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煜白了他一眼,說:“你叫我們來什么事啊,不會就請我們喝咖啡吧?”
“當然有大事!”虎子把椅子往我這邊挪了挪,繼續(xù)說著:“關(guān)于你前女友到底有沒有抑郁癥,我已經(jīng)得到了結(jié)論,通過我這么多天有意無意的問話,我能確定的是,她確實是有點抑郁,但是沒有想象的那么厲害,估計上回坐窗臺那次,是他們故意編排的,畢竟她撒謊成性嗎!”
虎子邊說我邊看著卜煜的臉色,肉眼可見的生氣,我用胳膊肘懟了懟他,示意他不要在繼續(xù)說下去。
虎子也留意到了,但還是繼續(xù)說著:“很早我就說了,她的話并不可信,更何況與她同流合污的?!?p> “既然你不能完全確定,就不要把一切都否定了,不管我們現(xiàn)在是不是形同陌路,曾為朋友一場,我既然是希望她好好的,告訴她父母吧,偷偷的告訴,想來她父母還什么都不知道?!辈缝险f。
“不會吧!告訴她父母,你是說我去嗎?”虎子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
卜煜點了點頭,說:“對于這件事,我就參與到此了,不過有什么一定需要我?guī)兔Φ木透嬖V我,我盡力去幫,剩下的我也真的無可奈何,就希望她可以早些好起來吧,就麻煩你一趟了。”
“行吧行吧,你都這么說了我還能拒絕嗎,交給我了。”說完,虎子砸吧砸吧嘴,端起自己的拿鐵大口喝了一口,我想,他大概是壓了壓驚。
“對了你以后不要叫季晗叫晗晗,容易被外人誤會的?!?p> 從咖啡館出來后,我和他們就分開了,卜煜在路上一再和虎子強調(diào)這個問題。
“怎么了,我覺得挺好,就算誤會能誤會到哪里去?!?p> “不管,反正不可以。”
虎子不與他繼續(xù)爭執(zhí),撇撇嘴,不搭理他。
再后來三人聚齊,虎子又說了關(guān)于抑郁癥小姐的新動向,她父母知道了以后,找了借口讓她休了學(xué),她離開學(xué)校那天,我和卜煜恰巧就遇到了她,也不知道是什么緣分,反正這樣都碰到了。
“要去送送嗎?可能從此以往都見不到了?!蔽铱粗懊姹е粋€大皮卡丘娃娃的女孩子問著。
卜煜搖搖頭,說:“不去了,一切都徹底結(jié)束了,以免往后再有什么瓜葛?!?p> 就這樣,抑郁癥小姐的事情暫告一段落。而我看著那個背影,心里想著,這個女孩曾經(jīng)是不是特別陽光,特別可愛的一個女生,不然卜煜一個又傻又憨又可愛的陽光大男孩,是怎么喜歡她的。后來我得知她確實是那樣的女孩子,那又是什么原因讓她變成了這樣呢?心里也不免對她多了幾分心疼。
學(xué)校里有一顆梅花樹,唯一的一棵梅花樹,就種在我們宿舍不遠的空地上,它的周圍一棵樹都沒有,圍繞著它的只有遍地的雜草。那年它開花,恰巧迎上了那年冬天的初學(xué),開的極美,是漂亮的紅梅。
“或許,我是喜歡季晗的,不是那種男女之間的喜歡,而是我感覺我很依賴她?!?p> 虎子對于這句話簡直一頭霧水,想了想之后,虎子開著玩笑說:“你怕不是對她的感情就像是你媽對你那樣,說白了,我們晗晗就是你半個媽!來!叫爸爸!”虎子試圖占他個便宜。
聞言,卜煜拍了他胳膊一下,憤憤的說:“你別放屁,好好說話。”
虎子撇撇嘴,說:“喜歡就喜歡唄,我還真會跟你搶不成?還不承認呢,嘁~”
卜煜強行解釋著:“不不不,如果是喜歡的話,我是可以感受的到的,但是對于她確實沒有那種感覺,可……”和虎子說了之后,好久也沒悟出那到底是什么,于是只好算了。
不過只是每天幫她占座,一起吃飯,一起去買糖炒栗子,偶爾對她發(fā)幾句牢騷,再聽她沒什么作用的幾句雞湯,不過如此啊……這段話,是卜煜寫在他日記本上的,還有我從前給他留下的那張紙條,他用膠水粘在了日記本上的扉頁上,下面還說:“可他們就覺得這是喜歡。”
喜歡嗎?難道因為一次感情挫敗,自己都辨別不清了?
“反正啊,你不追我追,那么好一個女孩子,別錯過了?!薄澳阏J識人家多久??!再瞎說打死你!”說著,卜煜就揚起了手,嚇唬嚇唬他。
“哼!”虎子無所畏懼的哼著?
再轉(zhuǎn)天,卜煜一早就來到了宿舍樓下等著我,他叫了我一聲,我聞著聲音看去,看著他我眼里只有滿滿的驚訝,這么冷的天,我不知道他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等的。
圓圓和子妍見狀,相互笑了笑,然后一人拍了下我的肩膀,像是在為我鼓勁,“我倆就先過去了。”子妍說了這么一句,就和圓圓一起走了。
我點了點頭,和她們道了再見,然后走上前,問:“你怎么在這呢?怎么也不發(fā)個微信,等多久了?”
卜煜笑的一臉燦爛,一只手從棉服里拿出來,揉了揉我的腦袋。
我嫌棄的甩開他的手,說:“呀!冬天可是有靜電的?!闭f著,我趕緊用手攏了攏頭發(fā)。
“哈哈?!辈缝闲α诵Γ褂稚焓帜罅四笪业哪橆a,我對他這一連串的動作感到匪夷,不明白他的操作。
“怎么也不帶個帽子,凍著了怎么辦?!?p> “還好吧,況且我棉服后面帶著帽子呢,冷了我就把帽子往前一掀不就好了。對了,我還要去上課,馬上就要遲到了,我先走了奧?!?p> 剛要走,卜煜就一把拉住了我的胳膊,說:“等等我,跟你一起去,這么早等你就是來接你去上課的?!?p> 他說這話我更是一臉疑惑,然后帶著一臉老母親的微笑,舉起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真是個好孩子,竟然還守著自己的約定,母親我,啊不!在下甚是欣慰,甚是感動啊。”
聞言,卜煜嘴角抽了一抽,我看著他那囧囧的樣子,好笑的笑了笑。
那天,像從前一樣,和卜煜分開是在結(jié)束了晚飯后。
“我確定了,確實不是那種喜歡,沒有心動的感覺,就是把她當做很好的朋友,僅此而已?!币换厝ゾ驼一⒆诱f這件事。
原來那天他如此反常的舉動,只是試探自己對我是什么想法。