒矍盎位我郧笞员!?p> 后來他收不住手里的力道,一拳一拳不停的打,那些人才急了,不小心傷到了他的肩膀。
“吃面吧,吃完了早點休息?!?p> 沈斯先拿起筷子,言輕輕沒動。
他很快就解決完了一碗面。
面的分量本來就不大,是按照言輕輕的食量做的,對于沈斯來說根本沒有幾口。
他洗完碗回來,言輕輕還是沒有動,面都泡開一坨了。
他伸手把面端走,又去重新做了一碗,放到她面前。
“吃不下?”他帶著點小心翼翼的問。
他想問的太多,但看到她這個模樣他什么也問不出口。
她這個樣子讓沈斯想到了某種心理保護機制。
有些人精神狀態(tài)更極端一些,甚至?xí)至殉鰞蓚€人格。
但還好,她還是她。
予過維揚
還有還有哈,等我半小時么么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