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個太陽它出現(xiàn)在那里,當它不發(fā)光,也不發(fā)熱的時候,我們依舊能看到它,它是否還能被稱之為太陽?”
“當我們不能看到它,它卻還在發(fā)光發(fā)熱的時候,它又能否被叫做太陽?”
“既然我們不能看到它,為什么能知道是它在發(fā)光?”
“當我們覺得熱的時候又為什么知道是太陽在發(fā)熱,而不是其他東西在發(fā)熱?”
“如果太陽不再發(fā)熱,而是發(fā)冷的時候,它會不會繼續(xù)發(fā)光?”
“如果發(fā)光發(fā)熱且有實體是我們能看到太陽的條件,那么吸收光吸收熱量不具備實體我們是不是就看不到它了?”
“如果太陽不能被發(fā)現(xiàn),那么太陽是不是就沒有意義了呢?”
坐在門檻上,寶兒摸著斑騎的狗頭,望著天上那個似乎以為頭上套了白色絲襪就有人會把它當成月亮的家伙說出了自己的問題。
“如果太陽自己不再認為自己應該是太陽而想著如何變成月亮的時候,我們也不應該繼續(xù)把它當成太陽?”
今天的天氣很怪,太陽似乎在畏懼著什么,極力地想要隱藏自己的蹤跡。就像不得不去上學的寶兒,遇到老師抽學生回答問題的時候,想盡各種方法想要隱藏在同學們之中,但是老師卻能清清楚楚的知道到寶兒一樣。
不過有意思的是,就算你知道太陽這個時間應該且必定出現(xiàn)在某個地方的時候,你依舊不會立刻知道它在哪里,就算是艷陽高照的天氣,在你尋找太陽的時候,你也有很大的可能性把頭轉(zhuǎn)向其他地方。正如你每次都在老師的左手邊回答問題,但是當他點你名字的時候依然會在它的右手邊尋找你的身影。更神奇的是一個近視眼的老師發(fā)現(xiàn)了教室最后一排的學生睡覺,卻對講臺底下的曠課行為渾然不知。
話說回來,如果此時太陽一如既往以其極度囂張的氣勢出現(xiàn)的話,寶兒說不定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太陽有沒有出來,或者說,寶兒根本不會去理會太陽,他更愿意躲在房間里吹風扇,而不是在這里和一只狗討論這些哲學問題。反倒是今天太陽的低調(diào)讓寶兒對太陽產(chǎn)生了濃厚的興趣。
“嗚~嗚。”斑騎依舊是閉著雙眼,安靜的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舒適,發(fā)出的輕吟倒更像是在催促寶兒以更舒服的節(jié)奏撫摸它。
“所以說,像你這樣的狗是沒有前途的,整天就知道吃喝玩樂,不思進取,屈服于人類的掌撫之下,將來是沒有老婆的?!甭牥唑T的回應如此無力,寶兒抱起斑騎的狗頭就是一頓瘋狂揉捏。
而斑騎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搞得手足無措,只能在寶兒魔爪之下,嗷嗷求饒,看樣子甚是委屈。
“嗯……不對,這么久了還不知道你是公狗還是母狗,如果是母狗的話就不需要老婆?!睂殐合肓讼?,覺得非常有道理,“來,讓我瞅瞅。”
說著,寶兒就欲抬起斑騎的前腿,企圖一窺究竟。
“汪!汪汪!”
“汪,汪汪,汪汪?!?p> “汪?汪汪汪……”
“嗷嗚~”
可誰知,斑騎的動作突然變得及其猛烈,就像****一般,展露它隱匿已久的貞烈本性,口中的哀嚎仿佛在向全世界述說著就在剛才它遭遇了寶兒對它施加的多么慘痛的人神共憤的令人發(fā)指的卑劣行徑。
擺脫了寶兒毒手,斑騎跑出好幾米遠,還一臉警惕的盯著寶兒,甚至在寶兒站起來的時候,它竟然還后退了半步,哪能想到之前一人一狗還有著親密行為。
“你!算了,不和你一般見識?!币姲唑T竟如此對待自己,寶兒表現(xiàn)得甚是難過,口中說道,“你跟妖妖一模一樣,神神秘秘的,人家妖妖至少我知道她是女孩子,你一條狗居然連公母都不告訴我,太過分了。不了你玩了。”
寶兒抄起手,臉轉(zhuǎn)到一邊,背對著斑騎,又坐回了門檻上。
“汪!”斑騎叫了一聲。
“汪~”斑騎又叫了一聲。
“汪汪嗚~”
斑騎一連又叫了好幾次,可是寶兒一次都沒有搭理它,依舊在生斑騎的悶氣。
“汪汪汪……”
低聲鳴吠中還夾雜著一陣細密的腳步聲,不過卻在距離寶兒十幾厘米的位置停了下來,隨后就是狗在找東西的時候,鼻子到處嗅的聲音。
“汪……嗚~?”
這叫聲像是在試探,又像是在請求寶兒原諒。寶兒能清楚地感受到斑騎的鼻尖輕輕觸碰在自己腰間的那種富有彈性感覺。
但,寶兒依舊沒有做出任何反應。
這時,斑騎似乎變得有些焦慮,雜亂的腳步聲在寶兒的背后響起,與之相對應的,有斑騎極其哀傷和委屈的叫聲,聲音此起彼伏,節(jié)奏抑揚頓挫,恍若在吟唱著名悲劇《竇娥冤》,若是就著這天氣再下點雪,則更是堪稱絕妙。
斑騎這樣,寶兒的笑意終于憋不住了,身體悄悄地動了一下,但卻被斑騎發(fā)現(xiàn)了,連忙湊過來,腦袋在寶兒身上又是刮又是蹭的,舉止異常親昵。
就在這時,寶兒雙手迅速探出,直逼斑騎胸腹部位,目的簡單明了,原來剛才那一出只不過是寶兒的苦肉計罷了,其目的就是想要讓斑騎愧疚,從而放松警惕,以達到令其主動靠近的目的。
而斑騎作為寶兒手下的唯一大將,常年混跡于各種野外環(huán)境,其反應速度自然也是不慢,立刻識破了寶兒的意圖,也是迅速做出了反應。
只見斑騎尾巴順勢一甩,兩條前腿成立錐之勢,強壯的后腿的蹬動讓它的身體極有力向一旁偏轉(zhuǎn)。眼見就要拜托寶兒的雙手了,但寶兒此刻竟然將自己的身體也向前一推,拉近了彼此之間的距離,右手已經(jīng)探到了斑騎腹部的毛發(fā),再過半秒,寶兒就能完全抱住斑騎的身體,那時想要在不傷及寶兒的情況下順利逃脫,就相當困難了。
說時遲那時快,只見斑騎前腿也猛地蹬離地面,整個身體騰于空中,稍稍加快了后腿落地的速度,趁寶兒雙臂尚未完成合圍之時,斑騎的身體快速偏轉(zhuǎn),最終逃之夭夭,沒能讓寶兒的計劃得逞。
不過現(xiàn)在放松警惕還為時尚早,其實就在剛才,寶兒的手已經(jīng)摸到了斑騎的腰腹,若是那時已經(jīng)觸及關(guān)鍵部位,一切的努力都將付諸東流。
那一刻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斑騎的雙眼死死的盯著寶兒,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出什么蛛絲馬跡。一秒鐘的時間,在這時卻恍如隔世。
終于,寶兒的身體緩緩站了起來,在他的臉上肌肉開始變化,漸漸的,當寶兒的嘴巴嘟成一座小火山的時候,斑騎知道,自己贏了,它度過了這場前所未有的巨大危機。
“切,什么嘛,到頭來還是什么都不知道?!?p> 寶兒的話,對于斑騎來說,無異于天外來音。
“怎么了,你們這是?”這時熟悉的聲音從寶兒背后傳來,是奶奶的聲音。
“我想知道,它是公的母的,但是它很鬧騰,不要我看?!?p> “誰讓你莽里莽撞的就要弄它的,是誰都不會安分的?!?p> 斑騎在心里默默的點著頭,看著寶兒的一副小人得志的面孔。
“還有,她是一條母狗,是個姑娘,說看就看懂不懂禮貌啊你真是?!?p> 奶奶的話對斑騎來說無異于晴天霹靂,這意味著剛才它的一切努力都化作泡影,只能眼巴巴的露出哀怨的眼神看著奶奶。
而反觀寶兒,則是露出了奸計得逞的模樣,一臉壞笑的盯著斑騎,仿佛在說,縱然你百般努力,而我只需要一句話,一樣能達到目的。
這一章是上一章寫完之后加班加點花了四個多小時寫完的,靈感來源于我們室友之間交流會,本來是關(guān)于哲學的研究討論,不過我寫著寫著就變成這么一個沙雕章節(jié),就當是調(diào)劑用的吧。這一章的時間呢我在正文里面沒說,是八月13號的,用于上一章和下一章的過度。希望大家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