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快進來!”
像是早就達成了默契似的,陳小敏、李慧芬、川子和我四個人趁著中午吃飯時間來到了Jane的辦公室,而Jane正獨自坐在座位上,仿佛期待著我們的到來。
“胡老師,咋這么長時間沒來?。俊薄昂蠋?,你這幾天上哪去了?”“胡老師,聽說你差點兒讓他們給開除了?”“胡老師……”我們把Jane圍在中間,你一言我一語地“審問”她。她還來不及回答其中任何一個的時候,我們已經連珠炮似的問了無數(shù)個問題。
“胡老師,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歸根結底,我們想問的其實就是這個問題,還是陳小敏伶俐,終于問出口來了。
“山人自有妙計?!盝ane神秘地微笑著,端起杯子不緊不慢地呷了一口茶。
“快點兒告訴我們吧?!薄熬褪恰!薄昂蠋煛蔽覀兯膫€原本已經很強烈的好奇心變得更加不可收拾,軟磨硬泡地纏著Jane。
“好吧好吧??丛谀銈兯膫€為了我挺身而出的份兒上,我就告訴你們吧。不過,說之前你們得答應我一件事兒?!?p> “啥事兒?”“快說!”
“以后再發(fā)生類似的情況,千萬別再那么沖動了。不要強出頭,胡老師都能處理。你們是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我怕他們對你們打擊報復?!?p> “可是,那天他們實在太過分了!”川子還是憤憤不平。
“我理解,我理解。說實在的,那天我根本沒想到你們幾個會站出來,胡老師心里特別感動,特別欣慰,也特別感激。不過,還是那句話,胡老師自己能應付,你們幾個下次千萬別再強出頭了。明白了嗎?”
看Jane言之殷殷,情之切切,我們只好點了點頭。
“嗯,說定了?。∫谎约瘸?,駟馬難追!”Jane伸出雪白柔軟的右手一一和我們鄭重相握,像是舉行了一個隆重的承諾儀式。
“那天,多虧了我的法寶……”說著,Jane從隨身的白色布袋子里掏出了一個字典大小的東西,上面寫著“Walkman”。
“這是啥?”我們一臉懵懂。
“這個叫隨身聽,我平時練口語用的,可以錄音。那天,我把他們的話全錄下來了?!?p> “哦,原來是這樣?!?p> “后來我去羅校長辦公室,他勸我妥協(xié)一下,我沒答應。后來只好又到了黃校長辦公室,黃校長把課堂秩序整治小組的人都叫來了,當天就說要開除我,叫我停課回家。后來,我就到縣教育局去反映情況了,給他們聽錄音,他們說研究研究,過了好幾天一直沒回音。我昨天又去了一次,非得要個說法,他們沒辦法,當著我的面給黃校長打了電話。結果,昨天下午學校就通知我今天來上課了?!?p> 我們聽得津津有味,一邊聽,一邊想象著黃精怪接到教育局電話時候臉上的表情,心里那個痛快?。?p> 去吃飯的路上,我們排著隊一路哼著小曲兒。初春的天空藍得那么可愛,路旁的柳樹綠得那么稚嫩,一切都顯得生意盎然,自由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