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
寧海卻沒有印象,看向軍羅。
軍羅卻頭疼得很,現(xiàn)在人間很亂,兩位以前的大人物都重生在人間?,F(xiàn)在又來一位?
“這個楚慎是墨淵上神的一位故交,聽說以前從鬼仙飛升的,卻不值得為什么做了幾天神仙后自清會了鬼界,當(dāng)了冥王?!?p> 寧海豎起大拇指道:“有個性,不錯,我喜歡。但是這個冥王和老大又又什么關(guān)系?”
軍羅看了一眼周末,道:“當(dāng)時,隊長還是河主,墨軒看他資質(zhì)尚可,就給她找了個師父傳馭鬼道法,這個楚慎就是老大的師父?!?p> 寧海點點頭:“那就是我們是祖師爺了?”
軍羅:“......”
周末擺擺手,不想跟他們討論這些過往,只不過見到這位冥王后,打開了她丟失那三年的記憶。
她剛回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似乎是從一個地方出來的。
于是她拿出毛筆,在宣紙上作畫,周末把她來到這世界之前似乎靈魂曾經(jīng)飄到過一個城門畫下來,那正門是有盤龍,進門就有一條大道,周末只記得一些零碎的畫面。
“你可見過這里?”
軍羅拿起畫紙,左看右看,“是有些眼熟,這大門有些像皇宮里的盤龍門。”
皇宮?只要周末找到她第一次來的地方,定能找到回去的路!
“我想去這里?!?p> “那不太行,皇宮有靈獸守護,修行者沒有印令進不去?!?p> 周末卻不以為然,她想去哪有去不成的?
于是過了半個月,機會就來了。
這半個月簫衡都沒有再出現(xiàn)了,軍羅說簫衡生病了。周末沒再細(xì)問,但她知道事情沒有這么簡單,楚慎的出現(xiàn)令她記住了一些細(xì)節(jié),那么也會影響簫衡。因為墨軒也是半個月沒有回家了,要不是他經(jīng)常傳信回來,她還以為他吃什么事了。
周末在客廳又見到了不請自來的慕容訣,慕容訣一襲白衣,正在擺弄她桌上買來的一些古代工藝品,看到周末來也不避諱,順手拿個荷包,說:“想不到你還是個心靈手巧之人,軍羅和寧海都是江湖中人,這些東西他們帶不合適,我?guī)д谩!闭f著就往自己身上掛。
周末也不阻攔,這東西又不是她做的,誰愛要誰要。
“王爺今天是有什么開心是嗎?”
他點頭,“今天爺帶你出去逛逛,你先換上這身衣服,我外面等你你。”
也不等周末回復(fù)他就轉(zhuǎn)身走了,不過也是,他這個不可是詢問,是命令。
他走后周末打開桌上的衣服,是一件白衣,上面繡著銀色的花紋,初看不起眼,細(xì)看竟很華麗。
盛情難卻。
周末把裙子一脫,就把它披上。周末是個熱衷于戶外運動的人,一整天都關(guān)在這里,實在是太要她的命了。
他剛出門,正在院子里踱步。周末也是后腳就到,他吃驚:“這么快?”
又看周末這身衣服,鄒著眉頭,“你也不找個丫鬟給你梳洗?!?p> 周末吐舌頭,周府可沒有丫鬟。
“我不覺得有什么啊,我早上剛梳好的頭。”
慕容訣:“你這衣服里面穿的是什么?還是那個奇怪的道服?”
周末驚嘆他的眼力,畢竟這裙子都已經(jīng)擋住了他竟然能看出來。
他也不顧身份,在她衣領(lǐng)處理了理,又把她的頭發(fā)從衣服里拉了出來,“本王還沒有這么伺候過人,怎么每次對你都是一點辦法也沒有?!?p> 周末有點尷尬,也沒有制止他的動作。
“那現(xiàn)在我們能走了嗎?”
“等一下?!彼麖男渥永锬昧藗€簪子出來,那簪子通體白玉,看上去應(yīng)該不會便宜,他幫周末插到頭上,看了又看,一會才說:“我這只有這個,你怎么連個首飾都不帶?這個算是這香囊的謝禮。”說著他又摸了摸周末頭上的那個玉簪。
“禮尚往來......王爺講究。”
氣氛太過曖昧,周末尷尬極了,只想著把玉簪拔下來,不料他迅速抓著周末的手,也不打算放開,“走吧?!?p> 這家伙是不是吃錯藥了?半個月不見閉口不提之前的事,這不會是自知欺人吧?
周末撓撓頭,云里霧里。
從周府出來,有一輛馬車已經(jīng)停在門口,周末跟他一同進了馬車,馬車?yán)锩婧軐挸?,她這才發(fā)現(xiàn)我和他的衣服好像是同款,他那一襲白衣里面也是秀有花紋,跟他一同坐下他的衣服才翻起來,那花紋竟和她身上的一模一樣。
這下真是尷尬了。
在現(xiàn)代,這可是情侶裝啊。
馬車很快就出發(fā),周末和他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緩解氣氛,他對她的職業(yè)很好奇,剛好周末又喜歡胡說八道,說起謊來頭頭是道。他為人并不自負(fù),又不恥下問,問到一些感興趣的事也會全神貫注。
這樣一個長相英俊,好學(xué)上進的青年才俊,也還是很吸引人的。
到了鬧市,周末把簾子掀開,每次她都感慨京城街道的繁華,“王爺,我們可以下來走路嗎?”
“依你?!笨跉饩褂行櫮?。
周末噎了一下,有些不適應(yīng)。她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慕容訣不要再抱有幻想才好。
于是慕容訣吩咐車夫在醉仙樓等他們,就帶著兩個侍衛(wèi)跟著周末逛起街來。
他們兩個這一身華麗的兩個人走在這京城之上也是有些顯眼,周末的皮相不錯,慕容訣也是人中龍鳳,自然引來不少側(cè)目,但是百姓應(yīng)該猜得出慕容訣非貴即富,也自覺的給他們讓讓道。
但是這天子腳下,王孫貴胄太多了,他們看了一下他們,也又開始忙自己的事去了。
她背著手走在大街上,抬頭一看,就看到神情怪異的慕容訣正在思索什么。
今天他有些奇怪,周末忍不住想問他是不是吃錯藥了,剛想開口,就聽見幾聲馬蹄聲,有聽到有人大喊:“讓開,讓開?!?p> 周末連忙往路邊躲開,撞到里慕容訣的懷里,他也單手把周末抱住,只見眾人驚呼一聲,路上竟有一名小孩在撿掉在路上的玩偶!周末想沖過去,慕容訣卻把她拽了回來。只見那最前面的馬匹從周末面前跑過,馬兒沒跑幾步就停了下來,還好沒有撞到那孩子。
“駿風(fēng)?”馬上的人叫了駿馬一聲,只見那駿馬竟向周末走來,那馬上主人愣了愣,順著馬,看向了我。
馬上之人面容俊朗,雙目有神,五官突出,竟是何等的絕代風(fēng)華,圍觀的群眾看清此人面容后都為之一驚。
楚慎?這家伙怎么又來了?
冥王楚慎這才看到慕容訣,一臉錯愕。而后只是直勾勾的看著周末,好似要把她吃掉一樣,周末只覺得一陣?yán)湟猓浪`會了什么,趕緊從慕容訣懷里掙脫開來。
“怎么,如今末末本王都懶得搭理了嗎?”
周末嘆氣,道:“這里人多,不適合聊天。我們換個地方,我會跟你解釋清楚的?!?p> 這時,楚慎的馬忽然又向周末走進幾分,周末看它眼神無辜,不自覺的伸手摸了摸它,它竟可憐的嗚嗚叫著,討好的舔了舔周末的手,根本不像方才的呼嘯凌厲。
見此情景,慕容訣就已知道此人是周末的熟人。
楚慎下馬,走進看了看周末,道:“換個地方也可以,我今日有事,等我忙完了自然要來找你?!?p> 他特意下馬走近看周末一眼,這是來確認(rèn)什么,和半個月前那件事一樣,這家伙疑心重,這樣三番五次的試探必有蹊蹺。只見他翻身上馬,那英姿令在場眾人驚嘆,如此英俊卻也掩飾不了他身上的冰冷。
那馬戀戀不舍的回頭,只見楚慎雙腿一夾,那馬也只好順從的向前方慢行。
慕容訣若有所思的看她一眼,周末卻全然忘了此行的目的是要讓慕容訣帶她進皇宮一趟,她只是呆呆的看向遠(yuǎn)方。楚慎每次都行色匆匆,一看就有大事,而他在人間哪里還有什么牽掛?不是周末,就是墨軒了。
墨軒難道出事了嗎?
她回頭,卻看到慕容訣一臉陰沉,她心中一跳。
這眼神......不是慕容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