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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上海機場,金志杰沒有直接出去,而是找到了一個書店,在里面隨便的翻著書,最后停留在書店里面的一個電視前面,上面正在播出的一個貌似是勵志的講座。一個有點謝頂了的男人,穿得西服革履的,正在慷慨激昂的講述著自己的成功學。
“你要是想成功,首先就要做一個有思想的人,什么是有思想,就是要多讀書,讀好書,要陶冶自己的情操,要放寬自己的眼界,要開闊自己的事業(yè)……”
“全是廢話,其實就是個賣書的?!苯鹬窘苄睦镟止局?,這時候手機想起來了。
“喂,我這剛落地,你在哪兒呢?”
“我就在出口的一個書店呢,我等會兒過去,你出來就能看見我。”
估計下飛機再走出來,還得有段時間,金志杰又看了一會兒電視,然后慢慢悠悠的來到了機場出口,等著馮嘉麗出來。過了好一會兒,才看見馮嘉麗穿著一件淺咖啡色的風衣,推著一個小拉桿箱,邊走邊四處張望著。金志杰并沒有去招呼她,直到馮嘉麗自己發(fā)現(xiàn)了他。
“討厭,看見了也不招呼一下,害的我這來回的找?!瘪T嘉麗從圍欄那邊繞了過來,把拉桿箱順手往金志杰這邊一推。
“我這不是在欣賞你嘛?!苯鹬窘芙舆^拉桿箱,嬉皮笑臉的說,“再說,我也得讓你找找我不是?!?p> “沒正經(jīng)的。趕緊走吧,我餓了?!瘪T嘉麗輕輕的捶打了一下金志杰的胳膊。
“飛機上沒吃點呀?!苯鹬窘苓呁浦瓧U箱往外走,邊隨口的問著。
“起得太早了。一直睡來著。”
“沒關(guān)系,到賓館了,繼續(xù)睡?!苯鹬窘苓€是那樣沒有正行的說笑著。
“討厭,房間定好了嗎?我可說好了,咱們倆各住各的?!瘪T嘉麗飛了金志杰一眼。
到了賓館,金志杰先去前臺開房,然后拿著兩套房卡走了過來。兩個人上了電梯,金志杰按了7的按鈕。在電梯里面,金志杰故意把其中一套房卡交給了馮嘉麗,“給你,我的房間在你隔壁。有事就叫我?!?p> 馮嘉麗接過來房卡,笑著說,“那就請金服務(wù)生把我的行李拿到房間里吧?!?p> “其實要不然一個房間放行李,一個房間放人吧。別浪費了?!?p> “想得美?!瘪T嘉麗還要作勢要打的時候,電梯門正好開了,到7樓了。
金志杰推著行李,在馮嘉麗的后面,等她把房間門打開,然后也跟著走了進去。
“把行李就放在門口吧,沒什么事了,有事給你們服務(wù)臺打電話?!瘪T嘉麗一手指著門口放行李的低柜,一邊笑著說。
金志杰馬上把行李放了上去,然后夸張的鞠了一躬,“祝您入住愉快?!闭f完,扭頭就要走。
馮嘉麗一把就從后面拽住了金志杰的胳膊,整個人也順勢撲到了金志杰的懷里面,“討厭,你就不能說點好話呀!”
“我看你這裝的挺像的,我也怕打擾您的興致呀?!苯鹬窘苄α诵Γ瑑芍皇志o緊的抱住了馮嘉麗。
馮嘉麗則主動的踮起了腳,面對著金志杰的臉色,嘴對著嘴的輕聲說:“我想你了?!?。
等到一切都風平浪靜了,兩個人躺在床上。馮嘉麗側(cè)臥在金志杰的身邊,用一條腿壓在了金志杰的身上。“我下午得先去趟那家網(wǎng)站,你是和我一起去嗎?”
“你自己去吧。吃完飯,我也得去趟上海分公司,如果做華東的話,得讓他們來執(zhí)行。”
“嗯。那趕緊起來吧。我餓死了。”
“還餓,都快胖成豬了。”金志杰說完,馬上把馮嘉麗往旁邊一推,自己一個側(cè)身就下了床,總算躲過了隨即而來的粉拳。
“你給我滾!”馮嘉麗沒有打到金志杰,隨手從旁邊撿到了一件不知道兩人誰的衣服,扔了過去。
兩個人就這樣笑著罵著的,總算是把衣服又重新穿戴好了。
吃過中午飯,兩個人就分手了,馮嘉麗自己去了網(wǎng)站,金志杰則一個人來到了位于陸家嘴的嘉銘上海分公司。這個上海分公司人數(shù)并不算多,加上行政和人事財務(wù)吧,也就20多個人,在李浩然在4年前委托一個上海的朋友組建的,當時的業(yè)務(wù)主要就是配合總公司的一些業(yè)務(wù),大概從前年開始吧,就自己獨立核算了,基本都是自己找業(yè)務(wù)自己執(zhí)行,然后可能按照一定比例上交給總公司,因為金志杰平時和他們接觸的不算太多,也不太清楚這邊運營的一些具體情況。
進了辦公室,前臺的接待好像是新來的,并不認識金志杰。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
金志杰笑了笑,“我找你們蔣總,我叫金志杰?!?p> “蔣總,有個叫金志杰的先生在前臺找您。”前臺拿起電話撥了內(nèi)線過去?!芭杜叮玫?。”
“不好意思,金總。我剛剛來一個多月,不認識您?!鼻芭_掛了電話,忙不迭的和金志杰道著歉,然后站了起來,“金總讓我?guī)^去。”
金志杰又笑了笑,示意前臺坐下。“沒事,我自己過去吧,他辦公室我認識。”
蔣總的辦公室在上海分公司的最里面,金志杰通過過道的時候,發(fā)現(xiàn)大辦公區(qū)里面的好幾個工位都空著呢,桌子上面的個人物品也沒有了,他心里稍微愣了一下,已經(jīng)看到了蔣總正在辦公室的門口正等著他。
“志杰,少見呀,怎么來上海了?”蔣總一邊說著話,一邊把金志杰讓進了屋里。
“我這來辦事?!苯鹬窘苷f客戶的事情,忽然看到屋里還有一個人,居然是唐宋,他把后面的話又咽了回去。
“金總,早知道咱們倆就一起來上海了,我是昨天到的?!碧扑纹ばθ獠恍Φ恼f,“你說你干什么來了?”
“噢,客戶那邊要見個網(wǎng)站談合作,說后面可能要咱們這邊跟進,所以就把我也叫來了?!苯鹬窘苷f了一個半真半假的理由,畢竟這里突然看到唐宋,有點讓他吃驚。
“我聽前臺說你來了,我還問老唐呢?”蔣總遞過來一杯水給金志杰,“以為你也是來做交接的呢。”
“交接?交什么接?!苯鹬窘苈牭靡活^霧水。
“你不知道嗎?”蔣總看了一眼唐宋,接著說,“我這馬上就要移民了,浩然說先讓老唐過來交接一下。”
“我真不知道這個事。”金志杰扭頭又問唐宋。“那唐總以后就在上海了?”
“我就是過來交接一下,以后這邊還是要請人的,”唐宋搖了搖頭,“BJ那邊一大堆子事呢,我哪兒走得開。對了,這兩天我和蔣總就要看兩個人,都是未來上海公司總經(jīng)理的人選,金總要不然一起看看?”
金志杰心里冷笑了一下,“我哪兒夠資格,還是你們這些老板們看吧?!?p> 看來上海公司這回是指望不上了,金志杰也不想多呆了,喝了口水就站起來和蔣總說:“我本來就是趁著客戶忙自己的事情,過來看看,我這兒還得趕過去。蔣哥,你這邊事情都料理利索了,你就告訴我一下,咱們哥倆好好吃頓飯,就當給您踐行了?!?p> “沒問題沒問題,到時候我怎么也得去BJ?!?p> 看到金志杰要走,蔣總又一路把金志杰送到了電梯口,唐宋則是簡單的示了個意,留在了屋里。趁著等電梯的時候,金志杰低聲的問:“蔣哥,說實話,怎么突然想移民了?”
“嗨,都是你嫂子,非要讓孩子在國外上學,開始說她自己帶的,現(xiàn)在我這也想跟著一起過去了?!?p> “舍得嗎?這么一大攤子也支了好幾年了?!?p> “舍不得還能怎么樣呀!”蔣總一改剛剛在辦公室里面的談笑自如,回頭往公司里面望了一眼,面露不滿的說,“志杰,早晚你就明白了。話不多說了,保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