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柳煙和宋文宣訂婚??。 ?p> 吳期一大早便聽到這么驚人的消息,簡直瘋狂。
“確實(shí)難以置信,但我今早找林山的時候聽門衛(wèi)說的,林山昨晚被叫回家應(yīng)該是因?yàn)榇耸?。想必他要難受了……”
肖天風(fēng)眉頭緊皺。
吳期是怎么也想不通:“柳煙明知?dú)⒑ζ涓噶旱脑獌凑撬挝男?,怎么可能答?yīng)嫁給他?!太匪夷所思了!”
他一邊不愿去相信這件事,一邊隨意束起發(fā),拿了面具便說:“走,去林山家!”
看到兩人,林家門衛(wèi)雖不情愿卻還是讓他們進(jìn)去,不然要被少爺罵的……
走進(jìn)后院,吳期便看到林山在院中指揮著操辦訂婚之日的賀禮,幾個紅箱擺在地上,仆人分別裝著禮盒……
“林山。”
肖天風(fēng)叫了聲,和吳期一起走過來。
林山見到兩人遲疑了一下,隨即展顏一笑:“你們也聽到消息了?哈哈,我這有些忙,你們先去廳中飲茶吧。”
肖天風(fēng)一臉奇怪地看著林山,他還沒有開口,吳期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林山的手腕,把他往外拽:
“喝狗屁的茶!跟我出去!”
不由林山分說,吳期硬生生把他拽出去,拉入外面的小巷,厲聲喝道:
“你還有心思準(zhǔn)備賀禮?!宋文宣什么狗東西?柳煙定是被脅迫下嫁,怎么可能看著她跳入火海?!”
“柳煙……她親口跟我說,說自愿嫁給宋文宣,讓我不要亂攪和……”林山落寞一笑,“我能怎么辦呢?她只字未提幫助,讓我祝福她……我能做什么?還要多此一舉去自作多情?”
“我去忙了。”
林山情緒低落,走回府中。
看著他偷偷拭淚的背影,吳期大力拍了下墻壁:“可惡!”
“唉……明明青梅竹馬,何苦狠心決斷。就算你不去追查,林山也不會放棄柳暮案的。柳煙幸免讓他高興了好久,經(jīng)常跑去柳家探望,宋堅(jiān)被定罪他第一時間就告知給柳煙……”
“這么多年,互相知道又互相不說,真是搞不懂?!?p> 肖天風(fēng)罕見地話多了起來。
“那是因?yàn)榱稚接X得自己實(shí)力不夠,無法保護(hù)心愛的人,又怎么敢說出口呢?!眳瞧诔谅暤馈?p> “你也是嗎?”肖天風(fēng)轉(zhuǎn)而問道。
“……”
吳期無言以對,敲了敲他的頭:“你會經(jīng)歷的,走吧?!?p> “我們要做點(diǎn)什么?”
“林山想做卻沒做的,我們來幫他做!”
“林山不是找過柳煙,好像她并不想別人破壞訂婚……”
“你不懂,女子總是口是心非……我們?nèi)グ丫謩輸噥y吧,讓林山來選擇出場與否!”
“怎么攪亂?”
“先跟我回家,王家的護(hù)衛(wèi)該到了!”
果然,回到家中,一位威武的大漢正在門外等候著,吳期讓他回去告知王劍書他接下差事,但不需要他留下護(hù)衛(wèi)——他太招人耳目了。
“……明白了吧,估計逼迫柳煙訂婚,也是因?yàn)槟羌|西。林江一家皆化為灰燼,若得到的東西有差池,他們恐怕是懷疑到了柳暮身上?!?p> “聽你這么一說,真是好奇是什么東西竟然能讓宋家這么瘋狂?”
“我們要做的,就是查明它,讓它來翻起驚濤駭浪,希望那東西是個稀罕至寶?!?p> “編個寶貝告訴他們不就好了?!?p> “哼哼,你當(dāng)王劍書傻呀,對宋家不敢輕舉妄動,宋家無暇顧及我,他派個人跟蹤我查探一下不是輕而易舉?”
“沒多少時間了,訂婚可就在三天后,據(jù)說是剛來的御侍大人住持,其他家族也不敢插手吧!”
“除非查出的東西足夠令他們拿出底牌去爭一爭!”
“那就更要抓緊了!”
“走吧,先去玉江樓一趟?!?p> 西街玉江樓舊址,兩月的修整并遮蓋不了面目全非的慘狀,工人還在清理重建。
吳期戴著面具和肖天風(fēng)走進(jìn)來四處看了看,目之所及,要么是焦黑的斷墻,要么就是已被清理的部分。
“果然難有收獲嗎……”吳期喃喃。
此地已不可能再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大火之下,又過了這么久,有用的東西早已被清走。
“想找到實(shí)際的線索已經(jīng)不可能了?!毙ぬ祜L(fēng)環(huán)視著四周。
吳期嘆了口氣,走上堆積的石塊往四周望了望。
此處位于西街深處,離平民區(qū)較遠(yuǎn),旁邊也是商戶,一般夜里許多商鋪便關(guān)門回家歇息了,一部分大些的可能會在連著的后院居住……
吳期緊了緊眉頭,目光鎖定在更西側(cè)的一處院落,猶豫了一下,他朝肖天風(fēng)說道:
“跟我來?!?p> 出了后街走進(jìn)前街,吳期深吸一口氣,朝那間熟悉的店鋪?zhàn)呷ァ?p> 匾書“舊心坊”。
肖天風(fēng)雖然奇怪,卻沒說什么,默默跟著走過去。
“喲?”秦云擺弄著物件,轉(zhuǎn)身便看到走進(jìn)來的兩人。
“怎么又來了?案件不是解決了嗎?”他好像比較清楚吳期的狀況。
“誰又來了?是吳期哥哥嗎?”
秦雨從側(cè)屋走出來。
一見是吳期和肖天風(fēng),頓時面露喜悅。
“小風(fēng)也來了!”
“嗯,好久不見?!毙ぬ祜L(fēng)禮貌回應(yīng)。
秦云一臉無奈:“說吧,又來做什么?”
吳期看了秦雨一眼,尷尬笑笑:“本想告訴你們柳暮案大致已經(jīng)明了,但好像你們已經(jīng)知道……”
“爺爺他認(rèn)識一些官府里面的人,所以聽說到了?!鼻赜赀B忙說道。
秦云輕咳一聲:“是呀,碰巧聽說的。還有什么事?”
“玉江樓火災(zāi)不知你們還清楚嗎?”
“就是后面那座酒樓吧,才過去兩月左右,記憶還挺深刻的,大火直沖天際,還擔(dān)心會燒到這邊呢?!鼻赜昊貞浀馈?p> “現(xiàn)在覺得大火離奇,想要再查查,不知你們除了大火可看到什么?”
“這個呀……爺爺,那晚你不是去看了看嗎?有發(fā)現(xiàn)什么嗎?”秦雨看向秦云。
秦云抿了抿嘴,看了秦雨一眼,秦雨一臉笑意,他轉(zhuǎn)而朝吳期說道:
“玉江樓有個每天去送柴的砍柴工,你去找他吧?!?p> “砍柴工?他知道什么?居住在何處?”
“吶,順著我畫的路線,去東街自己問?!鼻卦茮]好氣地遞給他一張隨筆畫的簡單路線圖。
雖然奇怪秦云為什么讓自己去找那個砍柴工,但吳期還是接過來道了聲謝:“多謝秦爺爺?!?p> “行了,以后有事沒事別老往這里跑,趕緊去查吧?!?p> 秦云甩甩手。
“爺爺!”秦雨白了他一眼,很不好意思地向吳期抱歉。
吳期沒在意,傻傻笑了笑,向他們告辭,直接往東街趕去……
“唉,小姐,告訴他這么多,他肯定要懷疑我們了!”
“難道你以為他看不出來?他早就知道我們并非平民,只是不問罷了。他又不會告訴別人,不用擔(dān)心的?!?p> “最好如此吧?!?p> “還好你密切關(guān)注城中之事,能幫到吳期哥哥真是太好了!”
“哼,我是不想小姐出什么意外,誰想幫他了……”秦云極為憤懣,“那小子真是八輩子修來的福分!”
秦雨無奈笑笑。
秦云搖了搖頭,有件事他并沒告訴秦雨——吳期覺醒了心魂。他怕讓秦雨又多出一分不該有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