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里,漠北的名字就開始以板間自稱,若是換地圖,便會回來。)
原本柱間以為,板間怕不是已經(jīng)遭遇不測了。
佛間在收拾了宇智波田森后,就把千手的二長老,也就是柱間的二叔,他已經(jīng)死了的消息,告訴了柱間和扉間兄弟倆。
柱間的二叔,名叫千手佛山,是佛間的親二弟,實力和宇智波田森相比,也是旗鼓相當?shù)摹?p> 不過要是和佛間相比的話,佛間讓佛山和田森兩人一只手,他們聯(lián)合起來也不會是佛間的對手。
而兄弟倆對二叔的隕落也是極為悲痛,期望能夠在往火之國國都方向的搜尋中,能夠找到他的尸體帶回去厚葬。
但板間有沒有死,佛間還不得而知,當時佛間自己聽到二弟被殘忍殺死的消息后,怒氣沖天下直接踩死了田森,并沒有聽清楚田森到底說了什么。
而柱間在聽到了一些不確定的話后,對板間的擔憂,只會更加濃烈。
在這個戰(zhàn)亂時代里,不管是親人還是族人的離去,都會觸動柱間那多愁善感的心靈,更不要說血濃于水的親兄弟。
于是柱間一路馬力全開,使用查克拉一邊感知,一邊拼命的沿著火之國國都的方向疾行。
好在,自己的擔憂也只是多慮了,板間并無大礙,甚至看他精神狀態(tài)還挺好的。
“四弟,你沒事真好?!膘殚g不像柱間,他性格沉穩(wěn)內(nèi)斂,很多時候就算心里在乎,他也不會像柱間一樣直接表現(xiàn)在臉上,只是上來臉色溫和地打量著板間。
“我沒事兒,謝謝大哥二哥。”板間帶著笑意,回以柱間和扉間的關(guān)切。
漠北感觸頗深,作為從孤兒院長大的他,還從來沒有被他人如此在意過。
這是他第一次感覺到,原來被人關(guān)心的親情,是如此的溫暖心房,也沁人心扉。
“你們是在那里被宇智波他們給追殺的?”扉間在關(guān)心完板間后問道:“二叔的尸體,又在什么位置?”
“……”板間不知如何做答,因為他是在之前被宇智波給追殺時魂穿過來的,在往前自己并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此時被扉間這么一問,板間只能是一臉問號的看著他,同時板間心里也在想著要如何應答才不會露出什么馬腳。
“當時太亂了,五個宇智波族人在追我,
那場面,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
嚇得我屁滾尿流,那還記得別的事情啊。
你們要是有什么事兒最好現(xiàn)在別問我,
我其實也剛從鬼門關(guān)回來,恐怕記憶有些紊亂,不應該再多說什么才是?!?p> 板間一口氣說了那么多,其實也沒解釋什么,但只要能夠堵住他們的嘴。
特別是扉間這種生性多疑的生物,要是他打破砂鍋問到底,自己還真不知道怎么圓才是。
“行吧,既然你這樣說,我就不多問什么了。”扉間倒是沒有對這個已經(jīng)魂穿不是原來的板間有所懷疑,只當是他虎口脫險、死里逃生后還沒緩過來呢。
兄弟三人,就在流水的小溪中站著,對板間的問候關(guān)切后,最后才把目光注視到在岸邊的佛間身上。
“父親?”板間不確定自己在穿越前,原來的板間是不是這樣叫的佛間。
而且,這是他第一次稱呼一個人為父親,第一次有自己其實是有一個父親的奇怪的感覺。
“嗯,活著就好?!狈痖g不咸不淡的說上一句這樣的話,似乎對板間有沒有受傷并不關(guān)心一樣,唯一的要求只要他還活著就行。
但看佛間的臉龐,盡管沒有一絲動容,但他的眼神卻出賣了很多東西,那雙眼睛是活絡(luò)的。
盡管自己是孤兒長大,但從小到大受到他人眼神上的傷害,早早就讓他明白了什么是察言觀色。
看佛間的眼神,便能夠看到他心靈的深處,剛毅,堅韌,鐵骨柔情,只是不善于表達這些情感而已。
千手佛間只是如一只老鷹一般,用最犀利的姿態(tài),最強硬的態(tài)度,最寬廣的翅膀,在在乎著自己的幼兒。
“我沒事兒,謝謝父親?!?p> “既然你沒事兒,那就走吧?!狈痖g淡淡地開口道:“去找找你們二叔的尸首在哪里?!?p> ……
一路向西,板間有些跟不上他們的速度,雖說身體有忍者的記憶,可腦子里是空的,只能是學著樣子費力地跟在他們后面。
“板間,你快點,再不快點找到二叔的尸首,天一黑,森林的野獸流會出沒的?!敝g催促道。
板間聽后,只好是無奈的點頭:“好吧,我會加快速度的?!?p> 此時的陽光,斜斜地往大地射去,帶些色彩的霞光,穿透樹林的縫隙,時不時地晃一晃在林里前行的板間的雙眼。
四人一路呈扇形前行,直到太陽最終落下地平線,天邊的朝霞美如畫卷時,眾人才來到一處有戰(zhàn)斗痕跡的地方。
“應該就在前方?!狈痖g停下來看了看三兄弟,板間正喘著粗氣,柱間和扉間看起來倒像是沒事兒人一樣。
佛間想可能是板間今天遇上宇智波族人,在逃命時查克拉消耗過大,依舊沒有恢復過來吧。
“你們后面跟上來,我先去看看情況。”佛間說后,一個瞬身便消失而去。
“板間,你坐著歇會兒吧?!敝g過來拍了拍板間的肩頭。
“好,那我歇會兒?!币宦范鴣?,也一個多時辰下來,中間沒有任何停留,就算他們沒事兒,可把漠北給累慘了。
他還從來沒像今天這樣,跟跑了個馬拉松似的。
……
佛間往里去,越是往前,周圍越是狼藉,地上的樹木很多都被燒去了樹冠,甚至還有點點星火,正在冒著青煙。
不用說,這是宇智波的火遁造成的破壞。
好在沒有引起森林火災,不然這諾大的森林,能燒出一個亞馬遜。
來到戰(zhàn)斗中心,戰(zhàn)斗可謂是慘烈,不僅樹木被燒成黑炭,就連地形也被大幅度的改變。
整片山林的地面到處都是土椎,那是佛山拿手的土遁忍術(shù),可惜他已經(jīng)不在了。
佛間在四周找尋了一圈后,總算是在一個由土遁改造的洞穴中,找到了佛山的尸首。
佛山的頭和身體,的確是被搬家了,地上有流淌過的鮮血,不過早已經(jīng)干涸結(jié)痂滲入地下,褐紅色一大片,好不嚇人。
更讓人心悸的是那被開膛破肚,流出一地的腸子,佛山就依偎在洞壁上,脖子上是褐紅色的疤口,比碗還大。
佛間怔怔地看著,沒有頭,身下全是腸子,鮮血流出好遠,場面直擊心靈,哪怕是見慣了戰(zhàn)爭場面的佛間,也是久久才回過神來。
他抬起仿佛灌了鉛的雙腿,一步步向前走去,彎腰撿起地上滾上了沙土的頭顱。
然后開始給佛山整理頭發(fā),將他臉上的沙土給清理干凈,最后才將他那一雙怒視前方死不瞑目的雙目給合上。
“我已經(jīng)殺了宇智波田森了,但該不夠,我會讓整個宇智波一族來給你陪葬的?!?p> 一滴晶瑩的淚水,從散發(fā)著復仇火焰的眼眶中,緩緩地劃過臉頰,最終落到侵滿鮮血的土地。
“父親,你哭了?”
“沒有,沙子里進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