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棋怒氣沖沖的去收拾了行李準備回去,他越想越氣,一巴掌拉過給他收拾行李的書童,“你不是說萬無一失嗎!怎么回事!”
“小的也不知!小的明明把荷包放到了床上的!”
顧文棋越想越氣,踹了小書童一腳,讓他趕緊收拾東西,主仆二人灰溜溜的就回顧家了。
顧暄妍病著,一直沒大好,日日拘在院子里她可真是難受死了,幸好大夫人最近幾日住在顧暄妍這兒,母女二人說說話,日子也過得快一些。
晚間顧大爺照例是去了趙姨娘處吃晚飯,看到顧文棋也在,有些驚訝。
“怎得在家?”
顧文棋垂著頭不答話,趙姨娘只是抹眼淚,顧惜雅一臉怒氣沖沖的,“爹爹!你一定要為哥哥做主!”
“到底怎么了?”瞧著趙姨娘哭,顧大爺心里煩躁,只是兒女們都在,也不好直接把人摟過來哄。
“就四姐姐帶回來的那個小子,是他讓夫子把哥哥趕出書院的!”
顧大爺皺著眉,那兩個孩子他也知道,大夫人只說是秦立軒收養(yǎng)的,因為那個小的身子不好,便由大夫人帶回京城先養(yǎng)著,等秦家回了京城再接回去。
“那他為何這么做?”
“他拿了我五十兩銀子,還不承認,在他屋里也沒搜到,誰知道他藏哪兒了……”
顧大爺聽得頭大,又被趙姨娘哭得心疼,火氣一上來這腦子就不夠用了。
顧大爺帶著趙姨娘顧文棋去找大夫人,到了長青院,院里的丫鬟說顧暄妍這幾日不舒服,大夫人便在顧暄妍院子里陪著,顧大爺這一路走來,風一吹,腦袋清明許多。
“這事我會去問夫子的,就不用去夫人那兒了。”
趙姨娘一把拉住顧大爺,聲淚俱下,“爺,妾身什么也不求,只求兒女一切都好,可如今文棋不能去讀書,這讓妾身還有什么指望啊!”
顧大爺見趙姨娘哭得傷心,連忙把人摟起來,“快別哭了,我定不會讓你們受委屈的?!闭f著便帶著人往顧暄妍那兒去。
顧暄妍和大夫人剛吃完飯,在榻上喝茶,兩人正說著話,就聽到外頭吵吵嚷嚷的,云舒跑進來,“姑娘,大爺過來了?!?p> 顧暄妍一抬頭,就見顧大爺一把推開云舒,云溪連忙扶了一把,才沒讓云舒摔到地上。
顧暄妍看到云舒被推,臉立刻就拉下來了,“父親怎么這個時候過來了?”
“四小姐,都是妾身的錯,求求您給文棋一條活路吧,他不過是個庶子,若是不讀書,哪兒還有出路啊!”趙姨娘從后面撲到顧暄妍跟前跪下,云溪連忙護住顧暄妍。
顧暄妍垂著頭,沒出聲兒,大夫人就看著顧大爺,一句話也不說,就只有趙姨娘在哭個不停。
“這事兒四丫頭你怎么說?”顧大爺問到。
“父親,我都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如何有說法?!?p> “他拿了文棋的銀子,又不承認,還讓夫子趕走文棋,你,這是你帶回來小子,你……”
“父親。”顧暄妍看了顧大爺一眼,“夫子們是傻子嗎?”
“你,你怎可如此妄言。”
“既如此,夫子為什么沒懲罰若平,反而是把他逐出書院呢?”
顧大爺一愣,他這才反應過來,是啊,為什么呢?顧暄妍又問。
“你說他拿了多少銀子?”
“五十兩……”
“哦?!鳖欔彦湫σ宦?,“五十兩是吧?!鳖欔彦焓?,云溪遞給顧暄妍云舒剛去拿的銀子。
顧暄妍一下子就把五個銀錠子砸到顧文棋頭上,趙姨娘驚得都忘記哭了,這銀錠子可不輕,砸得顧文棋哇哇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