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秦柯,你又忘記寫作業(yè)了!”徐佳瑩夸張地喊道,引來了班上不少人的注目。
“這個月的作業(yè)有點多,你有什么頭緒嗎?”秦柯?lián)狭藫项^,反問道。
“有個鬼頭緒啦!你趕緊補做一下,我等第二節(jié)課下課再來收!”徐佳瑩拍了一下秦柯的腦袋,氣沖沖地說道。
“哎呀,昨天的作業(yè)怎么能留到今天做呢,所謂今日事今日畢,今天應該做今天的作業(yè)呀!”秦柯兩手一攤,說道。
眾人聽秦柯這么說,哄然大笑,徐佳瑩臉上紅暈一漲,道:“算了,隨你吧!”
半夢半醒地上完了一節(jié)數(shù)學課,秦柯忽然聽見有人在喊自己,他使勁瞇了瞇眼睛,隨后聽見:“秦柯,門口有人喊你……”
秦柯逐漸清醒了過來,看見門口站著教導主任陸仟,眼角余光又看見眾人都在用幸災樂禍的眼光望著自己,仿佛在說,看吧,不交作業(yè),結果教導主任都找上門來了。
行吧,既然教導主任都過來了,就勉為其難地起身走一趟吧。秦柯點了點頭,認同了內(nèi)心的想法,站起來朝前門口走去。教導主任沒說什么,只是給了秦柯一個眼神,讓他跟過來,然后轉身便朝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第二節(jié)課是班主任劉潔的課,劉潔正朝著班上去,路上卻撞見了陸仟和秦柯。秦柯沒寫作業(yè)的事,她已經(jīng)知道了,此時見陸仟領著秦柯朝外走,便停下來問道:“陸主任,你領秦柯去干嘛?”
“有點事交代他一點,怎么了?”
“噢,他這個月都好幾次沒交作業(yè)了,我正準備批評他呢?!?p> 陸仟有些心不在焉地揮手道:“我?guī)湍闩u他吧,劉老師,你先去上課吧?!?p> “嗯,好的。”劉潔來魚松市一中的時間不長,而陸仟已經(jīng)是十幾年教齡的骨干教師了,在一般的問題上,自然是陸仟說是什么就是什么。
陸仟領著秦柯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門一關,再把窗簾一拉,順手又沏了杯茶給秦柯:“秦少,喝茶?!?p> “啥事兒呢,很少見你叫我啊?”秦柯自然地接過茶杯,坐在椅子上問道。
“是這樣的,前幾天我找你鐘叔有事,但是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不上他,這幾天我?guī)缀趺刻於紩o他打電話,但是都沒有回應,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鐘叔幾天都沒反應?不應該啊。”秦柯想了想,鐘叔全名叫秦鐘,是秦門的大管家,一般來說,半天不回信都是很少見的事,幾天沒反應?那可能是真的有什么事發(fā)生了,當下秦柯又說道:“給我放天假,我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好,你問出來了記得給我回個信。”陸仟說著,揮筆寫了張假條給秦柯。
秦門是一個國際暗殺組織,并不算出名,但十分敬業(yè),業(yè)務能力也很強。秦柯曾是秦門里的頭牌,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半歸隱的狀態(tài)了。并不是秦柯手生了或者實力不行了,而是秦柯提出想要正常生活的需求,而門主秦臻出乎意料地答應了。
秦門里大部分人都是孤兒,自幼就在秦門里訓練,等到熟練使用各種暗殺器材后,就開始接單做暗殺人物了。按理說秦柯業(yè)務能力出眾,不應該同意他金盆洗手才對,但秦臻就是答應了。
答應了就是答應了,秦柯也沒多想,搬出秦門就開始了正常人的生活。當然搬出秦門并不意味著就是脫離了秦門,他在外面的住房,入校的手續(xù)都是鐘叔給他辦理的。
秦門大院坐落在魚松市的北二環(huán)上,離魚松市一中約有七八里路,秦柯的腳程卻是快,不到半小時就走到了秦門大院旁邊。但是秦柯沒有急著進門,敏銳的殺手直覺使他停頓了腳步,在一旁的便利店坐了下來。
點了份魚蛋、海帶、牛肉丸、豆腐串,秦柯就在靠窗的位置邊吃邊看著秦門大院的動靜。作為殺手的秦柯對于偵察與反偵察自然十分在行,果不其然,只一會兒秦柯便發(fā)現(xiàn)了秦門大院外頭有兩個盯梢的人,這兩個人他不認識,但可以想見秦門可能真是出什么問題了。
秦門在魚松市本土一直安安分分,暗殺的單子也都是往國際上接,怎么現(xiàn)在突然會出問題呢?難道是哪家對頭找上門來了?也不對呀,做暗殺的你行你上,哪有空找對頭呢?
得進秦門大院看看,秦柯想著,起身出了便利店,走到了一個角落,翻墻進了秦門大院。墻體高得有接近三米,但這對秦柯來說只是小意思,助跑都不用,輕松翻了過去。然而一進去,秦柯就愣住了。
秦柯愣住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秦門里頭站著不少人。而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他心底暗道糟糕,準備翻身爬墻出去,卻見一個年輕女子走上前來:“一中的學生?”
秦柯的動作一僵,腦子卻沒僵,掃了眾人一眼,見這些人20-60歲不等,男女都有,臉上表情又不像是什么惡人,不禁心中有些好奇,但也沒有表現(xiàn)出來,只是點了點頭。
“一中的學生為什么上課時間跑到這里來,而且還是翻墻進來?”那個女人繼續(xù)問道,其余幾人也挪動的腳步,隱隱將秦柯包圍起來。
要跑隨時都能跑,秦柯這點自信還是有的,現(xiàn)在只看能從對方口中得到什么消息了:“前天我的錢包被人丟進來了,當時外面守門的人很兇,我不敢進去要,今天發(fā)現(xiàn)沒人在外面,就想著翻墻進來看看還有沒有。”
年輕女子與幾人對了對眼,然后問道:“你叫什么名字?”
“秦柯?!?p> “好,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你要和我們走一趟?!?p> “為什么?”秦柯皺眉警惕道:“我要喊警察了!”
聽秦柯這么說,年輕女子忽然笑了:“不用喊,我們就是?!?p> 嗯?警察!秦柯嚇了一跳,怎么是警察呢?秦柯想不通,但他也沒去多想,直說道:“你們一沒衣服,二沒證件,怎么可能是警察?!闭f著,秦柯便作勢要翻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