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副業(yè)
第二天上午,市場部一組就只剩下我和黃彬,李靜、田井予及其他同事出團(tuán)去了浙江。
紀(jì)雅把我倆喊道辦公室,拿出了入職表格和兩份勞動合同給我們簽,這意味著下個月的15日我就能拿到這上個半月的薪資了。
我說:“彬哥,這都簽合同了…你怎么愁眉苦臉的?”
“心…煩??!困死我了。”
黃彬雙手搓了搓額頭,悵然說道:“昨晚我女朋友同學(xué)聚會,喝了個爛醉,凌晨一點我去飯店接的她…說她別喝酒,非要喝…回家吐了幾次……一夜沒睡好,我是真羨慕你單身…我想分手了!”
“瞧,你又來了,我還羨慕你呢!”我吃了一口碗里的牛肉面,“彬哥,這都是她對你的考驗…若這關(guān)過不了……以后你們怎么結(jié)婚?。 ?p> “我都不想結(jié)婚了,太累了!信用卡每個月要還8000塊錢,千萬別談戀愛!”
“嗯哼,我是一人吃飽全家不餓,難怪彬哥你這么拼,下班后還跑外賣…這么多錢,你怎么還,難不成把房子賣了?”
“再說吧!如果哪天我撐不住了,自己快活不下去了,我就跟她分手。”黃彬苦笑道。
“哎,男人…真不容易,她若是理解你一些該多好…每天這么累,花錢也不克制一些,不為你想想……彬哥,不是我危言聳聽,當(dāng)你有分手這個念頭之后,我想離真正分手也不遠(yuǎn)了。”
“再說吧!順其自然,先吃面?!?p> 城市中,許多人都不是像表面活得那么輕松,大部分年輕人都欠著不少貸款、花唄,對比他們,如果只是為了活著并不難,我沒有什么巨額債務(wù),只是花唄還欠著1000來塊錢,不痛不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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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輝山公園發(fā)傳單,我終于留了第一個客戶的手機(jī)號碼,他說他要去安徽,如果11月份團(tuán)期有就叫我聯(lián)系他。我和他說因為反季節(jié),安徽那個溶洞公司取消了,11月份新團(tuán)期下來我會跟你說,沒去過可以去玩玩。
事發(fā)偶然,終于有了一個意向客戶,我的內(nèi)心深處也得到了不少慰藉,這半個月的起早貪黑總算有了絲絲效果。
下班后,黃彬開始接單送外賣,我一個人在公司附近的小餐館吃了晚飯,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一個花店門口,一個身高大概一米八幾的年輕小伙,抱著一捧鮮花從花店跑出來,經(jīng)過我面前,我把目光看向他,他跑到了一輛紅色的福特野馬旁邊,把花放好后,開車走了。
我思索著今天晚上的他一定有一場浪漫的約會,充滿愛意的燭光晚餐,與相戀多年的女友來一場約定終身的求婚。
這倆車不算貴,50多萬,卻也是過著城市的小資的生活了。
這座城市中又有多少來這打拼的外地人,開的起這樣的車呢?
前些天我還開著200多萬的奧迪車,體會了一次在車水馬龍的街道上,開跑車的感覺,打開敞篷,旁邊還坐著一個美麗動人的姑娘。
經(jīng)過路口時,路人投來一陣又一陣目光,享受著車廂外邊帶給我的虛榮,體會了金錢帶給人的滿足感,短暫即逝,他們可能不知道,那車…其實不是我的。
這個世界上有的人的起點,是有的人永遠(yuǎn)到達(dá)不了的終點。其實不同階層的人,皆有著不同的煩惱和困擾,很多時候我們要看開一些,腳踏實地養(yǎng)家糊口,不一定每個人都要勵志做大富豪,平平淡淡一家人,也是一種生活的方式,里面也有許多別人體會不到的快樂。
來到了桂花巷附近的清河路,我看瑞派寵物醫(yī)院還沒關(guān)門,便走了進(jìn)去,喬珺今天不在,只有蘇晗煙坐在電腦面前。
“煙姐,還不下班回家吃飯啊?”
自從知道蘇晗煙是蘇夢緣堂姐,我下班路過沒少進(jìn)來閑聊幾句。
“嗯,沒呢!”
蘇晗煙放下手中的鼠標(biāo),站起來說道:“云淺,夢緣那貓還好吧?”
“嗯,一切正常!”我點頭說道。
“對了,問你個事!”
“什么事煙姐?”
“夢緣生日那天…是你送她回家的嗎?”蘇晗煙疑問道,見我點頭后她神情有些驚訝,“你們…你們不會在一起了吧?”
我沒有想到蘇夢緣居然把這事跟她堂姐說了。
“額,這怎么可能啊煙姐,八字沒一撇呢!”
霎時我也有些詫異,急忙解釋道:“煙姐你誤會了,我只是在酒吧遇見蘇夢緣,她喝醉了,吵著回家,就幫了個忙,沒別的意思?!?p> “哦,原來這樣,…夢緣那丫頭很少跟別的男生走這么近,看來是我誤會了。”
蘇晗煙笑了笑道:“云淺,別嫌姐說話不好聽,夢緣這姑娘家庭情況你應(yīng)該也大概清楚,你又不是本地人,一個外地人在W市不容易,或許早晚都會回去,作為她堂姐,我有必要給你敲個警鐘,你們不合適…不要傷了夢緣的心?!?p> “呵呵,煙姐多心了,我云淺有喜歡的姑娘。”
我瞬間情緒有些不舒服,本來我就對蘇夢緣沒有抱有其他不純的想法,可聽到她堂姐這樣說…最后我還是壓制住了心中的怒火。
我差一點就脫口而出,“你這個沒人要的黃臉婆”,大腦一直告訴我“理智”,那樣做沒有任何意義。
聽喬珺說,蘇晗煙已經(jīng)有26歲了,高學(xué)歷,留美獸醫(yī),個人興趣愛好,開了這家寵物醫(yī)院。人挺漂亮,但一直沒有男朋友。
我心想:不是眼光高就是同性戀。
我知道蘇晗煙并沒有什么惡意,只是闡述了當(dāng)今社會的現(xiàn)實,門當(dāng)戶對,近些年雖然世人有所改觀,但其實心里還是會把人分為三六九等。
我在桂花巷的路上,習(xí)慣性地點了一支煙,很快那從指尖騰起的煙霧就在這條巷子路散開了。
回到家后,我給喵喵倒了一點貓糧,我便把木吉他裝進(jìn)琴包。地圖上搜索了附近的音樂酒吧,我選了一家叫“情淺緣深音樂酒吧”,我決定去試試,看看能不能去駐唱,或者當(dāng)個吉他手,能在賺取一點外快的同時玩著喜歡的音樂。
來到情淺緣深音樂酒吧,規(guī)模不算大,前方一個小舞臺,周圍布置了一些卡座,環(huán)境不吵鬧,裝修格調(diào)現(xiàn)代時尚,歐美風(fēng)格。
已經(jīng)有不少客人坐在桌前喝酒,聽著一個有煙嗓的人唱著《安河橋》。
我拿著在門口撕下的那個招聘宣傳單,找了一個服務(wù)員,問道:“您好!請問你們酒吧這…是不是招聘吉他手?我想試試!”
“您好,是的,來,我?guī)闳ヒ娢覀兘?jīng)理!”服務(wù)員十分禮貌,我跟著他來到了經(jīng)理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