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府
裕王為慕容千樹上了請功的折子,不日,朝廷的封賞就到了慕容府上。
慕容千樹加封為一等忠勇將軍,并任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
這份榮耀,讓慕容府上下都萬分欣喜。接連幾日,上門恭賀的親朋好友絡(luò)繹不絕的涌入府上,因為前廳后廚都忙得不可開交,阿菀跟青衣候告了幾日假,回家?guī)途四刚諔?yīng)。
這日,見客人散的差不多,前廳后廚都已經(jīng)松散了許多,見人不注意,阿菀悄悄回房休息。
一會,慕容千樹手上拎著個小玩意就進到院子來。
“哥,這是什么?”阿菀接過來一看,笑道,“蟈蟈?”
“這只是很厲害的北方品種,你收好了。別讓父親看見,不然會被罵的?!鼻涔首魃衩氐膲旱蜕ひ?,“父親要是知道了,又要罵我?guī)哪懔恕!?p> “哈哈?!卑⑤倚Τ雎暎€是第一次收到這種新奇的禮物。隔著竹編的小筐觀看了一會,她夸道,“這只斗士的氣度果然不凡。以后就叫你‘翠哥’了,從現(xiàn)在起,你就是翠哥一號?!?p> “翠哥一號?”
“對呀?!卑⑤页蛑洌话逡谎鄣恼f,“蟈蟈的壽命不長,這一號陣亡后,哥哥自然要為我添上二號,三號,四號啊?!?p> “好?!鼻鋵櫮绲拇饝?yīng)著。一會,飛雪帶著秋兒,還有侯氏兄妹進來。
“姐姐讓我好找,秋兒在前面一直嚷著要找你?!憋w雪嬌嗔的埋怨著。
阿菀拉過秋兒入懷,給大家都讓了茶,她說:“正好你們來了,我有個事想要跟大家說。我哥這又是返京又是升官的,這許多事情并在一塊。我打算由我做東,給我哥辦個派對。屆時肯定要邀請在坐各位,你們要是有年輕的朋友也可以帶過來。不過要先把人數(shù)報到我這里,我好提前準(zhǔn)備?!?p> “派對是什么???”瑤窈和飛雪都問出了千樹的疑惑。
“派對啊——”青衣候笑笑,這些日子在阿菀身邊可不是白混的,阿菀的新詞也只有他解釋的了,“就是宴席?!?p> “哦——”
秋兒忽然舉手:“姐姐,我也可以邀請朋友嗎?”
“當(dāng)然可以,不過是大朋友還是小朋友?”阿菀已經(jīng)猜到幾分了。
“大朋友。”秋兒脫口而出。
在坐五人都笑而不語,秋兒口中的大朋友,確實是位大的不行的朋友。
籠子里的蟈蟈叫個不停,月色暗沉,花影移墻,眾人敘了幾句話便散去。阿菀哄睡秋兒后,伏在案桌前,繼續(xù)構(gòu)思著前面提到的為688位繡娘某福利的方案。
裕王府
同樣是封官進爵,一個小小的慕容府都可以門庭若市,相反,得了浩蕩天恩的攝政王府卻冷清的出奇。
裕王獲封攝政王的消息早就傳遍了四海各國。
大楚皇族宗室自然有人出來反對,首先,凌王爺楚彥就率先上了折子。
太皇太后更是暗中施壓,想讓皇帝收回成命。但,楚瑜一概視而不見聽而不聞。
楚黎更是為了避開風(fēng)暴,向朝廷告了病假,暫不上朝。
在花園處的柳蔭下,楚黎和青衣候正在對弈,千樹在一旁陪坐。
“接下來,王爺有何打算?”青衣候落下一枚白子,心思在朝廷和棋盤上來回周轉(zhuǎn)。
“現(xiàn)在朝中后宮都有人在反對我這個攝政王。前日,凌王又上了折子,問朝廷要50萬兩軍餉?!背杳嫔渚?,“這云州賑災(zāi)已經(jīng)掏空了國庫,正直湘水下游水災(zāi),到處都是用錢的時候,哪里去找給凌王。”
“但大梁進犯北境是事實,要是這糧草供應(yīng)不上。這大軍如何打仗?”千樹憂心忡忡的說,“這次領(lǐng)兵的可是大梁的大皇子蕭啟恒?!?p> “大梁去年才與我大楚定了停戰(zhàn)盟約?!鼻嘁潞蜣D(zhuǎn)動著手中的棋子,“這轉(zhuǎn)眼一年都沒有,如何就先毀盟約?”
“更為奇怪的是,大梁使者竟然提出要本王前去談判才肯講和?!痹M跛坪跸氲搅四撤N關(guān)聯(lián),他抬眼望著青衣候,正巧青衣候的眼神也告訴他,他也想到了。但兩人都頗為慎重,誰也沒有說出來。
“那皇上怎么說,要派你前去嗎?”青衣候問。
冷杉疾步走來,遞給裕王一封信:“這是風(fēng)冥讓探子飛馬送來的。請王爺過目。”
楚黎立馬打開書信,看了看,遞給了青衣候:“風(fēng)冥來報,大梁內(nèi)亂,二皇子蕭啟歡起兵造反,已經(jīng)攻占了十幾座城池。大皇子蕭啟恒已經(jīng)從楚梁邊界撤兵,回去平叛去了。北境兵禍暫時解除了。”
“竟有這么湊巧的事!”千樹也看了風(fēng)冥的書信,不禁大大緩了口氣,“素聞這蕭啟恒與蕭啟歡不和,兩人在大梁明爭暗斗多年。這次內(nèi)亂,也夠大梁倒騰一陣子了?!辈贿^,他心下一動,躍躍欲試,“要是我們現(xiàn)在趁亂出擊,可否趁此拿下大梁?”
“不可。”青衣候一口否定,“大梁鐵騎不可小覷,雖然此刻內(nèi)亂,但實力依然強大。楚國國庫空虛,也未必有能力一口氣吞下大梁。先讓他們亂著,我們把自家內(nèi)務(wù)整理好才是當(dāng)務(wù)之急?!苯又愿览渖嫉?,“讓風(fēng)冥查查凌王那邊,看有沒有什么不對勁的。”
冷杉點頭應(yīng)下,轉(zhuǎn)身回信去了。
“兵禍以除,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湘水的水患,如何籌錢賑災(zāi)才是正事?!痹M鯇⒆詈笠蛔觼G進旁邊的玉盒中,“這盤棋,本王輸了,侯爺果然棋高一著?!?p> “好說好說。”青衣候笑著端起了龍井,“王爺這病養(yǎng)的差不多了,明兒該上朝了吧!”
置身花繁柳綠之間,裕王忽然想起和師姐舞劍的時候,如今師姐離京已久,想到母后為自己安排的婚事,他不覺一陣煩躁,命人去取了劍來。
阿菀?guī)е飪海弥M了王府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