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這是哪家的小公子?第一次來吧?請進(jìn)請進(jìn)。”老鴇眼尖,一看就知道誰穿的是不是好料,這三人穿衣講究且都是上品,她趕忙笑臉相迎。
“好說好說?!敝苣┳哌M(jìn)大廳,一看生意確實不錯,里面看上去卻只像個酒樓,要不然老鴇的濃妝和樓上樓下都有花花綠綠的姑娘們陪客,她還以為這兩個小子誆騙她呢。
周末道:“媽媽,小爺我今天第一次來,都了解了解,勞煩媽媽找兩個能說會道的姐姐給小爺解解悶?!?p> 說著就遞給她一錠銀子。
老大真大方!寧海看她一下子快把他一個月的工資花掉,心里叫苦不堪。
“爺真大方,媽媽我定給你安排妥當(dāng)。”說著找了個人給他們帶路,帶到二樓的位置坐好,帶路的人說:“幾位爺來的真是時候,今晚花魁會到前廳跳舞,您可以盡情觀看?!?p> “哦?花魁?不錯不錯?!敝苣┱f著又拿了些碎銀給帶路人,“來一壺酒,加幾個小菜?!?p> 得到小費的小廝喜笑顏開:“好嘞!”
“老大,你是想打聽什么?”寧海終于弄明白她要干嘛。
周末挑眉:“初來乍到,什么都要打聽才好,你們一來到這里就跟著那位大人做事,懂的東西也不多,來這里花錢就可以盡情的問,每天那么多恩客,過了今晚,她們就都忘了,我們?nèi)蘸笠彩×瞬簧俾闊??!?p> 軍羅道:“隊長,剛剛進(jìn)門就覺得壓抑得很,周圍都是烏煙瘴氣,怕是這里也不干凈,可能會有大家伙?!?p> 周末看看周圍,才說:“這里本來就是污穢之地,怕是也出不少人命。以前去夜總會查毒販,都會知道一些,像這樣的娛樂場所,人命案不會少?!?p> 寧海認(rèn)可的點點頭,“不過老大,軍羅哥說的是……妖物?!?p> 聽他這么說,她又想到那天夜里那個小姑娘,不免有些瘆得慌。
妖怪倒是沒什么,長得嚇人就有點不對了,就像恐怖片里的聲效一樣,關(guān)掉聲音可能覺得就是個喜劇片。
“不過既然來了,自然是要等它出現(xiàn),今晚抓個大家伙,就有賞金了。”寧海有些激動,今天老大花了不少,再這樣下去怎么養(yǎng)的起,女人太可怕了,還好他沒老婆。
“還是小心點?!避娏_叮囑。
老鴇很快就領(lǐng)了兩位花枝招展的姑娘過來,道:“來來來,媚娘,盈盈,你們倆好好伺候著幾位爺,要吃好喝好?!?p> 三人正低頭談話著,老鴇就了兩位容貌尚可的姑娘走了過來。
那兩位也是人精,坐到他們中間就開始說:“三位位爺,有什么吩咐盡管說?!?p> 周末瞇著眼,不懷好意的說:“小爺年歲小,就愛跟姐姐們喝酒聊天,問什么希望姐姐們都能跟我說說?!?p> 這周末模樣可愛,又一口一個姐姐,聽的人心花怒放,再夸上幾句,她們已經(jīng)樂開了花了。
寧海推了推軍羅:“這老大泡妞的本事真厲害,你也多學(xué)學(xué)呀。”。
“廢話。”
……悶葫蘆。
以前警隊里都喝酒不找周末。周末性子野,敬酒誰也不敢不喝,你喝一杯她喝一瓶都能把你灌醉,她出外勤也勝在酒量好,這是天生的優(yōu)勢,誰能不氣呢。
何況這古代的酒度數(shù)不高,她連翻轟炸,那盈盈喝媚娘已經(jīng)有些招架不住了,這不,她一問,該說的不該說的都說了。
她問的也是這三年來的一些奇聞異事罷了,都是道聽途說,誰又真信呢?這有不是什么機密要事,這兩位姑娘自然敢說的。
這樣來來回回的,兩人都爭著說起來。
“這京城也是這兩三年特別不太平,聽說有妖怪,總是死人,死的樣子特別可怕,骨瘦如柴的,像是被吸干了精血?!?p> “對對對,聽說有小孩被附身,大晚上會在路邊喊救命,被附身的小孩肉一塊一塊的爛掉,救過來也難活了?!?p> 說來也巧,這不是昨晚她看到的那個嗎?
周末又勸了杯酒,“那……三年前,有沒有發(fā)生什么大事?”
“三年前?我得想想……”
“對了,我想到了,有天晚上,也是月圓之夜,不過莫名詭異,聽說那夜是血夜,妖魔縱生,說是天都開了個窟窿,掉下好多妖怪。”
周末立刻興奮起來,“你能記住是具體的哪天嗎?又怎么能確定是三年前?”
“那年我剛來這兒,我記得清楚,就是三年前。”說到這,她眼睛發(fā)紅,可能觸碰到她的傷心事了,說的也是,誰會無緣無故來青樓討生活呢?想來也都是這些可憐人罷了。
周末不想戳人傷疤,她不再逼問,她已經(jīng)問到她想知道的了,“說的很好,爺重重有賞。”
領(lǐng)完賞銀,周末擺手,打發(fā)她們回去了,天也漸漸黑下來,周末酒也喝多了些,但心情還是很好的。
“聽見沒有?三年前,你們怎么來的?血夜?咱們只要查查什么時候有血夜,咱們就能回去?!?p> 周末正開心呢,抬頭一看,這兩人卻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怎么?舍不得這里?”
沒等他們開口,一陣樂器聲打斷了他們,三個人回頭看,是花魁準(zhǔn)備出來跳舞了。
周末旁邊的桌子有個胖子正油膩的說著:“聽說這花魁腰跟蛇似的,扭的可得勁了,要是能摸上一把,死也值了。”
“李兄,此等風(fēng)雅的事,怎么說得如此庸俗?有辱斯文?!?p> 另一個人說是這么說,臉上貪戀的表情出賣了他。
軍羅對隔壁的兩人嗤之以鼻,“怕是沒這個命享受?!?p> “什么意思?真有大貨?”寧海接著問。
“你沒有察覺四周妖氣開始加重嗎?你的鎖靈袋已經(jīng)紅的發(fā)熱了你都沒有察覺嗎?怎么一點長進(jìn)都沒有?”軍羅深深的鄙視他。
周末不理會他們的打鬧,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只是推了推寧海:“別吵了,她出來了?!?p> 只見一身紫衣女子款款而來,腳步輕盈,扭著細(xì)腰,邊跳邊吟唱這一些曲調(diào)。
周末在二樓往下看,模糊間能看到她驚艷的臉,美確實美,確實是一種勾魂的美。
“這是鬼歌,能滲人心魔,在場的人就是被這歌給迷惑了,乖乖的在這里消費的?!避娏_解釋。
“人太多,怎么下手?用紫云煙?”寧海問。
軍羅點點頭,寧海才點開紫云煙,紫云煙自然的飄到舞臺中間,那花魁依舊在賣弄舞姿,沒有一絲異樣。
“不好!是個千年老妖,道行還不淺,寧海你快帶隊長離開?!闭f完縱身一躍,就飛身到了舞臺上。
眾人已經(jīng)被歌聲迷惑的沒有意識,竟沒有發(fā)現(xiàn)舞臺上多了個人。
“寧海快去幫忙,老子還沒有廢到要你保護(hù)?!?p> 周末一聲令下,寧海點了點頭,也著飛身下去。
“跳梁小丑也喊在奶奶我面前叫囂?”那花魁拉長的聲音美妙,十分悅耳,是勾人心魂的,可惜對軍羅和寧海沒有什么效果。
軍羅不跟她廢話,一個側(cè)踢就把她踢到一邊,誰知她一發(fā)力,竟騰空而起,立在空中。
花魁冷笑,道:“你們這些小輩越來越?jīng)]禮貌了。”
只見那花魁伸出雙手,那指甲竟慢慢長長,對軍羅那邊隔空一劃,竟有千斤重的掌風(fēng)對他襲來,軍羅幾個空翻,躲了過去。
寧海拿起鎖靈袋拋到空中,那袋子變的巨大,一下子罩住了那花魁,還沒等寧海得意,那袋子竟“砰”的一聲,破裂開來,震的軍羅和寧海彈出去好幾米。
幾個回合下來,他們兩人已落了下風(fēng),軍羅還能抵擋一下,寧海已經(jīng)連連敗退。
周末看著著急,身上又沒有槍,她跑到舞臺邊卻束手無策。此時她更感到自己沒用,自己的手下在奮戰(zhàn),她卻只能在一旁看著。
只見那花魁一只手向?qū)幒W?,那手指甲?xì)長,抓到人脖子大動脈非血濺千里不可。
“寧海小心!”周末一個箭步踢了過去,竟能把那花魁踢退了兩步。
寧海躲過一劫,道:“老大,你先走,這大貨有點難纏,怕她傷到其他人,我們想把她引出去?!?p> “不行,咱們先走,不跟她硬拼?!敝苣├鴮幒!?p> 那女妖后退兩步,不敢相信的看著一介凡人能輕易把她踢,再仔細(xì)看周末,若有所思起來。
在這里周末的命令似乎沒有用了,他們都沒有聽勸,又沖了進(jìn)去。
想當(dāng)年周末在警校也是一等一的搏擊高手,沒成想來到這個地方反而讓自己帶出來的兩位徒弟保護(hù),說出來都丟臉丟到老家了。
周末在隊里是出了名的倔驢,這丟臉的事怎么能做?被人知道了還怎么混?周末咬咬牙,也沖了進(jìn)去,寧海畢竟年輕沖動,她在寧海前面幫他還能擋一擋。
誰知道她沖進(jìn)去之后果然感覺妖氣很重,她雖然不像這兩小子似的是個捉妖師,但里面的瘴氣也讓她感覺很不舒服,她抵擋了一下就感覺渾身無力,再勉強支撐幾下已是滿頭大汗。
果然人和妖沒法比,那花魁只是揮手間已有無數(shù)掌力向他們襲來,他們節(jié)節(jié)敗退,眼看大局不妙。
軍羅被逼的退在一旁。這京城是妖物聚集地,但以前都是一些小妖小鬼,不足為奇,今晚這種等級高的大物他們也是難得一見,肯定是哪位靈力高強的人物釋放了靈力引來大物,不會又是大人白天顯本尊了,招引了段位高深的妖怪?最近大人越來越不穩(wěn)定了,白天的形態(tài)開保持不住了。
“咱們往西南方向走,先拖住它一時半會,它動靜這么大相信大人已經(jīng)察覺,我們拖到他趕來?!?p> 軍羅說完,抓著周末的手往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