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若斜眼瞟了蕭川,實(shí)在不想跟這種渣滓繼續(xù)說下去,轉(zhuǎn)頭收起了子辛桌上的記錄,“子辛我們先去辦正事吧?!?p> “這不是正事?”子辛嘴角一抽。
“阿焰要結(jié)婚了,這才是大事啊?!倍湃舨蝗タ词挻ǎ獾帽粧吡撕门d致,“至于他,在這兒也跑不了,今天就當(dāng)問著玩?!?p> 蕭川聽到最后一句話,連忙求饒,“阿若,你就放了我吧,我保證不會再犯了?!?p> 杜若斜眼看了一會,沒說話,走出柴房。
子辛朝蕭川聳聳肩,表示自己的無奈,揮手把鐵籠縮小,放到袖口里。
杜若還未走出酒樓,便被突然出現(xiàn)的云兒攔住了去路,在云兒身后還跟著一男子,那男子也不顧旁人是否同意,自顧自的在酒樓里轉(zhuǎn)悠了起來。
杜若蹲下身子,像往常一樣去捏云兒的臉,誰知云兒一臉尷尬,伸手拂開杜若的手,“若兒,別沒大沒小的?!?p> “啊?”杜若先是發(fā)出尖叫,再一臉懵逼的看向子辛。
子辛倒是落落大方,朝云兒拱手,“帝尊?!?p> 畢竟子辛給酒樓設(shè)了結(jié)界,怕是一般人也進(jìn)不了。至于眼前的云兒,應(yīng)當(dāng)只是喚起了記憶,并非恢復(fù)了靈力,應(yīng)當(dāng)是那個滿屋轉(zhuǎn)悠的男子。
那男子感受到了子辛的目光,也不生氣,自顧自的說道,“我就說怎么找不到了,原來被藏在這兒了,風(fēng)宸你還真是收了個好徒弟。”
“嗯?!倍湃艨粗苾狐c(diǎn)了頭,更是有些懵逼,這信息量太大了,她需要緩緩。
云兒又轉(zhuǎn)向子辛,“還是稱我云兒,莫要暴露了身份?!?p> 子辛沒有說話,看著眼前這個十二歲的少年,不似往日的調(diào)皮,倒是多了幾分與年齡不符的老成與穩(wěn)重。
阿焰聽到杜若的叫嚷聲,忙不迭跑過來。當(dāng)他看到子辛如此恭敬的面對云兒時,他就明白了,‘風(fēng)宸回來了,她心心念念的風(fēng)宸回來了?!?p> 杜若半蹲著,搖晃云兒手臂,難以置信的來回打量,“師父真的是你嗎?”還沒等云兒回應(yīng),突然又想起了柳府,“不對,這事柳府的人知道嗎?”
云兒搖搖頭,叫來滿屋亂竄的男子,“你來跟她解釋吧?!?p> 男子瞥了云兒一眼,他倒是還記得自己喜歡講故事,“這件事要從這里說起......”
......
畫面回到柳府
男子讓云兒躺下裝睡,開門叫來柳氏夫婦,“柳夫人,令公子不是被簡單的邪魔入體,怕是不會立刻醒來,”
“那該怎么辦才好?”柳夫人用手扶上云兒臉蛋,突如其來的觸感讓云兒有些難受,忍不住皺起眉頭。
柳大人握住夫人肩膀的手,加重了力氣,示意自己在,讓夫人覺得不那么難受,“夫人莫急,仙友可有什么好主意?”
“我想,仙界的環(huán)境更加有利于他恢復(fù)?!蹦凶幼⒁獾搅戏驄D詫異的目光,開口胡亂解釋,“我本是仙界長老,前幾日云游至此,恰巧今日一見,發(fā)現(xiàn)令公子有幾分仙骨,倒不如趁此機(jī)會把令公子交予我,一來呢是為了替他驅(qū)邪,二來我也好帶回仙界好好培養(yǎng)?!?p> “這?”柳大人一時不知如何回復(fù),更是不知這人究竟是仙友還是江湖騙子。
柳夫人上前抓住男子的衣袖,惡狠狠的盯著他,“仙友這是要搶走我的兒子?”
云兒聽到柳夫人的哭腔,腦子里亂作一團(tuán),這就是不敢面對他們的原因,‘人情冷暖’他實(shí)在不善于處理這些事情。
柳大人也不想兒子被人帶走,還是被個不知來歷的仙友帶走,“仙友可有旁的辦法?”
男子裝模作樣的搖搖頭,“若是能早一日回仙界,倒是能早一日醒過來。”
“不可,你這騙子,先是說會仙術(shù),現(xiàn)在又要騙走孩子,誰不知你是拐賣?!憋L(fēng)巖從腰間抽出砍刀,架在男子脖子上。
柳夫人吸了吸鼻涕,看了床上一直緊皺眉頭的云兒,心疼不已,“風(fēng)巖不得無禮,莫要沖撞了仙友,若是云兒有機(jī)會修煉成仙,我也是歡喜的?!?p> “這?!绷笕瞬恢每煞瘛?p> 柳夫人向風(fēng)巖要回金銀首飾,準(zhǔn)備拿給男子,作為路費(fèi)。
男子沒有接下,只說,“夫人真是深明大義,待他醒來,我定會帶他回來謝過各位?!闭f完一溜煙沒了。
這么快的速度,就帶著云兒從眾人眼皮子底下消失了,看得柳氏夫婦一愣一愣,“真的是仙友,這下夫人可要安心了。”
柳大人本是想安慰夫人,沒曾想直接戳中了柳夫人的淚點(diǎn),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原來是真的沒了,她的兒子就這么被人帶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夠再見。
男子就這樣把柳府的情形,重新演了一遍,杜若收起眼里的不安,捂著肚子笑的滿屋子打滾。
她指著那男子對云兒說,“師父,這人誰啊,莫不真的是個江湖騙子。”
云兒用手捂住嘴,輕咳兩聲,“他是神界的長老,東岳?!?p> 杜若聽完風(fēng)宸的話,即刻起身,向他道歉,“額,還請東岳長老莫怪。”想到柳夫人對云兒的感情,不由得有些擔(dān)心,“不過,你們就這么把人家的兒子拐走,是不是不太厚道?!?p> “還不是怪你師父,說什么無法面對他們,不然我怎么會出這種餿主意?!睎|岳長老覺得委屈,幾百年來也沒干過這種坑蒙拐騙的事,轉(zhuǎn)而沖著杜若傻笑,“不過你要是給我嘗嘗冒菜,我就原諒你。”
“還請東岳長老見諒,雖說你救了師父,但是若宸酒樓有規(guī)矩,今日不開張。”杜若想都沒想就拒絕了。私情是私情,做生意必然要有做生意的規(guī)矩。
“規(guī)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嘛,你就通融通融嘛?!睎|岳頂著副人畜無害的模樣,朝杜若撒嬌放電。
云兒本想幫著勸說杜若,結(jié)果看到東岳那副模樣,“既然若兒說了不行,你就再等幾日吧?!?p> “風(fēng)宸不好吧,我怎么也算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這么無情無義?!睎|岳氣得跳腳,結(jié)果云兒不為所動。
“叫我云兒?!痹苾嚎聪驏|岳,發(fā)出警告的眼神。
“叫什么不重要,你忘了,我們算起來還是親戚呢?!睎|岳想著師父跟他是多年的好友,七扯八拐,怎么也能沾親帶故。
云兒頭也不回的說,“就算是,也不是跟你。”轉(zhuǎn)而一臉溫柔的看向杜若,他還有好多話要與杜若說,哪有時間跟他嘰嘰歪歪,“若兒我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