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五系同修
在場的人一愣。
軒轅烈心知不能逼得太急,索性點頭答應(yīng):“隨我回十二峰,要拜幾個導(dǎo)師,皆隨你意。”
鐘九靈點頭,凌三娘和詩蘭無法,只得隨她去。
軒轅烈站起身,不顧鐘九靈的抗拒,牽著她緩步離去。
司澈從軒轅烈進(jìn)來開始,至始至終不發(fā)一言,鐘九靈臨走前,疑惑地望了他一眼,司澈見了,回以一笑,漆黑的眼眸沉沉,分不出什么情緒。
直到軒轅烈走遠(yuǎn),凌三娘挺直的腰板一松,吊兒郎當(dāng)?shù)耐笠惶?,長舒一口氣:“嗨!憋死老娘了!”
詩蘭淡笑著搖了搖頭,打聲招呼便也離去。
司澈等大廳內(nèi)僅剩他和凌三娘時,疑惑地問道:“院長,他怎么來了我們學(xué)院?”
凌三娘手掌扇風(fēng),媚眼一挑,輕佻的語氣多了絲認(rèn)真:“姐姐我也不知道,這般大人物怎地看上這小小的學(xué)院,非要來當(dāng)導(dǎo)師,現(xiàn)下看來,很明顯沖著你帶回來的那小丫頭來的?!?p> 司澈往凌三娘身旁一坐,不滿開口:“他要來,你便同意?骨氣呢?”
“呸!”凌三娘一甩紅艷的披帛,抽在司澈身上,憤然開口:“老娘還不想死那么快,那人一看實力便遠(yuǎn)遠(yuǎn)在我之上,那周身的威壓,恐怖的氣勢,若跟他對上,我敢肯定,不出三招姐這條命就交代了?!?p> “何須三招,一招你都頂不了。”
司澈跳起身,大搖大擺離去。
身后傳來凌三娘咬牙切齒的怒吼聲:“小子過分了啊!竟敢輕看老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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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九靈跟在軒轅烈身后,走了許久,才到達(dá)十二峰。
凌微學(xué)院其實更像個宗門,內(nèi)有十二峰,今日去的大殿只是十二座山峰的峰座。
二人來到十二峰的一棟竹屋前,軒轅烈推開其中一間屋子的門,含笑道:“這便是你房間,今日先休息,明日再開始修煉?!?p> 鐘九靈抽回被軒轅烈緊握的手,鄭重開口:“那日,謝謝,我鐘九靈不欠人情,允你一個要求,只要我做得到。”
軒轅烈定定看著鐘九靈,眼神情愫激蕩,聞言笑道:“好,本帝要你嫁于我?!?p> 鐘九靈眉擰了擰眉頭,有些不能接受,她堂堂第一殺手給出的允諾,就這么輕而易舉的用了,“這么草率?”
“我本為你而來?!?p> 軒轅烈執(zhí)起鐘九靈的手,在她白皙嬌嫩的手背上淺淺印上一吻,含笑的眼眸里,是化不開的濃情。
在這樣的目光注視下,鐘九靈罕見的失了清明,不過只是一瞬,她便回過神來,點頭同意:“好,我說話算話?!?p> 軒轅烈聞言,直視著鐘九靈的眼睛,鐘九靈不閃不躲,坦坦蕩蕩,目光里,沒有一絲情愫。
他有些挫敗,松開鐘九靈轉(zhuǎn)身離去:“本帝求得是你的心,無心,得到身體又如何?”
背影,略顯落寞。
鐘九靈疑惑地看著軒轅烈進(jìn)入隔壁房間,關(guān)上房門,將她探究的目光隔絕在外。
“主人,他好像很喜歡你誒!”
安靜了許久的蓮子娃娃,總算憋不住出了聲。
鐘九靈進(jìn)入房間關(guān)上門,走到桌前隨手倒了杯水輕飲,沒有回答蓮子娃娃的話。
“哼!主人莫被他騙了,那狂妄人類,竟對主人種下靈媒,其用心險惡,不可不防?!?p> 鐘九靈是第二次聽到赤炎說靈媒一詞,疑道:“什么是靈媒?”
古蓮空間內(nèi),赤炎撲扇著翅膀,銳利的眼神泛著火光:“吾沉睡時,便發(fā)覺有絲外力在主人體內(nèi)游走,果不其然,待吾蘇醒,方確認(rèn)主人被種下印記,這印記會監(jiān)視主人的五官所感,心中所思,并傳給種印之人,相當(dāng)于安了雙眼睛在主人身上,若不是這印記是火本源,吾還不一定察覺。”
蓮子娃娃聞言,小手一拍,叫了起來:“對!主人,是那時候他畫在你手心的法印?!?p> 鐘九靈眼眸暗沉,沒想到那時軒轅烈畫在她手心的法印,竟是這般作用,“赤炎,你也沒有辦法嗎?”
赤炎不無遺憾地?fù)u頭,“吾只能控制,令它僅能五官所感,無法窺探主人心中所想,就如我們在這意識海溝通,只要主人不開口,僅用意念,他便覺察不了,只是這靈媒要完全滅消,需吾傳承鳳凰之力方能成。”
“這便夠了?!辩娋澎`淡淡一笑,只要心中的想法不被窺探,眼睛看到的,耳朵聽到的,鼻子聞到的,嘴里嘗到的,這些都可以偽裝,于她而言,小菜一碟。
蓮子娃娃卻有不一樣的想法:“可是……他幫主人擋雷劫……”
憨憨的金猊聽了,贊同地直點頭,在它看來,只要對主人好,那就是好人。
赤炎默了默,沒有反駁,不可否認(rèn),軒轅烈對鐘九靈,是上了心的。
鐘九靈眼眸水光流轉(zhuǎn),轉(zhuǎn)移了注意力:“還是想想,接下來如何修煉的事。”
她的五系靈根,需要同時修煉,眼下水火兩系有了導(dǎo)師,還需要找剩下的木金土三系,最好,這五個導(dǎo)師之間,不相互串通,這樣,她五系靈根的事,便能瞞久一些,為她增加籌碼,在重要時刻,給予敵人關(guān)鍵一擊!
就此,鐘九靈便在凌微學(xué)院安頓了下來。
白天天一亮,她便前往第二峰,隨詩蘭導(dǎo)師修煉,順帶拐去找木系的凌三娘取經(jīng),晚上再回來和軒轅烈學(xué)習(xí),半夜,夜深人靜之時,一頭亮眼的金毛冀獅,載著一個嬌小的人兒,往最遠(yuǎn)的第九峰去,黎明時分,冀獅又從院門那出發(fā),回到十二峰的小竹屋。
軒轅烈將這一切看到眼里,不曾說破,偶爾會發(fā)出嫉妒的感嘆,分不清真假。
時間一晃,兩年過去。
山澗奔騰的小溪中,一身紅衣的絕色女子,神情淡然,雙眸緊閉,足尖輕踩著水面上的一片竹葉,輕盈的山風(fēng),拂起女子額角的碎發(fā),猶如畫中仙。
仔細(xì)查看,明明溪水湍急不已,女子腳下的竹葉卻紋絲不動,可見女子對力量的控制,已經(jīng)達(dá)到爐火純青的地步。
溪水旁,一名吊兒郎當(dāng)?shù)纳倌?,正興致勃勃烤著魚,散發(fā)出陣陣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