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九歲女童維護(hù)自身權(quán)益(一)
溫闌珊正坐在車?yán)?,滿滿以為這件事就此過去……忽然,接到一個電話。
“喂?”來電的人居然是付文嬸,要知道,難道……余曉卉?
付文嬸大大咧咧地說道:“闌珊兒!給你說嘞,這個曉卉,又要自殺!咋辦?你是大律師!要不要告他們?”
“什么?”溫闌珊問道,“曉卉又要自殺?……您別擔(dān)心,我已經(jīng)去過所里了,那邊贖金交了,滿15天,她爸就可以放出來了?!?p> “哦,是嗎!”付文嬸驚喜地對身旁的丈夫李火說道,一邊拍著他的手,“成了!成了!闌珊兒把錢都給交了!
“哦?……”李火有些驚訝,眼中冒充驚喜的神色!……
其實(shí)田嬸她丈夫,老田,已經(jīng)在催隔壁村那邊把之前自己做工的錢早點(diǎn)支付給自己,還是過年的,這種欠賬,在農(nóng)村里常有,但是,如果沒有急事、重要的事情,一般農(nóng)村倒也不會急于討要。
去年老田家里也不是特別緊張,所以原定于一般年前支付工錢,那邊一下支付不出來,也沒追究。
但也留了心,這次剛好老余的事情出了,余田現(xiàn)在又在所里被關(guān)15天,還要五萬塊……家里頭存了三萬多,工錢五千多,也打算再去問親戚們借一借……
作為李火一家,女兒李曉芳之前倒是慫恿了余曉卉自殺,所以也打算支付五千元,不過對她家里來說,也有點(diǎn)沉重,這筆債務(wù)……雖然也肯定老余出來后會還,但她家李曉芳慫恿余曉卉自殺,這件事逃不了,無論如何,五千塊也是要拿出來的。
至于村中其他人,雖然不少人也同情,但也不過三五百的捐一下,到現(xiàn)在也不過籌了兩千多塊,已經(jīng)很難得了。
現(xiàn)在李火和老余作為需要出錢最多的人,也正想辦法,猛然間,得知溫闌珊把錢都給付了,李火欣喜若狂啊!
他一把奪過電話,大聲問道:“闌珊兒!你把錢都給付了?”
“嗯。付了?!睖仃@珊看了一眼身旁的冷寫意,也知道不能當(dāng)“冤大頭”,何況這筆錢,還是冷寫意借給她的,于是說道,“問我老板借的。他知道這件事后,開車送我到所里,幫我預(yù)支了工資。不過,不需要急著還。等我回家過年后再說吧!”
并非溫闌珊一定要求別人還她錢,而是她自己家里也沒錢,而這筆錢也肯定是要還給冷寫意的……
但此時(shí),冷寫意去拿過電話,在溫闌珊驚訝的眼神中,對著那邊說道:“喂?你好。我是她老板。這筆錢不用還了?!?p> “啊?……”電話那頭乍然是一個清明而睿智的聲音,聽起來相貌也肯定不錯,聲音也流露出一股貴氣。
然后李火想到村里的人都說,溫闌珊被杭城的貴人專門請去當(dāng)大律師……而且,當(dāng)時(shí)還開著名牌車來的……
于是,李火不由有些結(jié)巴,問道,“那,那個,你是她老板,錢,錢不用還了?”
“不用還。”冷寫意把電話遞給溫闌珊,說道,“這筆錢不用還。我也看不慣他們那種做法?!?p> ……那頭李火非常高興,正要再多說幾句,溫闌珊接過電話,從冷寫意神色中看出,他確實(shí)也同情老余一家,也知道,他也確實(shí)是直接幫忙,并不需要對方還錢。
那么。自己想辦法做好工作吧!心想,這算是承了他的感了。
以后有機(jī)會,再買禮物送還。
然后,溫闌珊對那邊李火說道,“老板說不用還了,那就不還了吧!有空我們這邊土特產(chǎn)什么的,給他寄點(diǎn)就好,答謝一下?!?p> “哦,是是?!?p> 這時(shí)候,付文嬸又拿過電話,瞥了他一眼,道,“這錢的事情放心了,不過我要給你說的是,曉卉又自殺了。這件事咋辦???……“
溫闌珊看了看天,其實(shí)她感覺,要么讓冷寫意打車回去……但如果現(xiàn)在回去,家里那邊呆一陣,再要回杭,怕是晚上了,而晚上開車,恐怕不方便。
雖然都有燈,但溫闌珊也并不希望夜晚開車。
“嬸子,余曉卉要打官司嗎?為什么一下又自殺了?”溫闌珊問道。
“唉!還不是那個何花跟雷鳴!他們倆看老余被關(guān)起來了,又去嚇唬這個孩子,說她亂說話,要割舌頭,要不是年齡不夠,也把她關(guān)起來,要打官司,告老余,說他們一家污蔑雷鳴,破壞他名譽(yù)!說老余散播謠言……這次關(guān)進(jìn)去,沒有五萬出不來,就算出來,也要他坐牢!……這個就把曉卉嚇壞了,她覺得是自己連累了她爹,然后就要尋死……”
唉。
溫闌珊皺眉,問道:“你們沒人告訴曉卉,那是對方恐嚇跟威脅曉卉嗎?”
“說了。但有什么用?老余還不是被抓起來了!現(xiàn)在朋友圈也發(fā)不了,不然,就是散播謠言。村里的人,主要是跟老余好的老田還有對曉卉之前自殺有責(zé)任的李火他家,籌錢最多,其他人也都籌了兩千多塊,已經(jīng)很難得了。但是實(shí)際上,還沒湊出來……到現(xiàn)在也還差幾千塊……而且這是明面上說的,真要拿出來,也不知道到底有沒有那么多……不過幸好,你老板人真好,不過也肯定是看你的面子,他又不認(rèn)識我們,也不認(rèn)識老余。不過,你說雷鳴他們會打官司嗎?……”
“不會。”溫闌珊道,“也只不過是嚇唬一下。何況那邊錢交了。我老板也讓人所里盯著,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事情了?!?p> 憑感覺,冷寫意這次肯定要收拾文明,那么,順便的,老余這件事,很有可能,會告一段落。
“噢!不會就好。所以我也是想,與其他們告曉卉他們,不如我們先去告雷鳴他們?先告的人。叫得贏?!?p> 在農(nóng)村人眼里,告狀的人。
也就是原告,說明更占理,所以,雷鳴與何花嚇唬余曉卉說要告他們散播謠言,付文嬸就直接給溫闌珊打電話,希望通過她的律師身份“先發(fā)制人”,雖然她不懂法,但也知道,這件事,一旦成為原告,贏的機(jī)會更大。
不過付文嬸可不知道,無論被告還是原告,也講究證據(jù)。
不過,雷鳴與何花,有什么證據(jù)呢?……相對的,溫闌珊也在想,如果余曉卉告雷鳴,又有什么證據(jù)?除非醫(yī)院證明,但是如何能證明這件事是雷鳴干的嗎?……而如果沒有這個證據(jù),則很容易被認(rèn)為是誣告,或者無效。
反過來,如果對方有權(quán)勢,再說他們散播謠言,那么倒霉的人,自然也是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