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小月牙醒來的時候,周圍是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色。這里給他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就像是他嬰兒時期孕育的地方,太溫暖了。
小月牙皺了皺眉頭,他真沒找到關于這里的一點資料,仿佛就像是故意被抹去了一樣。但是小月牙并不討厭這里,他非常喜歡這里。若不是想著外面有哥哥在,他一定會不愿意出去,就在這里待著也挺好的。反正塵緣大大也不喜歡他,也不在乎他。有沒有他對于塵緣來說好像都沒有什么關系。
這樣想著小月牙便覺得自己是一個小可憐,除了哥哥當真是無人在乎自己了。他慢慢爬了起來,從蟲洞里掉下來的沖擊,到底還是給他造成了傷害。
原來世界意識也會受傷啊,小月牙還真是沒有想到。難道是因為他吃了了人類的太多食物?
小月牙咬了咬袖子,揉了揉自己受傷的地方。見這里沒有人的痕跡,便放心到坐下來脫了自己的衣服,露出了自己受傷的地方。
大塊面積的擦傷,在小月牙這白凈的身上顯得刺眼。小月牙爬到水邊,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拿著水沖,這沒有經過殺菌的水,淋在傷疤上也不痛。小月牙才不管那么多,把傷疤上的血洗干凈了就好了。
但神奇的是這水似乎有療傷的功能。不一會兒小月牙的身上便有恢復了原樣,一點痛意也沒有。小月牙瞪大了眼睛。他也很疑惑為什么會出現(xiàn)這種狀況。這水莫不是什么神仙水,這么邪乎?
不過就自己已經好了,他也不想這么多了。管他什么水,有用就行。
小月牙想了想,最后直接跳進了水里。在水里游了起來。真是太暢快了。這在星際哪能有這樣的享受,這不會是一顆剛衍生出來的星球吧?如若不然,這里怎么會連一個人類也沒有呢?但是他非常喜歡這里,就算是剛出來的小行星,他決定在這里收為己有。反正星際已經夠大了,肯定不會在意這個小行星的。
再說了,即便是再也誰又能夠真正通過這個黑洞呢?連他這個世界意識都受了不輕的傷呢,其他人就更不用說了。
不知怎么的。小月牙忽然覺得自己的眼皮很重。他非常的想要睡覺。這里陽光和煦,鳥語花香,這水游過他的皮膚,他便感覺十分的舒暢,慢慢的便閉上了眼睛。在這水里飄蕩著,也不管這水會帶他去哪里。
小月牙在這水里睡得倒是十分香甜,只是苦了軍艦上的人。
陳雨墨醒來后,便從陳山那里知道了一切。陳雨墨的臉色便是立即變得十分的陰冷,更是透著絲絲的殺氣。陳山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陳雨墨,只得將手放在他的肩膀上,希望能夠給陳雨墨一點力量。
陳雨墨是不相信,小月牙能夠單槍匹馬的就自己出來的,但是他也知道陳山他們是不會騙自己的。陳雨墨一時間沉默不語。心里在不斷的反思。難道自己對小月牙的了解真的是太少了嗎?還是小月牙從來對自己都不是不太信任的呢?他的真實情況小月牙也沒有告訴他。陳雨墨心里除了有點氣憤之外更多的是自責。
盡管眾人再三的阻攔他,也到底是沒能攔住他。沒錯,他準備去找小月牙。盡管聽眾人的述說,小月牙似乎真的非常的厲害,不用他擔心什么。但是小月牙是一個幾歲的孩子,幾個幾歲的孩子,盡管他再厲害又能厲害到哪去?小月牙能救自己出來,說不定就是一個巧合。但這樣的巧合能有幾次?小月牙是自己的弟弟,他怎么能放任自己的弟弟不管?然后還安慰自己說小月牙實力強悍,他自己能夠行。
他的良心又沒被狗吃掉。一想到小月牙,現(xiàn)在一個人獨自在蟲族為自己報仇,他就覺得非常的心痛。都怪自己實在是太沒有用了,連小月牙這么一個小孩子都保護不了,還要讓他來保護自己,為自己擔心。陳雨墨一拳頭便打在了軍艦上,一時間心血淋淋,這鮮艷的顏色試著軍甲便流了下來,滴落在地上,有幾滴滴進了星空之中。
這血就像陳雨墨心中的淚一樣。陳雨墨從來都沒有流過淚,但是這一刻他卻難過的想哭。只是作為一個將領,他怎么能夠流淚呢?
陳雨墨拖著他受了傷的身體,駕著軍艦前往蟲族的母星。當陳雨墨趕到的時候,他幾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蟲族母星已經被炸去了一半,星空之中到處漂浮著蟲族的尸體殘骸。也不知道蟲后現(xiàn)在如何,如果蟲后還活著。即便是這么蟲族的母星被炸沒了,若是蟲后還在,那么蟲族便很快會恢復過來的。
陳雨墨有些不放心,他直接將軍艦停在了蟲族母星上。星際軍隊也跟著陳雨墨落了下來,他們在收拾殘局。
“將軍將這里交給我們,您放心去找小少爺吧?!?p> 陳雨墨思索了半天,答應了下來。只叮囑他們一定要將蟲后滅掉,在場的人哪個不曉得蟲族的厲害,當然是提起了萬分的精神。
陳雨墨在小月牙身上安了跟蹤器,他知道小月牙的一切行蹤。陳雨墨帶上了跟蹤顯示器,重復著小月牙的路線。陳雨墨便跟著移動的點去尋找小月牙。
陳雨墨到達黑洞的時候,周邊已經沒有了一個幸存的蟲族人。陳雨墨沉思,小月牙的蹤跡到這里已經斷了。毫無疑問,小月牙肯定是進了黑洞。
陳雨墨發(fā)了個信號出去,之后義無反顧地跳進了黑洞。也不管自己到底會怎么樣。里面到底有什么?這里一看就知道連星際也沒有探尋過。貿然踏入這片未知的領域,是個非常危險的行為。但是陳雨墨已經顧不了這么多。
陳雨墨不是世界意識,就算他是這個世界的新升主角,死是自然死不了的,但是受的傷怕也不輕了。更何況早在之前他就已經受了非常重的傷。在他跌入蟲洞的時候,他就已經痛得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